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昔年今日監(jiān)獄的鐵門在身后重重關閉，發(fā)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齊岳站在陽光下，
瞇起眼睛。三年了，他終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西裝革履的律師遞給他一個文件袋。
“齊先生，這是您的個人物品。手機、錢包都在里面，不過...“律師欲言又止。
齊岳扯開文件袋，里面只有一部早已沒電的老款手機和一張皺巴巴的二十元紙幣。
他冷笑一聲，三年前，他還是金融街最年輕的對沖基金經(jīng)理，管理著數(shù)十億資金。而現(xiàn)在，
他連打車回家的錢都不夠?！爸x謝?！褒R岳將文件袋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只留下那張紙幣。
地鐵上，乘客們有意無意地避開這個眼神銳利的男人。齊岳透過車窗看著城市的天際線，
那些他曾經(jīng)熟悉的摩天大樓依然矗立，只是其中再也不會有他的位置。
財務造假、內(nèi)幕交易、挪用資金——這些他從未犯過的罪行，卻讓他失去了所有?！跋乱徽荆?/p>
金融街?！皺C械女聲報出站名，齊岳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他本該在這一站下車，
回到那間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辦公室。但現(xiàn)在，他只能繼續(xù)坐著，直到終點站。
手機充上電后，無數(shù)條消息蜂擁而至。大多是系統(tǒng)自動推送，真正的聯(lián)系人寥寥無幾。
齊岳一條條刪除，直到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林世誠?！奥犝f你今天出來。老地方見。
——林“齊岳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林世誠，他曾經(jīng)的競爭對手，
在他入獄后接管了他的大部分客戶?，F(xiàn)在找他，是想看笑話嗎？傍晚的咖啡館人聲鼎沸。
齊岳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林世誠。三年過去，這位昔日對手的鬢角已經(jīng)泛白，
但眼神中的銳利絲毫未減?！澳憧雌饋肀任蚁胂蟮暮谩！傲质勒\推過一杯黑咖啡，
“監(jiān)獄生活沒打垮你?！褒R岳端起咖啡，沒有接話。熱氣模糊了他的視線，
但他能感覺到林世誠在打量他?！拔抑滥闶潜辉┩鞯??！傲质勒\突然壓低聲音，
“周氏集團那件事，圈內(nèi)人都心知肚明。“齊岳的手指一顫，咖啡濺出幾滴。
周氏集團——那個他曾經(jīng)最大的客戶，也是把他送進監(jiān)獄的元兇。他揭露了周氏財務造假，
卻被反咬一口?！盀槭裁刺徇@個？“齊岳的聲音冷得像冰。
林世誠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個文件夾：“因為我需要你。華辰資本正在尋找新的投資總監(jiān)，
我認為你合適?！褒R岳幾乎要笑出聲：“一個剛出獄的前科犯？林總在開玩笑？
““正因為你一無所有，才最適合?！傲质勒\的眼神變得銳利，“華辰表面是中型投資公司，
實際上正在被周氏暗中收購。董事會里有我的老朋友，他們需要一個不怕周氏的人。
“齊岳的呼吸停滯了一秒。周氏集團——他的仇人，竟然就在眼前?！皸l件？“他直截了當。
“年薪八十萬，績效另算。但最重要的是，“林世誠向前傾身，“我給你復仇的機會。
“窗外的霓虹燈突然亮起，在齊岳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三年來，
復仇的念頭像毒蛇一樣纏繞著他的心臟?，F(xiàn)在，機會終于來了?！俺山??！褒R岳舉起咖啡杯，
與林世誠的輕輕相碰。一周后，齊岳站在華辰資本大樓前。深灰色西裝是林世誠送的，
剪裁精良卻掩飾不住他消瘦的身形。保安狐疑地檢查著他的臨時工牌，
眼神中的鄙夷毫不掩飾。電梯里擠滿了西裝革履的精英。齊岳站在角落，
無意中聽到兩個分析師的對話?！?..晟通科技那個項目，
估值模型完全對不上...““董事會下午就要決定，
王總都快急瘋了...“齊岳的目光閃動。晟通科技——他入獄前就關注過的半導體企業(yè)。
電梯停在28層，那兩個分析師匆匆走出。齊岳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會議室里氣氛凝重。
投影儀上顯示著復雜的財務數(shù)據(jù)，一位中年男子正焦躁地踱步?！霸偎阋槐椋?/p>
怎么可能前后差20個億？“分析師們手忙腳亂地操作著電腦，沒人注意到門口多了個人。
齊岳掃了一眼屏幕，立刻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澳銈兒雎粤藢＠氐慕徊媸跈鄡r值。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這個陌生人。
