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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頭看向張蕁,指責(zé)道。
“你說你爸媽重男輕女,那為什么他們對阿妤這么好!”
“你媽身上的傷根本不是阿妤弄得,你為什么要誤導(dǎo)我們!”
張蕁跌坐在地捂著臉,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聲音里染上了哭腔。
“爸爸,媽媽,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可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應(yīng)該先找到姐姐嗎?萬一放出來的消息是假的呢?”
人群四散,紛紛告退。
爸媽還有張蕁圍坐在桌子邊,管家在旁邊垂著頭抹淚。
“阿妤肯定是在騙我們的!”
媽媽情緒已經(jīng)瀕臨崩潰,抓著管家的手吩咐。
“你找人出去找她,找她回來!她回來以后我們肯定不會怪她嗚嗚嗚……”
管家嘆了口氣。
他看向眼圈通紅的爸爸,自己退了下去,找人去找我。
爸爸這時緩下來了,心知肚明都是節(jié)目組的責(zé)任,其實張蕁也沒做什么。
他覆著張蕁的手。
“對不起,是爸爸沖動了,臉還疼不疼?”
張蕁搖搖頭,給爸爸倒了點水。
“爸爸,你別著急。”
她欲言又止道。
“說到底,這都是姐姐的采訪視頻,她沒有證據(jù),我們先別沖動好嗎?”
聽到她的話。
爸媽對視一眼。
也忍不住懷疑起來。
難道是阿妤日子太苦了,博流量故意這么說的?
幾個人各懷心思。
直到管家?guī)砹宋业乃劳鲎C明。
媽媽顫抖著手接過來,看到上面的癌癥晚期幾個字時崩潰了。
“怎么可能是癌癥晚期?怎么可能!”
“我們家從來沒這個病史,這怎么可能呢?阿妤為什么得了這種病也不來找我們!”
她捂著心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們的女兒??!我怎么可能不管她!”
爸爸踉蹌幾步。
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管家壓著悲傷,解釋道。
“大小姐的腸胃一直很脆弱,之前她小時候香菇過敏就差點要了她半條命,更別說這些年她過得不好,吃的東西也沒營養(yǎng)不干凈……”
管家沒說完。
爸爸猛地抬起頭。
“你說什么?她真的香菇過敏?”
原來我沒有騙他們?
小時候我因為誤食香菇,被送去了急診室。
可那個時候爸爸在忙著談合作,媽媽忙著出差。
只有管家爺爺陪著我。
所以他們當(dāng)然不知道。
他們甚至沒有求證,就覺得我在撒謊。
他們從來沒信過我。
媽媽的眼淚流得更多了。
張蕁窩進(jìn)她的懷里,熨帖地安慰。
“媽媽,你還有我?!?/p>
她握住了媽媽的手。
媽媽看向爸爸。
“老公,我想厚葬阿妤,順便……”
她眼里閃過仇恨。
“我倒要調(diào)查一下這個節(jié)目組,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尸體被擺放在停尸間。
媽媽看著我瘦弱的身軀。
看著我身上的疤痕。
看著我破爛不堪的衣服。
抱著我哭了不知多久。
最后,在爸爸的阻攔下,我被火化了。
那一小盒骨灰盒出來時,媽媽徑直哭暈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
節(jié)目組開始了反駁。
他們認(rèn)定了我沒有錄像母帶,便站穩(wěn)了腳跟開始反撲。
加上張蕁似是而非的現(xiàn)身說法。
網(wǎng)上的輿論又變得不明朗起來。
“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嗎?她又沒有證據(jù),就這么往節(jié)目組頭上潑臟水你們也信?”
“散了吧,其他參加節(jié)目的人都沒說什么,怎么就她一個例外?”
“你們瞎嗎,當(dāng)時參加節(jié)目的都被迫簽了合同,說出來不是自尋死路?違約金他們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