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兼職家教，學生家長竟然將上課約在了一家豬舍。我沒有歧視他們職業(yè)的意思。
但是他們讓我教的學生竟然是一頭豬！我剛走到豬圈旁，那頭豬就死死地盯著我。
好似我是它的食物。兩個星期后，警方告知我李家慘遭滅門，全家無一人幸免。
尸體被吃的僅剩一個頭顱！唯獨那頭上過課的豬活了下來。
1.一切都是源于校園墻上的那則家教兼職招聘啟事。媽媽在上個月查出來癌癥，
我必須盡快籌錢。我不想失去這唯一的親人。校園墻的家教很適合我，
主要是他們只要女大學生，還承諾待遇豐厚。我沒有多想，當即加上了李川家長的微信。
將我的簡歷發(fā)送過去。「姜老師你好，我是學生家長李川，很冒昧地請求您明天能來授課嗎？
待遇可以另算的！」有點奇怪，剛加上李川就很急切地發(fā)來信息?！秆浇蠋煟?/p>
您有150 斤啊，可真是有福之人！」這句話應該只是恭維，畢竟每一個看到我的體重，
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話。似乎是看我遲遲不應答，他連忙解釋說是因為孩子今年就要高考了。
但是成績還是一塌糊涂。這不，沒招了才想起來請個家教補補課。明天就是五一了，
本來想去醫(yī)院看看媽媽，但轉(zhuǎn)念一想假期應該工資更高。這樣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
我隨即回復過去，「當然可以，方便發(fā)一下孩子的成績和授課地點嗎？」地點很正常，
是在大學城附近的小區(qū)。離學校不遠，就是學生的成績很偏科。尤其是生物，
甚至還是個位數(shù)！我嘆了口氣，這次的授課估計不會太輕松。將兼職信息發(fā)到宿舍群，
我收拾東西準備去圖書館備課。每次室友出門，都會把信息發(fā)送到群里，
這樣萬一將來出現(xiàn)什么意外都可以及時報警。這是我們宿舍一貫的風俗。
2.掃了個單車出發(fā)，但奇怪的是半路車突然壞了。怎么擰把手它就是不走！
我心里咯噔一聲。但還是硬著頭皮叫了一輛出租車。
剛上車就看到李川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不好意思啊姜老師，我們這邊需要改一下授課地點，
您看您那邊方便不？或者我去接您？」我拒絕李川的好意，
轉(zhuǎn)頭把新地址告訴了司機司機大叔很熱情，就是快到地方時突然沉默了許多。
「是不是附近出過什么事啊？」我追問道。司機一改剛才嬉皮笑臉的風格，
臉色凝重地說道：「這里最近都不太平，你最好少去為好……」「前段時間這里常有人失蹤，
最可怕的就是警察掘地三尺，卻連尸體都沒找到！」司機的話令我無比震驚，
失蹤的人連尸體都找不到。要么是被丟進深海還沒漂浮到岸邊，要么就是另一種可能。
被某些東西給吃了！我點了點頭，「是有些嚇人……」但是為了媽媽的醫(yī)藥費，
就算是龍?zhí)痘⒀ㄎ乙惨リJ一闖！轉(zhuǎn)眼間我就到了地方。
誰知順著馬路走了好久都沒找到李川所標記的「一品鮮」地點。我只好給他打去電話，
很快就接通。憨厚的聲音傳來，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我告知我的位置，
他著急忙慌的聲音傳來：「姜老師你先別動，我這就來接您！」怎地掛的這么快，
我嘟囔著：「我好像還聽到了豬叫聲……」我打開手機刷著新聞：「震驚！
十七歲少年離奇失蹤究竟是為情自殺還是另有隱情？」下面還配有一張少年穿著校服的照片，
很青澀。樣貌倒是有些熟悉，但總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又是一片虎頭蛇尾的文章。
但我還是沒忍住看完了全篇。3.不到半個小時，李川才姍姍來遲。
他穿著干活的防水工作服，像是剛干完活趕來。和我想象中的憨厚模樣差不多。
他下車后就一直盯著我看，看到我的身材后更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我不以為意，
以為他只是在判斷我是否有教授他們孩子的資格。我揉了揉蹲麻的小腿。坐上了他的小三輪。
