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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檫B續(xù)被沈昀川纏上,這幾天俱樂部的人全都等著看他們的好戲,所有人的視線全聚焦在她身上。
這幾天,她甚至沒有時(shí)間和周隊(duì)長聯(lián)系。
長期潛伏的壓力和恐懼,讓她的精神高度緊繃,她不明白這個(gè)男人7年前那么瀟灑地棄她如敝帚。
現(xiàn)在卻跑過來表演深情?
真是搞笑。
沈昀川端著杯子就那么愣愣地站在眼前,眼底波光閃動(dòng),一副受傷至極的神色。
下一秒,他突然將杯子放下,猛地壓了上來。
對著女人的嘴狠狠地吻了下去,像一頭野獸似的,既兇猛又慘烈。
起初玫瑰很抗拒,對著他又打又撓,甚至咬他。
可幾秒之后,她像是想通似的,任由男人瘋狂地舔咬,卻在男人最為情動(dòng)時(shí)吐出一句:
“我陪你一夜,以后別像狗一樣纏著我?!?/p>
這話一落地,沈昀川的吻也慢慢停了。
掌心的力道松了下來,他拉遠(yuǎn)了距離,泛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面前的女人,出口的聲音破碎至極:“你......你就這么厭惡我?”
話剛出口,他眼眶的淚也一并落了下來。
玫瑰冷笑幾聲,斜睨著他:“要不然呢?一個(gè)破律師,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億萬大富豪?”
“我未婚夫送我的一個(gè)古董戒指,是你一年的薪水?!?/p>
“醒醒吧,沈昀川,你看清楚!我是雷英的女人。”
丟下這句話,玫瑰一把扯掉輸液瓶,想起身下床。
沈昀川急了,立馬上前阻攔。
還沒碰上女人的衣角,只聽啪的一聲。
臉上火辣辣的劇痛傳來。
“別碰我!被你碰一下,我都惡心!”
說完,玫瑰猛地一把將他推開,甚至在他臉上唾了一口,轉(zhuǎn)身離開。
沈昀川被打懵了,被她一把推搡倒地,頭磕在身后的墻壁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光聽聲音就知道有多疼,可他眉頭也沒皺一下。
整個(gè)人像傻了。
女人臨走前厭惡的眼神和吐出口的話,在耳邊不斷地盤旋放大。
像絲線一樣將他捆綁,收緊,切割。
他痛意入骨,卻無能為力,只能呆坐原地,顫著聲喚了一聲又一聲:“云落......云落!”
玫瑰在醫(yī)院躺了一夜的事,還是被人捅到了雷英那里。
男人陰冷的眸子像蛇一樣舔過她的發(fā)絲和身上每一寸皮肉。
半晌,才牽起唇角,玩笑似的問著話:
“聽說,方達(dá)律所的沈昀川對你有意思?”
逆著光的男人看不清具體的神情,只有一口白森森的牙在眼前晃動(dòng)。
玫瑰做出一副不勝煩惱的樣子,縮著身子,挨著雷英懷里軟聲撒著嬌:
“這個(gè)男人真的煩!你出手把人做了!省得我看著心煩!”
聽到這話,男人臉上剛剛露出的兩分陰狠總算淡了下去。
他一把掐住玫瑰的下巴,似是調(diào) 情又似是玩笑:
“別??!狗嗎,就要耍著玩才有趣!”
“他既然那么喜歡你,那就陪他好好玩玩兒?!?/p>
對于他話里的深意,玫瑰并不敢深究,甚至不敢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神。
上一位情人因?yàn)檎f了一句他泡的咖啡不好喝,就被他的手下拖出去剁成了碎肉喂狗......
上上位情人因?yàn)榇┝怂憛挼木G色,被他當(dāng)眾扒光,丟到場子里被幾十個(gè)男人活活玩死......
想到這些,一股刻骨的寒意從腳底板沖到頭頂。
玫瑰控制不住地打了個(gè)寒顫,不敢反駁,垂著頭低低應(yīng)“是?!?/p>
所以,當(dāng)沈昀川邀請玫瑰去他家給兒子過生日時(shí),她爽快地答應(yīng)了。
“真的?你......你沒有騙我?”他內(nèi)心生出一股狂喜,講話都開始結(jié)巴起來。
“沒有,把地址發(fā)給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