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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面面相覷開始分頭行動,最后在臥室里找到了余行簡。
余行簡蜷縮在床邊,懷里緊抱著的是從姜家拿回來的日記和畫冊。
他臉色慘白,嘴唇干裂出血,唇周冒出密密麻麻胡渣。
身上的襯衫早已被血和酒浸透,黏在傷口上,甚至能夠看到臉上的皮膚已經(jīng)開始化膿,渾身散發(fā)著惡臭。
陳婉舟短暫的呆滯后瞬間反應了過來。
她尖叫著撲到了余行簡的身側(cè),“余行簡!你身上的傷口都化膿了!喝那么多的酒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是不是瘋了!”
余行簡無情的把陳婉舟一把推開,“別碰我!”
陳婉舟深吸一口氣,“余行簡,姜菁寧那個賤女人和許翊遲在國外逍遙快活,你呢,在這里人不人鬼不鬼!”
聽到姜菁寧的名字,余行簡瞬間睜開了布滿血絲的眼睛,眼神陰鷙的可怕。
“陳婉舟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你不配叫她的名字!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讓整個陳家給你陪葬!”
幾個兄弟至今為止也算是明白了他們?nèi)酥g的愛恨情仇,立刻湊上前幫腔。
“小舟也是關心則亂??!”
“是??!你們曾經(jīng)也是我們眼中的神仙眷侶,鬧成現(xiàn)在這樣何必呢!”
幾人七嘴八舌的講著,忽然注意到了余行簡愈發(fā)陰冷的眼眸,瞬間噤聲。
“沒事的話就滾出去!”
躲在人群之后的助理終于有機會開口。
他的語氣是止不住的興奮。
“余少!找到了姜小姐在瑞士!”
一瞬間眼神空洞的余行簡像是滿血復活了一般,踉蹌著想要起身卻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猙獰著五官。
“天啊!余行簡你的后背!”
陳婉舟這才注意到相比于他臉上的傷口,后背的傷才更是猙獰。
余行簡沒有說話,無情的推開了他們前來攙扶的身子。
“別碰我!我要去找姜菁寧?!?/p>
陳婉舟終于忍無可忍。
“余行簡你看看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樣子!你覺得姜菁寧看到這樣的你會是什么反應!在許翊遲的面前你毫無勝算可言!”
果不其然,只有在聽到姜菁寧名字,才能夠喚醒余行簡片刻的理智。
陳婉舟縱然心如芒刺,可為了他的健康還是說道:“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身體,以最好的姿態(tài)去見她!”
余行簡的拳頭攥緊又松開,最終頹然地垂下了肩膀。
他低頭看著自己血跡斑斑的襯衫,和鏡中那個憔悴不堪的自己。
和姜菁寧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模樣,天壤之別。
“叫醫(yī)生來?!币驗殚L期喝酒,嗓子干啞,但聲音卻比最開始有氣了不少。
很快,余行簡在醫(yī)生的帶領下到了私人醫(yī)院。
高級病房內(nèi)安靜的接受著治療。
清創(chuàng)刺激著傷口,可余行簡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死死的看著放在手邊的日記和畫冊,仿佛這是支撐他度過一切的勇氣。
一個月后,余行簡的傷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
但時間終究耽誤了太多,臉上落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疤痕。
他毅然決然坐上了飛往瑞士的飛機。
姜菁寧,等我。
等我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