齊岳不慌不忙地走到投影前，拿起激光筆：“晟通的第三代通信專利，
與華為、高通都有交叉授權協(xié)議。按照行業(yè)標準，這部分隱形價值至少在15億左右。
“中年男子——顯然是那位“王總“——瞇起眼睛：“你是誰？““齊岳，
新來的投資部員工?！八届o地回答，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幾下，
屏幕上的估值模型立刻發(fā)生了變化，“另外，你們對研發(fā)管線的折現(xiàn)率用錯了基準。
“王總盯著調(diào)整后的數(shù)字，表情從懷疑逐漸變?yōu)轶@訝：“這...這完全說得通！
“他轉(zhuǎn)向助手，“立刻按這個模型重新準備報告！“轉(zhuǎn)向齊岳時，
他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不同：“齊先生是嗎？下午的董事會，你一起來?！皶h結束后，
齊岳被帶到了人力資源部。原本安排的初級分析師職位被當場調(diào)整，
他直接成為了投資部的特別顧問?！巴蹩偸侨A辰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人事總監(jiān)意味深長地說，
“你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褒R岳只是點點頭。第一步比他預想的順利，但這只是開始。
走出辦公室時，他注意到走廊盡頭一個年輕女孩正紅著眼睛收拾工位。
她的名牌寫著“程小雨，投資部分析師“。“被開除了？“齊岳停下腳步。女孩嚇了一跳，
：“我...我做錯了晟通的模型...“齊岳想起會議室里那個被眾人指責的年輕分析師。
他沉默片刻，突然說：“跟我來吧，我需要個助手。
“程小雨瞪大眼睛：“但人事部剛剛...““我會處理。“齊岳拿出手機，
撥通了王總的電話。十分鐘后，程小雨成為了齊岳的臨時助理。她抱著紙箱跟在后面，
既困惑又感激：“為什么幫我？“齊岳頭也不回：“因為我看得出來，
你是唯一一個算對專利價值的人。“下午的董事會異常激烈。齊岳作為“估值專家“列席，
冷靜地回答著各種刁鉆問題。當周氏集團的代表——一位姓趙的董事——提出質(zhì)疑時，
齊岳立刻認出了對方。趙董事曾是周氏財務總監(jiān)，正是他偽造了陷害齊岳的證據(jù)。
“這位...齊顧問，“趙董事的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你的模型很精美，
但晟通的現(xiàn)金流真的支撐得起這么高的估值嗎？“會議室的空氣仿佛凝固。
齊岳面不改色：“趙董事似乎對晟通很了解？上周他們公布的客戶訂單數(shù)據(jù)，您看過了嗎？
“趙董事臉色微變。齊岳知道，自己猜對了——周氏也在暗中收購晟通。最終，
董事會通過了齊岳的估值方案，華辰?jīng)Q定增持晟通股份。散會后，王總特意留下齊岳。
“我不知道林世誠從哪找到的你，“王總遞給他一杯威士忌，
“但今天你救了華辰一個大麻煩。“齊岳接過酒杯：“只是盡本分。““本分？“王總笑了，
“華辰現(xiàn)在內(nèi)憂外患。外部有周氏虎視眈眈，內(nèi)部...“他壓低聲音，
“我懷疑有人在做內(nèi)鬼?！褒R岳的指尖輕輕敲擊杯壁：“所以您需要一個局外人。
““一個聰明人?！巴蹩偱e杯，“從明天起，你直接向我匯報。工資翻倍，權限提到總監(jiān)級。
“回到臨時公寓，齊岳站在窗前，俯瞰城市燈火。三年牢獄沒有磨滅他的鋒芒，
反而讓他的眼神更加銳利。手機震動，是程小雨發(fā)來的消息：“齊總，
我整理了晟通所有關聯(lián)公司的資料。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過去三個月，
有六家空殼公司通過離岸賬戶在持續(xù)買入晟通股票。追蹤到最后，都指向同一個IP地址。
“齊岳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獵物終于露出尾巴了。他回復：“查那個IP。另外，
明天早點到，我介紹個新同事給你。“第二天一早，
齊岳帶著程小雨來到公司地下室的一間閑置儲藏室。推開門，
里面已經(jīng)坐著一個戴厚重眼鏡的瘦高男子，面前擺著三臺電腦。“張猛，
前國安局網(wǎng)絡安全員，現(xiàn)在是我們團隊的技術專家?！褒R岳簡單介紹，“程小雨，分析師。
“張猛頭也不抬地敲著鍵盤：“齊哥，你讓我查的東西有眉目了。
那個IP確實屬于周氏集團，但用的是趙董事的專屬通道。
“程小雨倒吸一口冷氣：“所以真是內(nèi)鬼？“齊岳沒有回答，
而是打開一個加密文件：“這是華辰過去兩年所有重大投資的數(shù)據(jù)。小雨，
我要你找出每個項目中，誰在唱反調(diào)，誰在推波助瀾?！啊皬埫?，你負責監(jiān)控公司內(nèi)網(wǎng)，
特別是趙董事的所有通訊?！褒R岳的眼神變得鋒利，“周氏想吞并華辰，
我們就讓他們嘗嘗失敗的滋味?！敖酉聛淼膬芍?，
齊岳團隊像影子一樣活躍在華辰的各個角落。白天，他以投資顧問身份參與各項決策；晚上，
