我大腦嗡的一下懵了。
前世,老公成了植物人之后,婆婆立刻拍板把人送去火化,還替兒子“休妻”。
我本就是孤兒,靠著父母去世留下的拆遷房過活。他們一家人卻恬不知恥地占了我的房子,不僅讓我流浪街頭,還找了十幾個打手欺辱我。
無奈之下,我只能屈膝求婆婆救命,被迫當了癡傻小叔子衛(wèi)昊的泄欲工具。
原來周老太說的都是真的!
我恨不得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將她捅個對穿,可理智還是占據主導。
周老太強調不能被人打斷儀式,現在不是我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抱起籠子里的小香豬,轉身走進主臥,婆婆卻叫住我。
“小婉,衛(wèi)邵呢?怎么不回來吃飯?”
她的眼睛緊緊釘在我后背上,像要把我挖一個洞。
“衛(wèi)邵最近準備考博,每天都在自習室學習呢。不過也是,他最近能睡,估計又睡在那了?!?/p>
婆婆皮笑肉不笑地說:“小婉,怎么要把小豬抱進臥室呢?多臟啊?!?/p>
她伸手用力搶我手上的小香豬。
我眼疾手快合上門,擰上鎖。
婆婆在門外停了幾分鐘,才不甘心地離開。
我抱緊小香豬,撥通屠宰場電話。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別怪我狠心。
和屠宰場約好時間后,我給小香豬喂了點零食。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它吃餅干時下意識地用右半邊嘴咀嚼,和老公的習慣一模一樣!
我似乎能透過那小豬的身體,看到老公沉睡其中的一般靈魂!
這時,房門被大力敲響:“小婉,吃飯了!”
我這時才來得及奇怪,自從小叔癡傻以后,婆婆對我們這個小家庭的關照就越來越少。
除了張嘴要錢,別說是過來幫忙做飯,就是逢年過年也沒有問過一句。
今天怎么這么殷勤,還一副要賴在我家不走的樣子?
“小婉!你還在玩豬嗎?再不開門,我就要拿備用鑰匙開了!”
婆婆的聲音越來越大,把門拍得砰砰響。
我渾身直冒冷汗,她肯定是為了盯著我!
今天是最后一天,她肯定是害怕我破壞換命儀式!
為了不讓婆婆起疑,我裝作若無其事地開門。
婆婆一看見小香豬還在我懷里,眼神立刻變得冰冷:“小婉,誰讓你抱著它的?!”
“給我!”
我閃身躲過:“媽,我就是喜歡它,多玩一會?!?/p>
可她的臉色依舊陰沉,眼神更是充滿探究:“與其關心豬,不如關心關心你老公。”
說著,她力大無窮地掐著小香豬脖子,絲毫不顧小豬的哼哼,直接將它甩進籠子,啪地關緊籠子。
我看著牙關直顫。
不知何時,婆婆臉上布滿陰森,她拉著我去吃飯的手也冰涼刺骨。
“小婉,喝湯,媽特地給你補補?!彼H自盛了一碗。
排骨湯上飄著油花,肉也帶著粉色,我忍不住嘔了一下。
這時,我的手機屏幕亮了。
老公發(fā)來消息:“小婉,我頭有點暈?!?/p>
我心頭一顫,心知老公肯定是受了魂魄不全的影響。
我深吸一口氣,故作自然地抬頭,卻正對上婆婆黑洞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