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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京年奪過手機(jī),視線凝在那張模糊的照片上。
這就是他的媛安......
指尖輕輕觸碰著她的臉頰,沒想到離開他后,她竟也能過得很好。
眼前的傅澤年卻摁滅手機(jī),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你該不會現(xiàn)在還想去找她吧?謝京年,她這些年為了付出了多少,你騙了她整整三年,現(xiàn)在去找她還會原諒你嗎?”
謝京年下了床,踩在照片碎屑上,去衣柜里搜尋著最亮眼的一件西裝:
“我最了解安安,她那么重情重義,三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說忘就忘?”
穿好衣服后,他又無比鄭重地剃了胡子,“澤年,你看我這身怎么?安安會不會喜歡?”
傅澤年啞然,“謝京年,她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生活,你就別去打擾她——”
“少在我面前說這種話!”謝京年突然吼出聲,眉眼間藏不住的憤怒。
剩下的最后十天,他只想去見付媛安,告訴她,他還愛她。
房間里傳出一聲重重的嘆息,“那你做好準(zhǔn)備,如今的她,早已不是曾經(jīng)的小瞎子了?!?/p>
傅澤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京市最大的金色音樂大廳前,停著一輛限定版瑪莎拉蒂,付媛安踩著高跟鞋,在一眾保鏢的簇?fù)硐逻M(jìn)了大廳。
周圍不少人因此轟動。
“這就是三年前大名鼎鼎的R嗎?沒想到R是一個女生,居然還這么美!”
“你說R為什么整整三年了才再次復(fù)出?難道是為情所困?”
“天哪?!我沒有看錯吧,這好像是那個殺人狂的妻子?聽說她被人找瘋了......”
“你沒有看錯,付媛安就是R!”
眾人的討論聲一字一句刻進(jìn)了謝京年心里,他心里苦澀萬分。連忙壓低面具。
原來,他的安安已經(jīng)那么厲害了。
這讓謝京年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見她。
奢華高挑的大廳里,播放起舒緩又動人的音樂。
可每一個音符,猶如砸進(jìn)了謝京年心里,喚醒了三年前的回憶!
付媛安第一次拿起樂器時,興致沖沖地問他,“京年,你家里居然還有吉他?你給我彈一段好不好?”
謝京年望著當(dāng)初為沈落梨而買的吉他,不耐地隨手碰了幾根弦。
沒想到,連他都摒棄的節(jié)拍,付媛安卻記在了心里,還把它改造成了獨(dú)一無二的曲子!
茫茫人海中,謝京年忽然就動了。
他不顧一切地推開了一個個人,朝著臺上那片炙熱沖去!
“神經(jīng)病啊?”
“這人真的是瘋了!”
耳邊的罵聲對謝京年來說,宛若風(fēng)聲。
“付媛安!”離她很近時,謝京年扯下了面具,忍不住朝她嘶吼道。
一片喧囂中,付媛安對上了他驚慌失措的雙眼,可僅僅一秒,就移開了視線!
“把他拖下去,別來妨礙我的音樂會?!备舵掳矊χ0驳_口。
冰冷的聲音砸進(jìn)了謝京年心里,他滿眼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
“媛安,你看看我,我是謝京年??!”
“付媛安,你是不是恢復(fù)視力后就忘記了曾經(jīng)的一切?你怎么可能會不愛我?!”
謝京年心臟絞痛,下一秒,更為刺骨的話就冷冷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