三人分析數(shù)據(jù)到深夜。
現(xiàn)了華辰三個失敗項目背后都有趙董事的影子；張猛則截獲了趙董事與周氏高層的加密通信。
關鍵轉(zhuǎn)折出現(xiàn)在第三周。周一早晨，華辰股價突然暴跌8%，市場上出現(xiàn)大量拋單。
王總緊急召集管理層開會?！坝腥嗽趷阂庾隹瘴覀?！“王總拍著桌子，“交易所數(shù)據(jù)顯示，
主要賣單來自維京群島的幾個賬戶！“齊岳與程小雨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正是他們預料到的——周氏開始強攻了?！拔覀冃枰磽簟！褒R岳站起身，“王總，
請授權我動用公司備用資金?！啊澳阋趺醋觯俊啊八麄兿胱隹?，我們就讓他們血本無歸。
“齊岳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但我需要絕對授權，和48小時時間。“王總沉思良久，
終于點頭：“公司現(xiàn)在面臨存亡危機，我給你一切需要的支持?！敖酉聛淼?8小時，
齊岳幾乎沒有合眼。他指揮程小雨分析每一筆異常交易，張猛則追蹤資金流向。最關鍵的是，
齊岳聯(lián)系了林世誠和幾個昔日有過交情的基金經(jīng)理，組建了一個臨時聯(lián)盟。
“周氏在利用杠桿做空，“深夜的儲藏室里，齊岳指著屏幕解釋，
“他們借入華辰股票高價賣出，打算等股價暴跌后再低價買回還貸，賺取差價。
“程小雨皺眉：“但我們資金有限，怎么對抗？““看這里?！褒R岳調(diào)出一組數(shù)據(jù)，
“周氏這次動用了五倍杠桿。只要我們把股價拉升15%，他們的保證金就會爆倉，
被迫高價平倉。
“張猛推了推眼鏡：“但拉升股價需要大量資金...““所以我們需要制造一個催化劑。
“齊岳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明天上午，
華辰將宣布兩項重大合作：與晟通的專利共享協(xié)議，
以及...國家半導體產(chǎn)業(yè)基金的入股意向。“程小雨瞪大眼睛：“這是真的嗎？
““半真半假?！褒R岳眨眨眼，“晟通協(xié)議已經(jīng)談妥，
產(chǎn)業(yè)基金那邊...林世誠正好認識負責人?！暗诙?，市場被兩則重磅消息震撼。
華辰股價如火箭般躥升，盤中最高漲幅達到18%。下午三點，交易所數(shù)據(jù)顯示，
多個做空賬戶因保證金不足被強制平倉。據(jù)張猛追蹤，這些賬戶背后的損失超過3億元。
下班時分，王總親自來到儲藏室，手里拿著一瓶昂貴的香檳?！拔覀冓A了！
“他激動地拍著齊岳的肩膀，“周氏撤退了，董事會剛剛通過決議，
授予你執(zhí)行副總裁的職位！“程小雨和張猛歡呼起來。齊岳卻只是平靜地接過香檳，
目光投向窗外。夕陽下，金融街的高樓大廈鍍上了一層金色。他知道，
這只是一場大戰(zhàn)的開始。周氏不會善罷甘休，而他，也遠未完成復仇。深夜，
當所有人都離開后，齊岳打開了一個加密文件夾。
里面是他三年來整理的關于周氏集團的所有黑料。
最新添加的是一段錄音——趙董事在電話中向周氏董事長周永昌匯報華辰內(nèi)部情況的聲音。
“第一個目標完成了?！褒R岳對著錄音輕聲說，“周永昌，你準備好迎接真正的戰(zhàn)爭了嗎？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暴雨即將來臨。2 暗流交鋒華辰資本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齊岳望著腳下如螻蟻般的車流。三個月前，他還是個剛出獄的前科犯；而現(xiàn)在，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實木辦公桌——這張桌子曾經(jīng)屬于王總，如今是他的了?！褒R總，
這是您要的周氏集團近五年所有跨境交易記錄。“程小雨推門而入，將一疊文件放在桌上，
眼睛下方掛著淡淡的黑眼圈，“張猛熬了三個通宵才從瑞士銀行的系統(tǒng)里挖出來的。
“齊岳翻開文件，目光迅速掃過那些復雜的資金流向圖。突然，
他的手指停在某一頁：“這筆經(jīng)香港轉(zhuǎn)口到開曼群島的資金，為什么單獨標注？
“程小雨湊過來，發(fā)絲間飄著淡淡的洗發(fā)水香氣：“因為收款方是家空殼公司，
但張猛追蹤到它最終控股人...“她壓低聲音，“是周永昌的獨子，周燁。
“齊岳眼神一凜。周燁，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三年前那場聽證會上，
正是這個當時剛從哈佛回來的年輕人，作為周氏集團代表提供了那份偽造的財務文件。
“有意思?！褒R岳合上文件，“查查周燁最近在忙什么?！俺绦∮陝傄卮?，
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張猛氣喘吁吁地闖進來，眼鏡歪在一邊：“出事了！
周氏剛剛宣布收購德隆科技15%股份，
而德隆擁有華辰正在競標的智慧城市項目的關鍵專利！“齊岳猛地站起身。
德隆科技——華辰已經(jīng)談判三個月的收購對象，竟然被周氏捷足先登！
