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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駕駛位上的傅澤年一愣,透過后視鏡望了過去,疑惑開口:
“我早在會所安排好了聚會,回家干什么?京年,你今天怎么了?”
他不知道,可沈落梨知道。
她咬著唇,想像從前一樣撒嬌,“京年哥,我們去聚會好不好?我不想回家......”
“調頭?!?/p>
“傅澤年,我說了回別墅!”
一向沉寂的謝京年終于爆發(fā)了,他朝著他們冷冷開口,指尖抵在未接的數(shù)十個電話界面。
他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消息也石沉大海,一個連視力都沒有的人,怎么可能會無端不接電話?
傅澤年無奈,將車停到別墅前。
還沒停穩(wěn),車門就被迅速破開,謝京年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房間!
沒人?
他一間間房搜尋,直到問遍所有傭人,都沒得到付媛安的消息后,心徹底跌落谷底。
到底在哪?
傅澤年見狀,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沖上前,抓住了謝京年領子,“你不是不喜歡付媛安嗎?現(xiàn)在落梨回到了你身邊,整這出又是什么意思?”
謝京年蹙眉,甩開了他,“不用你管?!?/p>
這一幕,被沈落梨深深看在眼里。
她眼底立刻溢滿淚水,哽咽著聲音沖上了前,“京年,剛剛他都話我都聽見了,我也很喜歡你!”
期望已久的話響徹在謝京年耳邊時,卻沒了從前那份激動。
在所有人都目光中,謝京年聲音輕顫:
“一切等付媛安回來再說,名義上,她依舊是我的妻子。”
可他忘了,結婚證是假的,他從來就沒真正擁有過她。
“謝京年,你簡直就是瘋了!”
傅澤年的話音剛落下,門口就被一群警察破門而入!
“別動!警察!”
一群手持武器的人團團涌入了謝家,目光直線鎖定了謝京年,他們冷冷吼道:
“就是他!”
謝京年愣住了,望著被包圍住的謝家,臉色陡然慘白,沒有證據(jù)他們怎么敢圍上來的?
反應過來時,冰冷的手銬已經(jīng)戴在了他手上。
“陳凜,抓我也需要有點證據(jù)吧?”
謝京年冷冷開口。
話音落下,幾張印著證據(jù)的紙落在面前,“證據(jù)?謝京年,整整十年了,你以為真能獨善其身嗎?”
謝京年臉色不耐,剛一拿起紙張,就渾身僵住了——
他房間里的照片?
為什么會被人拍到?明明沒人能進他房間里,除了......
那一瞬間,謝京年臉色陡然慘白。
他想起三天前收拾東西說要離開的付媛安,連視力都沒有,她能跑去哪旅游?
他當著她的面,義無反顧去陪另一個女人,付媛安沒找他求解釋。
在鬼屋里時,他仗著她瞎,一次次低頭與沈落梨接吻,抬眼時付媛安正好望過來......
謝京年的心繃到嗓子眼,心里浮現(xiàn)出一個不好的想法——
難道......付媛安恢復視力了?!
“帶走!”
陳凜話音剛落,衣領就被人忽然拽住,謝京年猶如瘋了般不停問他,“那些照片是誰給你的?!”
“媛安在哪里?只要你告訴我,我一切服從你們調遣!”
話落,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一切服從調遣?謝京年是瘋了嗎???
那一刻,竟沒人去敢動謝京年,他哪次不是耗費重金否認罪行的?
“抱歉,這個沒辦法告訴你?!?/p>
謝京年臉上頓時慘白,入獄后,再也不能親眼見到付媛安,沒想到昨天竟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真正認清自己的內心。
可他卻為了沈落梨一句還未說完的話,匆匆拋下了失明的她。
“我要見你們上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