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季知時頓時氣血上涌,他冷血?他不在意真心?
分明是連雨煙唯利是圖,滿嘴謊話的接近他!
叫他拿出自己全部真心,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場蓄意謀劃的騙局。
他扶起葉付晚,為她裹上外衣,隨即叫來保鏢押住連雨煙。
季知時眼底結(jié)冰,透著森森寒意。
“好啊,那我就如你所愿,讓你體驗一把可有可無的玩物滋味如何!”
連家家仆見狀不對,想要上前救主,卻被季知時嚇退。
“誰敢上來?跟季家作對,你們不要命了?”
就是家仆也知道季家地位,靜默半晌,再無人上前。
季知時冷笑一聲,帶走了連雨煙。
只留下一地斷裂散落的佛珠。
他帶著人回到自家的會所,開了包間叫上一桌酒。
看著被按在地上的連雨煙,他的眼神暗了暗,支起相機。
“不是高高在上的清冷佛女嗎?不是從來都滴酒不沾、清心寡欲嗎?”
季知時吩咐保鏢將她按住,上前慢條斯理地解了她的衣服。
接著便拿起酒瓶,干脆利落地從頭頂澆下。
連雨煙漲紅眼攥緊拳頭,她緊咬嘴唇,一言不發(fā)地承受羞辱。
紅酒一瓶接著一瓶澆下,和嘴角咬出的血混在一起。
酒液刺激到?jīng)]有痊愈的傷口上,刺痛難耐。
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季知時抓著她額前的頭發(fā),逼她湊近相機。
“連雨煙,看清楚,這才是我消遣的樣子,這輩子除了我眼瞎了十幾年,你以為誰還能看得慣你這張死人臉?”
連雨煙緊閉雙眼,不愿面對鏡頭。
忽然,一滴清淚從眼角流出,溶于酒液。
十八歲的畫面涌進(jìn)腦海。
季知時彎著眼睛,笑盈盈的表白。
“就算你一直都一副表情也沒關(guān)系,我能看出你的情緒,開心還是難過,我都知道,我喜歡就夠了?!?/p>
又是一瓶冰涼的紅酒澆下,連雨煙被冷得打了個顫。
忽然,季知時又快又急地扇了她一巴掌,酒液飛濺。
“連雨煙,辜負(fù)真心的人最該死,你這輩子都對不起我!”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連雨煙躺在地上,浸在一地酒液中,緩緩蜷縮起來。
片刻后,壓抑的嗚咽聲回蕩在一片狼藉的包間。
這是母親走后,她第一次哭。
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深夜。
家仆看見她狼狽的樣子,也不過漠然無視。
連雨煙疲憊地回了房間,昏沉睡去。
隔天天不亮,就有人來敲門。
“小姐,老爺叫您?!?/p>
連雨煙立即驚醒,跪在正廳下。
連老爺子磕了磕龍頭杖,不怒自威。
“昨日在廟前,你干了什么?”
“斷了佛珠,破了佛衣,還差點見血?連雨煙,在祭拜日,當(dāng)著佛像的面,誰準(zhǔn)你這般胡鬧了?”
“雖然聯(lián)姻不作數(shù),你也不該沖突季家少爺,馬上就是婚禮,我不多罰你,下去自領(lǐng)二十家法罷了。”
她什么也沒說,木然點點頭,如提線木偶一般。
龍頭杖粗硬,落在身上無聲無響,但悶痛能傳遍全身。
從小到大,她沒被罰過幾次。
二十杖領(lǐng)完,連雨煙已經(jīng)滲出冷汗,緩了半晌,她才勉強起身。
婚禮在即,她也是時候準(zhǔn)備了。
肖家的人傳來消息,告訴連雨煙可以啟程出國。
婚禮的一切事宜已經(jīng)全然準(zhǔn)備好。
她毫不猶豫地收拾行李,啟程去大使館辦理長期簽證。
畢竟這里,已經(jīng)沒有值得自己留戀的人了。
電話聲突然響起,是季知時。
“明天的婚禮我是不會去的,晚晚沒度過蜜月,我們準(zhǔn)備去玩兩個月?!?/p>
“別怪我沒提醒你,但你實在想丟臉的話,就按時赴約婚禮吧。”
片刻沉默中,季知時已經(jīng)等得有些不耐煩。
恰好葉付晚的聲音傳來。
“連小姐那么大度,肯定不會介意的,馬上登機了,快走吧時哥哥?!?/p>
下一秒,那邊傳來掛斷的電音。
連雨煙低頭盯著最后一通通話記錄,心臟傳來一陣異樣,她卻感受不到半分疼痛,只剩下麻木。
半晌,她抬手點了幾下,拉黑了那人。
兩個小時后。
連雨煙拿齊所有證件出現(xiàn)在同樣的位置。
廣播聲音響起,連雨煙最后看了一眼京城。
轉(zhuǎn)身進(jìn)了登機口,沒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