“董事會十分鐘后緊急會議。“張猛補充道，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趙董事正在四處游說，
說這是您決策失誤。“齊岳冷笑一聲，整理著西裝袖口：“告訴董事會，我馬上到。
“他轉(zhuǎn)向程小雨，“聯(lián)系林世誠，問他是否認識德隆的股東。“五分鐘后，齊岳站在電梯里，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林世誠的回復：“德隆第二大股東是我大學室友，
但周燁昨天已經(jīng)和他簽了優(yōu)先認購協(xié)議，違約金高得嚇人。“電梯門開啟的瞬間，
齊岳已經(jīng)有了主意。他大步走向會議室，里面已經(jīng)吵成一團。
“......這就是盲目擴張的后果！“趙董事的聲音刺耳地傳來，
“現(xiàn)在智慧城市項目要泡湯，損失誰來承擔？“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的齊岳。他從容不迫地走到主位，手指輕叩桌面：“誰說項目要泡湯了？
“趙董事嗤笑一聲：“沒有德隆的專利授權，項目根本......““那就不要授權。
“齊岳打斷他，調(diào)出手機上的一個文件投影到大屏幕，“這是今早剛收到的郵件，
晟通科技研發(fā)出了替代技術，性能比德隆的專利高出30%?！岸聲蓡T們紛紛湊近屏幕。
程小雨在角落里瞪大了眼睛——這封郵件她從未見過?！岸遥褒R岳繼續(xù)道，
聲音如刀鋒般銳利，“晟通愿意以德隆報價的七折與我們合作。
“他目光掃過趙董事鐵青的臉，“這算不算塞翁失馬？“會議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齊岳剛回到辦公室，程小雨就跟了進來，關上門后立刻問道：“那封郵件是怎么回事？
晟通根本沒有替代技術！““現(xiàn)在有了?！褒R岳撥通一個號碼，按下免提，“李總，
于我們剛才談的合作......“電話那頭傳來晟通科技CEO爽朗的笑聲：“齊總放心，
研發(fā)團隊已經(jīng)確認可以在三個月內(nèi)完成技術突破！您提供的思路太關鍵了！“掛斷電話，
程小雨震驚地看著齊岳：“您早就預料到周氏會搶德?。俊啊吧虉鋈鐟?zhàn)場，永遠要有B計劃。
“齊岳打開電腦，“不過周燁這次出手又快又狠，不像他父親的老派作風。
“他調(diào)出一份資料，“查查周燁最近接觸過哪些人。“三天后的深夜，
辰地下儲藏室——現(xiàn)在已被齊岳改造成“作戰(zhàn)室“——張猛突然從電腦前跳起來：“找到了！
周燁這周秘密會見了瑞士UBS銀行的副總裁！“齊岳和程小雨立刻圍過去。
屏幕上顯示著一組酒店監(jiān)控截圖，雖然模糊，但能辨認出周燁的側(cè)臉。
“UBS銀行...“齊岳瞇起眼睛，“查查他們最近在亞洲的業(yè)務。
“程小雨快速敲擊鍵盤：“主要是在推一個叫'藍?；?的理財產(chǎn)品，
承諾年化12%收益，專門針對亞洲高凈值客戶?！啊案呤找姹厝话殡S高風險。
“齊岳思索著，“周燁不會無緣無故接觸銀行的人......張猛，能黑進UBS系統(tǒng)嗎？
“張猛推了推眼鏡，面露難色：“他們的防火墻是軍方級別的......““我來試試。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門口傳來。三人回頭，
看見一個扎著紫色馬尾、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年輕女孩倚在門框上?！鞍讜?？“齊岳挑眉，
“林世誠說的'金融黑客'就是你？“女孩嚼著口香糖走進來，
毫不客氣地坐到張猛旁邊：“老頭說你這兒有好玩的。“她瞥了眼屏幕，“UBS啊，
上周剛幫他們修補過系統(tǒng)漏洞?！笆昼姾?，UBS銀行內(nèi)部數(shù)據(jù)如瀑布般在屏幕上滾動。
白曉吹了個泡泡：“他們的'藍?；?實際上是個龐氏騙局，
用新投資者的錢支付老投資者的收益?！褒R岳眼中精光一閃：“資金去向能追蹤嗎？
““大部分流入開曼群島的一個賬戶......“白曉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然后......哇哦，轉(zhuǎn)入了周氏集團的離岸公司！
“程小雨倒吸一口冷氣：“周燁在用這個基金為周氏輸血！““不僅如此。
“齊岳指著一條交易記錄，“看這里，上周有2億美元從基金賬戶轉(zhuǎn)出，
收款方是......“他停頓了一下，“德隆科技。
“張猛恍然大悟：“所以周燁收購德隆股份的錢，是從這個騙局基金里挪用的！
“齊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找到蛇的七寸了。“第二天上午，
齊岳站在周氏集團總部大樓前。這座88層的玻璃鋼結構大廈是金融街的地標，
三年前他曾作為貴賓頻繁出入。如今，他是以華辰資本總裁的身份前來“洽談合作“。
前臺接待看到他的名片后，表情明顯緊張起來：“齊...齊總，周董正在開會，
您沒有預約......““告訴他，關于藍?；鸬氖?，我想當面聊聊。“齊岳平靜地說。