農(nóng)村人打拼不容易，我還是給他少要點家教費吧。我這般想著，
隨著三輪車的前進終于來到教學地點。我聞著空氣中傳來的豬糞的味道。
還是沒忍住一陣干嘔。這竟然是一個養(yǎng)豬場！李川聽見聲音趕忙遞給我一個口罩。
隨即喊來了妻子讓她帶我去見學生。我有些猶豫，躊躇著不敢向前。林悅看出了我的顧慮。
直接把用信封包好的現(xiàn)金塞到我的背包里。我瞥了一眼那信封的厚度。還是忍住沒說話。
林悅先入為主，將我領(lǐng)進了豬圈內(nèi)部。「他現(xiàn)在在豬圈呢，我們先去見見？」
「孩子真是很孝順，知道為父母分憂，學習態(tài)度一定不會太差！」我夸獎著她的孩子，
但是很奇怪，林悅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話。我忙著小心腳下，
自然沒有看到林悅聽完我說的話后那略顯慌張的神色。還好里面的味道不是很重。
否則我真的害怕我會受不住著氣味而跑掉。直至看到空無一人的豬圈，我才意識到我被騙了。
這里哪有什么需要補習的學生，只有一頭會盯著你看的肥壯的豬！4.我的臉色慘白，
嚇得要死。當即回過神來，拿出背包中的那一疊錢就要還回去。我現(xiàn)在就要離開！
林悅拉住我的手臂，聲淚俱下地解釋道。原來兩個月前他們的孩子李瑾去喂豬。
卻不小心摔倒掉進了豬圈中，被一擁而上的豬群啃咬分食。等到他們發(fā)現(xiàn)不對勁匆忙趕來時。
豬圈當中只剩下了一些骨頭還有殘肢。聽完后，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豬吃食的哼唧聲在暗示著，我還在這個可怕的地方。我的眉頭越皺越緊，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我當時就想讓李川殺了他為兒子報仇的！
可這個畜生卻突然像是能聽懂了人話！「我叫李瑾的名字，它就哼叫兩聲！「我覺得很可怕，
但是孩子他爹覺得這可能是李瑾還沒死，這頭豬就是他的孩子李瑾！」我被嚇得不輕，
紅著眼睛詢問：「你養(yǎng)豬這么多年難道不知道，
有個說法是豬只要吃過人肉就必須要當天宰殺嗎？因為它根本吃不下別的飼料！」
「哎呀姜老師這點您就放心吧！這家伙吃飼料吃的還很多呢！你瞧瞧……」
說著邊給我指著豬圈旁的飼料，那頭吃過人的豬正吃的津津有味。鼾聲四起。
我沒忍住又看向那頭豬，卻發(fā)現(xiàn)它還在盯著我看！我的心里毛毛的，總感覺不安寧。許久后，
我顫抖著開口：「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要我給這頭豬補習？」
我還是沒法將這頭豬當做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即將成年的孩子！
「姜老師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點為難，但是李瑾的夢想就是上大學！
我和李川只是不想給孩子留下遺憾！」說著便又拿出三四個信封，而且一個比一個厚！
5.「這些是報酬，只需要你這幾天正常補習，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姜老師，
我們孩子還是很聰明的！」我看過李瑾的成績單，其中最漂亮的就是數(shù)學。
竟然高達140分！可是這并不代表著吃掉李瑾的豬數(shù)學也會很好！
這種套用簡直是荒誕無比！騎虎難下的我只好拿出一套數(shù)學試卷，然后隨便指了道選擇題。
誰知那豬只是看了幾眼竟然就把腳印按在了c選項！好家伙，還真讓它蒙對了？我不信邪，
又指了指其他的題目。無一例外，全部答對！我瞪大了雙眼，這幾道題雖說不是很難。
但對于一頭豬來說，絕非易事。這頭豬難不成真的如李川所說，真的能聽懂人話？
或者說有人的意識？這世上，當真有如此奇特的事情發(fā)生！說實話，對著一頭豬補習。
我實在是覺得瘆得慌。林悅看到我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寶貝兒子沒給她丟臉。
「怎么樣姜老師，我沒騙您吧？」我沉默地點點頭，拿出其他試卷想再嘗試一番。
