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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京年一路加速,闖了不知多少個紅燈,才趕來了醫(yī)院。
“梨梨!你出什么事了?”
接到沈落梨電話時,謝京年急的連話都沒聽完就拋下付媛安匆匆離開,直到到了病房。
“京年......醫(yī)生只是說我需要人陪伴,沒想到你真的來了?!?/p>
聽到沈落梨的話,謝京年臉色驟變,他一直以為她有很急的事。
“算了,梨梨,你沒事就好?!?/p>
沈落梨臉頰一紅,安安靜靜的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萬籟俱靜之際,她忽然開口:
“京年哥,你可不可以一直陪著我......”
暗戀數(shù)十年的愛情,在此刻終于結(jié)了果,本該歡喜的時候,此刻他卻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腦海里時不時地浮現(xiàn)出那個總是被人傻傻欺騙的小瞎子......
最終,謝京年還是暗啞著聲線,輕聲答應(yīng),“好?!?/p>
病床上響起沈落梨的歡呼聲,“好耶,京年哥最好了!”
那整整一夜,謝京年始終都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為了哄她開心,買下了無數(shù)奢品包包和首飾。
他將曾經(jīng)一切想對她做的事,都一一做了,可內(nèi)心始終一片空虛。
寂靜的黑夜中,謝京年望著床上入眠的沈落梨,輕嘆一聲來到窗邊,整整一天,他都時不時盯著手機。
卻等不到付媛安的一絲消息。
這都一天一夜,她為什么連個電話都不給他打?
難道是回別墅了?
謝京年壓抑住那股異樣,撐在陽臺前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殊不知,京市早已風(fēng)流涌動。
同一時間,追捕十年前神秘連環(huán)殺人犯的警官坐在辦公桌前,深深嘆了口氣。
這時,手機忽然震動。
一則匿名短信發(fā)了過來,他蹙眉點進,不過一秒,呼吸就瞬間停滯住——
他找了整整十年的殺人罪證,有人送過來了?
來不及思考,警官迅速將一切拷貝到了網(wǎng)盤上,凌晨三點,他通知所有人立刻召集了緊急會議!
“干嘛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到底是什么案子能陳警官這么興奮?”
還在一陣稀碎討論中,一個厚厚的案例本被陳凜重重地拍到桌上!
“有證據(jù)了,現(xiàn)在就能將謝京年繩之以法!”
話落,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你......真的假的?凜哥,你怎么有的證據(jù)?”
“一個匿名賬戶......發(fā)過來的?!?/p>
陳凜深吸一口氣,直到所有人將情況確認無誤后,他才攥緊指尖:
“只是,我們抓了謝京年,就等于得罪了上面的人?!?/p>
話一落,臉色都凝成冰點,沒人會拿自己的一生去賭,可總不能眼睜睜望著殺人犯逍遙法外!
不知安靜了多久,陳凜丟下自己的警徽,冷冷開口:
“你們不愿意動,我愿意,我要對得起自己身上這件衣服!”
警局已經(jīng)鬧翻了天。
次日,謝京年帶著沈落梨出了院。
跟了他十幾年的兄弟傅澤年才回國,知道他剛出院的消息,立刻把車開到醫(yī)院門口接他慶祝。
一看到沈落梨,傅澤年連話都差點講不出:
“京年......沈落梨終于肯答應(yīng)你了嗎?她不是出國深造,國外父母還給她安排了一個訂婚對象?”
沈落梨慌張低頭,“那只是父母的意思,我更想遵從自己的心......”
她的話已經(jīng)很明顯了,只差謝京年主動,可此時他卻緊緊蹙眉,一句話都聽不下去。
車上,謝京年幾乎沉默。
心里那股強烈的不安沖擊著他的心,他忍不住攥緊胸口,最后,深吸一口氣:
“回別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