五分鐘后，他被帶到了頂層辦公室。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落地窗外無敵的城市景觀，
然后才是站在窗前的周燁——剪裁考究的西裝，一絲不茍的發(fā)型，
眼神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老練與算計?！褒R總，久仰大名。“周燁轉(zhuǎn)過身，
臉上掛著程式化的微笑，“聽說你在華辰干得不錯？“齊岳直接坐到沙發(fā)上：“比不上周少，
連瑞士銀行的龐氏騙局都能玩得轉(zhuǎn)?！爸軣畹男θ萁┝艘凰?，
隨即恢復如常：“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2億美元，德隆科技。
“齊岳拿出一個U盤放在茶幾上，“這里面有資金流向的全部證據(jù)。證監(jiān)會看到這個，
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辦公室陷入死寂。周燁慢慢走到辦公桌前，按下某個按鈕，
窗簾自動閉合，隔絕了外界視線?！澳阆胍裁矗俊爸軣畹穆曇衾淞讼聛?。
齊岳直視對方的眼睛：“德隆科技的股份，按原價轉(zhuǎn)讓給華辰?！啊白鰤簦 爸軣蠲偷嘏淖?，
“你知道我為了......““還有，“齊岳繼續(xù)道，仿佛沒被打斷，
“周氏退出智慧城市項目的競標?！爸軣钆瓨O反笑：“齊岳，
你以為憑這點把柄就能要挾周氏？“他拉開抽屜取出一份文件，“看看這個吧。
“齊岳翻開文件，瞳孔驟然收縮——那是程小雨的完整背景調(diào)查，
包括她與晟通科技創(chuàng)始人李維的父女關系。“你團隊里的小分析師，其實是晟通太子女。
“周燁得意地說，
監(jiān)會知道華辰與晟通的合作存在關聯(lián)交易......“齊岳面不改色地合上文件：“精彩。
可惜李小雨早就和父親斷絕關系，這在法律上構不成關聯(lián)交易?！八酒鹕?，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德隆股份換U盤，其他各憑本事？“周燁眼神陰鷙地盯著齊岳，
良久，突然笑了：“有意思。我越來越理解父親為什么非要毀掉你了?！八聪码娫挘?/p>
“法務部，準備德隆科技的股權轉(zhuǎn)讓協(xié)議?！白叱鲋苁洗髲B時，陽光刺得齊岳瞇起眼。
手機震動，是程小雨發(fā)來的消息：“齊總，查到周燁下周要去新加坡見一個重要客戶，
可能與藍?；鹩嘘P?！褒R岳回復：“盯緊他。另外，你父親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回復很快到來：“因為那不重要。我跟著您，不是為了家族利益。“齊岳收起手機，
攔下一輛出租車。后視鏡里，周氏大廈的玻璃幕墻反射著冷光。他知道，這輪交鋒只是開始，
真正的戰(zhàn)爭還在后面。三天后，德隆科技的股權順利轉(zhuǎn)入華辰名下。
智慧城市項目得以繼續(xù)推進，董事會對齊岳的信任達到新高。但齊岳清楚，
周燁絕不會善罷甘休。果然，就在項目簽約儀式當天，變故突生?！褒R總！出大事了！
“張猛沖進辦公室，臉色慘白，“剛剛網(wǎng)上爆出消息，說華辰涉嫌財務造假，
股價已經(jīng)暴跌15%！“齊岳立刻打開財經(jīng)網(wǎng)站，頭條赫然是：《華辰資本被曝財務造假，
疑似三年前舊案重演》。配圖竟然是他當年被帶出法庭的照片。“查消息來源！
“齊岳聲音冷靜，但太陽穴上的青筋已經(jīng)暴起。
白曉從電腦前抬起頭：“是幾個財經(jīng)大V同時發(fā)的，
但原始數(shù)據(jù)......“她突然瞪大眼睛，“來自我們公司的服務器！
“程小雨猛地站起來：“有人入侵了我們的系統(tǒng)，偽造了數(shù)據(jù)！“齊岳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未知號碼“。他按下接聽鍵，周燁的聲音傳來：“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齊總？
““低劣的手段?！褒R岳冷聲道，“證監(jiān)會一查就會知道是偽造的?！啊爱斎弧！爸軣钶p笑，
“但等調(diào)查結束，華辰的股價早就崩盤了。銀行會抽貸，
客戶會撤資......“他頓了頓，“除非你交出U盤和所有副本?！褒R岳看向白曉，
后者已經(jīng)調(diào)出公司網(wǎng)絡日志，快速打字詢問：“需要多久能證明數(shù)據(jù)是偽造的？
“白曉比出三根手指：三天?！敖o我24小時考慮?！褒R岳對電話說。
周燁得意地笑了：“明智。明早9點，我要在辦公桌上看到U盤?！皰鞌嚯娫?，
作戰(zhàn)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著齊岳，等待他的決定。“白曉，“齊岳突然問，
“你能偽造一段通話錄音嗎？“白曉眨眨眼：“要看什么內(nèi)容。
““周燁承認策劃了這次栽贓。“齊岳的眼神變得銳利，“再加上他提到藍?；鸬钠?。
“程小雨倒吸一口氣：“您要......““既然他喜歡玩陰的，“齊岳冷笑，