林悅制止了我，將豬趕到了一個相對干凈的豬圈。里面還有一套桌椅。很顯然，
那是為我這個老師準備的。林悅滿臉愧疚，忍不住開口：「對不住啊姜老師，
教學條件些許有些簡陋了，還望你體諒一下。」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總不能說我不介意吧？為了媽媽的手術(shù)費，我最終還是答應留下。教學，這個特殊的學生。
我們商量好，一天補習四個小時，五月五號結(jié)束。我給媽媽發(fā)去信息告知要去兼職，
讓她好好吃藥。但還是隱瞞了教的學生是頭豬的事實。畢竟不想讓媽媽為我擔心。
再說我又不住在這里，每天待的時間也不長。應該沒什么大事。[付費點]6.就這樣，
我開始給一只豬補習的奇幻之旅。直到最后一天五月五號，中午十二點左右。
我剛準備打車離開就被林悅叫住。她拿著一把長刀向我走來。我臉色發(fā)白，忍不住后退幾步。
「姜老師別走啊，中午在我家吃飯行不？」我看著她那毫不收斂的狠意。沉默著點了點頭，
跟著她走向餐桌。桌子上擺著有五六道硬菜，但都沒有兩樣東西吸引我的注意力。
一樣是餐桌旁那頭豬正趴在桌子上啃食著什么。另一樣則是客廳的其中一張合照。
我慢慢走近，才發(fā)現(xiàn)它只是在吃大棒骨。我松了一口氣。其實我小時候聽我奶奶過，
豬是雜食性動物，會吃肉的。但是沒有一家養(yǎng)豬場會給他們的豬喂肉，因為成本太高了。
只剩下一個座位，是在“李瑾”的旁邊。我慢慢坐下，不動聲色地將凳子搬離得遠一些。
任誰都會覺得和一只豬在一個餐桌上吃飯這件事情很詭異。
但是李川夫婦儼然把這只豬當成了他們的寶貝兒子呵護有加。添飯夾菜好不流暢。
我偷偷往旁邊瞥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李瑾”在死死地盯著我。我嚇得不小心跌倒在地。
李川忙扶我起身，狠狠地訓斥了它。它像個孩子似的低下了頭。我沉默著不參與他們的對話，
只想趕緊吃完趕緊離開！我夾著素菜吃著，實在是不敢吃葷肉。我害怕會忍不住吐掉！
我發(fā)誓再也不吃豬肉了。太惡心了，實在是瘆得慌。我不動神色地將目光投向客廳那張合照。
突然手機傳來鈴聲，救命稻草般我接通了來自室友江稚魚的電話?！附?，你趕快回學校！
那補習學生家長不是個好人，是殺人犯！」我皺著眉頭臉色發(fā)白，
然后不動聲色地掛斷了電話。出神時卻聽到林悅喊我的名字。「姜老師，
我看你也挺喜歡我家的豬兒子的，不知你愿不愿意當我的兒媳婦？」四周再次陷入死寂。
我一下子僵住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不知該怎么回答。我知道現(xiàn)在還不能和他們撕破臉，
否則后果將不是我能預料的！「對不起啊林阿姨，我有男朋友了，已經(jīng)訂婚了。」
說著便把訂婚照片放在他們眼前。他們體諒似的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可惜。轉(zhuǎn)向屏幕時，
那只豬突然抬頭盯著照片看。隨即它突然發(fā)出響聲，朝我奔來。
我急忙躲開卻不小心撞開了柜門。里面竟然露出來好幾個人頭！7.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原來司機師傅說的那些人找不到尸體，合著都被這頭豬給吃掉了！我不敢再看那些人頭，
李川夫婦卻起身將這些掉落的全部放回柜子中。那動作異常熟練。他們像是已經(jīng)做了千百遍。
回想起他們吃的肉，胃里忍不住泛起一陣強烈的惡心，我撲倒一邊干嘔起來。
我只有一個想法，跑，一定要逃離這個地獄！我用最后的一點理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室友已經(jīng)知道我的情況，警察到來只是時間的問題。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林悅已經(jīng)起身朝大門走去。我知道她這是想關(guān)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