“我們就陪他玩?zhèn)€大的。“當晚11點，一段錄音突然在各大財經(jīng)論壇瘋傳。錄音中，
周燁清晰承認了策劃華辰“財務造假“新聞，并提及“藍?；鸬腻X來得容易“。
不到一小時，#周氏騙局#登上熱搜榜首。凌晨1點，周氏集團緊急發(fā)布聲明稱錄音系偽造，
但網(wǎng)民挖出了更多藍海基金的負面消息。早上8點，
證監(jiān)會宣布對周氏集團和UBS銀行展開聯(lián)合調(diào)查。9點整，齊岳站在辦公室窗前，
看著周氏大廈前聚集的記者和執(zhí)法人員。手機響起，是周燁的號碼，但他沒有接。
程小雨推門進來，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喜悅：“周氏股價暴跌20%，
三家銀行已經(jīng)宣布凍結他們的信貸額度！“齊岳點點頭，
臉上卻沒有勝利的喜悅：“這只是開始。周燁不會就此認輸?！啊暗覀円呀?jīng)證明了，
他不是您的對手?！俺绦∮晷判臐M滿地說。齊岳轉(zhuǎn)向窗外，
陽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下次，他會更狠。告訴團隊，準備迎接真正的戰(zhàn)爭。
“遠處，周氏大廈頂層的窗簾縫隙中，隱約可見一個人影也在俯瞰城市。
兩道目光隔著玻璃幕墻與鋼筋水泥，在無形的戰(zhàn)場上再次交鋒。
3 暗河洶涌新加坡濱海灣金沙酒店的無邊泳池邊，周燁啜飲著琥珀色的威士忌，
目光掃過泳池下方如螞蟻般的城市景觀。三天前那場輿論慘敗后，
他不得不暫時離開國內(nèi)避風頭?！爸芟壬?，您的客人到了。
“服務生恭敬地引著一位金發(fā)碧眼的高大男子走來。男子約莫五十歲，
穿著看似隨意卻價值不菲的亞麻西裝，左眼角有一道不明顯的疤痕。
他毫不客氣地坐到周燁對面，操著帶德語口音的英語：“周，你搞砸了。““卡爾先生，
這只是暫時的挫折?！爸軣罘畔戮票曇衾飵е币姷墓Ь?，“齊岳比我想象的難纏一些。
“卡爾·馮·里希特，表面上是瑞士私人銀行家，
實則是跨國洗錢組織“暗河“在亞洲的負責人。
他慢條斯理地剝開一顆薄荷糖：“我的人調(diào)查了你的對手。齊岳，33歲，前金融天才，
因舉報周氏財務造假入獄三年?！八{色的眼睛直視周燁，“有趣的是，他舉報的是真的。
“周燁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那都是過去的事了?，F(xiàn)在的問題是，
他手里有藍海基金的資金流向證據(jù)，還偽造了我的錄音——““不是偽造。“卡爾突然打斷，
“我們的聲紋分析顯示，錄音是真實的，只是經(jīng)過剪輯?！八冻鲆粋€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你被算計了，小朋友。“泳池邊的空氣仿佛凝固。周燁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他知道“暗河“對待失敗者的手段。“我需要彌補?！爸軣钇D難地開口，
“齊岳必須被徹底解決。
“卡爾將一枚國際象棋棋子——黑色的皇后——放在茶幾上：“下周在上海有個區(qū)塊鏈峰會。
我們有個'貨物'要經(jīng)香港轉(zhuǎn)運?！八七^一張照片，上面是個戴眼鏡的亞裔男子，“李維，
晟通科技創(chuàng)始人，他女兒正好在你對手的團隊里?！爸軣钅闷鹫掌?，
瞳孔微縮：“程小雨的父親？““李維開發(fā)了一種量子加密算法，能破解現(xiàn)有所有銀行系統(tǒng)。
“卡爾的聲音降至耳語，“'暗河'需要這項技術，而他拒絕合作?！啊澳以趺醋?？
“卡爾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裝：“讓你的人在香港準備好。
至于齊岳...“他留下一個信封，“這里有份禮物，應該能幫你解決信任問題。
“周燁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照片——齊岳團隊的黑客白曉，正親密地挽著他的手臂。
照片背面寫著一個日期：八個月前。與此同時，上海華辰資本總部。齊岳站在作戰(zhàn)室中央，
面前的大屏幕上顯示著新加坡金沙酒店的監(jiān)控截圖——周燁與卡爾的會面畫面雖然模糊，
但足以辨認?！斑@老外是誰？“張猛推了推眼鏡，“面部識別系統(tǒng)沒有匹配結果。
“白曉嚼著口香糖，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卡爾·馮·里希特，瑞士籍，表面是銀行家，
實際...“她突然停下，臉色變得蒼白?！皩嶋H是什么？“程小雨好奇地湊過來。
白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是'暗河'的人。“作戰(zhàn)室瞬間安靜。
“暗河“——這個全球最神秘的洗錢組織，據(jù)說控制著全球三分之一的黑錢流動，
連國際刑警都束手無策。齊岳的眼神變得銳利：“你怎么知道？
“白曉的下巴微微顫抖：“我...曾經(jīng)黑進過他們的系統(tǒng)?！褒R岳盯著她看了幾秒，
沒有追問：“查查周燁和卡爾的關系。張猛，繼續(xù)監(jiān)控周氏的資金流動。小雨，
你父親最近有聯(lián)系嗎？“程小雨搖搖頭：“我們很少說話。自從我改隨母姓進入金融圈，
他就...“齊岳的手機突然震動，顯示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后，
對方只說了一句話：“老地方見，有關'暗河'的事?！螷“半小時后，
齊岳坐在一家偏僻的茶館包廂里。對面是個四十出頭的精瘦男子，穿著普通夾克，
眼睛卻亮得嚇人?！叭瓴灰?，你混得不錯啊。“老K給齊岳倒了杯茶，
“都跟'暗河'杠上了?！褒R岳端起茶杯：“監(jiān)獄里你可沒說自己是什么金融犯罪專家。
“老K——齊岳在獄中認識的“室友“，自稱是因為黑客攻擊入獄的程序員?，F(xiàn)在看，
顯然另有身份?！皣H刑警金融犯罪組，臥底七年?！袄螷壓低聲音，
“'暗河'是我們最大的目標。卡爾是亞洲區(qū)負責人，周氏是他們在中國的重要通道。
的瞳孔微縮：“所以三年前周氏財務造假...““是為了掩蓋他們?yōu)?暗河'洗錢的證據(jù)。
“老K點點頭，“你當年無意中捅了馬蜂窩?！啊艾F(xiàn)在周燁和卡爾聯(lián)手要對付我。
“齊岳冷靜地說，“我需要更多信息。
“老K推過一個U盤：“里面有'暗河'的運作模式和已知成員。
但最重要的是...“他頓了頓，“下周他們有個重要行動，
涉及一項能打敗金融安全的技術。“齊岳立刻想到了程小雨的父親：“量子加密算法？
“老K驚訝地挑眉：“你已經(jīng)知道了？李維被盯上了，'暗河'要強行獲取他的技術。
“他站起身，“我得走了，保持聯(lián)系。“回到作戰(zhàn)室已是深夜。齊岳剛推開門，
就感覺到氣氛不對——白曉站在角落，臉色蒼白；程小雨和張猛表情復雜地看著他。
“怎么了？“齊岳皺眉。程小雨咬著嘴唇遞過一部平板：“剛剛收到的...關于白曉的。
“屏幕上顯示著白曉與周燁的親密合照，時間是在八個月前。
齊岳的目光從照片移到白曉身上：“解釋一下？
“白曉的下巴顫抖著：“我...我和周燁確實交往過。但那是認識你們之前的事！
我根本不知道他會...““為什么不早說？“張猛難得地提高了聲音，
“我們所有行動數(shù)據(jù)你都經(jīng)手過！“白曉的眼淚終于掉下來：“我怕你們不信任我！
我和周燁早就結束了，他利用我黑進競爭對手的系統(tǒng)，
發(fā)現(xiàn)后就拋棄了我...“她突然沖到電腦前，“給我五分鐘，我證明給你們看！
“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屏幕上代碼如瀑布般滾動。五分鐘后，
一個加密文件被破解開來——是周燁與卡爾的完整通話錄音。
“...白曉那丫頭已經(jīng)沒用了，她知道太多...“周燁的聲音從揚聲器傳出，
“...等香港的事辦完，就處理掉她...“錄音結束，作戰(zhàn)室鴉雀無聲。
白曉的肩膀微微發(fā)抖：“他們想殺我滅口...因為我知道他們?nèi)ツ暝隈R來西亞的洗錢路線。
“齊岳走到白曉面前，出乎意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歡迎正式加入團隊?！八D(zhuǎn)向其他人，
“現(xiàn)在，我們有兩件事要做：保護李維博士，阻止'暗河'的技術竊取行動。
“程小雨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我爸爸有危險？““比想象的更危險。
“齊岳調(diào)出老K給的信息，“'暗河'計劃在香港綁架他，強行獲取技術。
“程小雨立刻掏出手機，手指顫抖地撥號。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爸！你最近千萬別出國，
特別是不要去香港！“電話那頭傳來李維困惑的聲音：“小雨？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香港參加區(qū)塊鏈峰會？“作戰(zhàn)室瞬間炸開了鍋。
齊岳一把搶過電話：“李博士，我是齊岳，您女兒的上司。請立刻取消所有行程，
我們會派人保護您！““太晚了...“李維的聲音突然變得遙遠，
“他們已經(jīng)...“電話里傳來一陣雜音，然后是重物倒地的聲音，最后徹底斷線。
程小雨癱坐在椅子上，面無血色。齊岳立刻撥通老K的電話：“李維被綁架了，
可能是'暗河'干的！““不可能這么快...“老K的聲音充滿震驚，“峰會還有三天！
除非...“他停頓了一下，“有內(nèi)鬼提前泄露了行程。“齊岳的目光掃過團隊每個人，
最后停在白曉身上。她瘋狂搖頭：“不是我！我發(fā)誓！““查李維的通話記錄。
“齊岳命令道，“看最后聯(lián)系他的是誰。
“張猛迅速調(diào)出數(shù)據(jù)：“最后一個電話...來自晟通科技副總裁劉明！
“齊岳眼神一凜：“劉明是周氏的人？“程小雨突然站起來：“不，
但他...他上周剛和周燁一起吃過飯！我在財經(jīng)新聞上看到的！“線索逐漸清晰。
齊岳迅速做出部署：“白曉，追蹤李博士手機最后信號位置。張猛，
查劉明和周燁的所有聯(lián)系記錄。小雨，整理你父親技術的所有資料?！叭r后，
信息匯總：李維最后出現(xiàn)在上海浦東的實驗室，
上；劉明與周燁有頻繁資金往來；而李維的量子加密技術資料全部存放在一個離線服務器內(nèi)，
目前未被竊取。“好消息是，技術還沒落入'暗河'之手?！褒R岳分析道，“壞消息是，
他們會不惜一切手段獲取它?！俺绦∮昙t著眼睛：“我們得救我爸爸...““當然要救。
“齊岳的眼神變得銳利，“但首先，我們需要知道他們把他帶去了哪里。
“白曉突然舉手：“我有個想法...周燁以前提過，他們在香港有個秘密倉庫，
專門'安置'不合作的人...“她調(diào)出地圖，“應該在葵涌碼頭附近。
“老K的信息證實了這個猜測——衛(wèi)星圖像顯示，
一艘名為“海鷗號“的貨輪正停泊在葵涌碼頭，而這艘船與多起“暗河“的非法活動有關。
“香港警方有我們的人?！袄螷在電話里說，“但正式行動需要證據(jù)，
而'暗河'把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齊岳思索片刻，
突然問道：“如果李維的技術真那么重要，卡爾會親自出面嗎？““百分之百。
“老K肯定地說，“這種級別的技術轉(zhuǎn)移，他一定會親自監(jiān)督。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齊岳腦海中成形。
他轉(zhuǎn)向程小雨：“你父親的技術...你能復現(xiàn)核心部分嗎？
“程小雨猶豫了一下：“我讀過他的論文，但完整算法...““不需要完整，
只要足夠逼真。“齊岳的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我們要給'暗河'設個局。
“第二天清晨，一段加密視頻被上傳到暗網(wǎng)某個私人論壇。視頻中，
程小雨對著鏡頭說：“我是李維的女兒，我知道父親被誰綁架了。
如果24小時內(nèi)見不到他安全歸來，我會將量子加密算法的核心代碼公開！
“視頻迅速在特定圈子里傳播。不到兩小時，周燁從新加坡打來電話，
齊岳按下錄音鍵和免提。“齊岳，你瘋了嗎？“周燁的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慌亂，
“公開那種技術會引發(fā)金融地震！““那就把李博士安全送回來?！褒R岳冷靜地說，“否則，
明天這個時候，全球每個黑客都會擁有破解銀行系統(tǒng)的能力?！半娫捘穷^沉默了幾秒，
卡爾的聲音突然響起：“齊先生，久仰大名。我想我們需要...當面談談。
“齊岳與團隊成員交換了一個眼神——魚上鉤了。“時間地點？““今晚8點，
香港維多利亞港，'海鷗號'?！翱柕穆曇舯涠_，“只準你和小雨小姐兩人來。
別耍花樣，除非你們想讓李博士少幾根手指?！半娫拻鞌?，作戰(zhàn)室一片死寂。
程小雨的手不停顫抖：“他們真的會傷害我爸爸...““不會。“齊岳斬釘截鐵地說，
“只要你父親是唯一掌握完整技術的人，他們就不敢動他?！八D(zhuǎn)向其他人，“按計劃行事。
“白曉和張猛點點頭，立刻開始操作電腦。
齊岳則撥通了老K的電話：“他們約我們在'海鷗號'見面...國際刑警能提供什么支援？
““官方行動來不及了，但我有兩個可靠的同事在香港。“老K說，“聽著，
卡爾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他手上至少有二十條人命?！啊拔冶人ｋU。
“齊岳平靜地說完，掛斷了電話。傍晚6點，
齊岳和程小雨站在香港維多利亞港的星光大道上，遠處“海鷗號“的輪廓在暮色中若隱若現(xiàn)。
程小雨緊張地檢查著藏在項鏈里的微型攝像頭和麥克風。“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
都按計劃行事?！褒R岳低聲囑咐，“你父親會沒事的?！八麄兊巧狭艘凰也黄鹧鄣目焱?，
向“海鷗號“駛?cè)?。隨著距離拉近，貨輪的巨大陰影籠罩下來，像一頭蟄伏的怪獸。
舷梯旁站著兩個穿黑衣的保鏢，粗暴地搜身后，帶他們進入船艙。昏暗的燈光下，
卡爾和周燁坐在一張金屬桌后，而李維被綁在角落的椅子上，嘴角有血跡，但眼神依然清醒。
“爸爸！“程小雨想沖過去，被保鏢攔住。卡爾優(yōu)雅地做了個手勢：“別著急，親愛的。
先讓我們看看你所謂的'籌碼'?！褒R岳擋在程小雨前面：“先放人，再談技術。
“周燁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嗎？“他拿出一臺筆記本電腦，
“把算法代碼輸入這里，驗證真?zhèn)魏?，你們可以帶走李博士?！俺绦∮昕聪蚋赣H，
后者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她深吸一口氣：“我需要先確認爸爸沒事。
“卡爾做了個夸張的“請便“手勢。程小雨走到李維身邊，假裝檢查他的傷勢，
實則將一個微型接收器塞進了他的口袋——這是張猛設計的追蹤裝置，只要在十公里內(nèi)，
白曉就能鎖定位置?！按a在這里?！俺绦∮昊氐阶狼埃迦胍粋€U盤，
調(diào)出一組復雜的算法公式，“這是核心部分，完整版在我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