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呼吸急促,桑年像溺水。
無論她怎么掙扎,在男女 體力上都是徒勞。
“榆錦言!”桑年惱了。
她推搡無果,狠狠在男人唇邊咬了一口。剎那間,血腥味席卷口腔,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煙味。
榆錦言暗痛松手,抬指擦掉嘴角血漬,不可置信。
“你屬狗的?”
他撲的更加兇猛,難以克制的有了反應。
感受到身下的堅 挺,桑年羞的面色通紅。手指攀在榆錦言肩膀上,反抗,卻換來小叔眼底的暗流洶涌,壓抑的征服。
直到他自己厭倦,榆錦言才抬眸。
清冷自持的形象徹底破碎,眸底是從未有過的戲謔嘲諷。
“桑年,誰告訴你憑體力可以贏男人的?”
眼底的怒意,升騰蔓延。
“你早就知道我和念念的關系了?”
“我還真沒想到,你這么能裝!”
“在我身邊搜集證據(jù),想著報復我,摧毀念念,你真惡毒!”
聽到那兩個字,桑年隱忍安耐的怒火傾泄。
“我惡毒?”她笑了。
清冷的面容帶著清醒,她從未這么正視過這段關系。
“榆錦言,你以為你很高尚么?”
“我惡毒,那你算什么,卑鄙?齷齪?還是下流?”
“你從未愛過我,卻欺騙我,占有我,羞辱我。說著最親密的話,許下承諾,讓我深信不疑,卻在我最愛你的時候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你愛的是我小媽?”
“住口!”榆錦言掐住桑年脖子。
魅惑的唇稍上挑,桃花眼戲謔無比。
桑年生的精致,可軟可御。
從前她總是乖順的呆在榆錦言身邊當乖乖女,但現(xiàn)在她厭了,倦了,也煩了。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掙脫。榆錦言踉蹌幾步,目光交匯時,棋逢對手。
“榆錦言,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小叔,你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請你自重。如果你再騷擾我,我會報警?!?/p>
桑年撇開他,推門而出。
卻在即將邁出去那一刻,被怒火燒到極致的榆錦言扣住腰抓了回來。
他眼底藏著晦暗不明的情緒,“你以為,自己逃得掉么?”
她還沒反應,榆錦言就已經(jīng)把她打暈,攔腰抱起。
桑年再清醒的時候,是在八號公館的頂樓。這里有間雜物室,嫌少有人知道。
此刻,屋內(nèi)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只有一張皮革沙發(fā),簡單的地毯。而她,被鎖住脖子拴在墻角。
“榆錦言,你是真瘋了,你這是囚禁,是犯法!”
無論桑年怎么呼喊,他都無動于衷。
身邊,女人嬌俏依偎,“阿言,這樣會不會不好,要不放開她吧?!?/p>
“不行,桑家人這么惡毒,他爸爸欺負你,她害你名譽掃地,被人非議,這是她活該受的報應?!?/p>
桑年眼眶盈盈。
蘇念一臉得意,看她像看狗。
榆錦言挽著蘇念的腰,目色森冷垂眸。
“桑年,別以為自己多委屈。如果不是你爸爸貪圖念念美色,念念怎么會嫁給一個大她二十多歲的老男人?”
“而你,你明明早就知道,卻算計我,你們一家真是虛偽!”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里好好贖罪!”
門被重重關上,黑暗的窒息撲面而來。桑年掙扎,怒吼,可他始終無動于衷······
書房
蘇念小鳥依人的纏膩在榆錦言身邊,一雙巧手撩撥著男人白色襯衫,熟練地寬衣解帶。
“阿言,我聽說你賺了很多錢,八號公館的房子應該不便宜吧?”
榆錦言直言,“租的,有合作需要長期住在這里?!?/p>
蘇念撩撥的手突然頓住,笑意也干巴巴的扯在嘴上,“什么合作呀?”
榆錦言沒說,可蘇念卻越來越發(fā)堵。
桑城好歹千萬身家,榆錦言就算再有錢,也差了十萬八千里。桑家住的是法式花園,可榆錦言竟然連個公館都買不起?
她好不容易成了富太太,被桑年這么爆料,什么都沒了!
榆錦言沒有看清她眼底的情緒,滿心溫柔的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念念,以后你就呆在我身邊好不好?”
蘇念尷尬的抽回手,“阿言,桑家勢力那么大,如果我離開,桑城一定會報復你的?!?/p>
榆錦言眉頭緊蹙,蘇念猶豫了。
榆錦言抓著她的手腕,迫切要個答案,“你不想嫁給我?”
蘇念驚慌失措,“怎么會呢,我只是太愛你,所以要保護你?!?/p>
榆錦言卻看出了她在說謊。
“我們現(xiàn)在就去桑家,一起說清楚。”
他抓著蘇念就要走。
“不可以!”蘇念掙脫,來之前她才哭著和桑城道歉,說都是榆錦言的糾纏,現(xiàn)在回去豈不是都穿幫了?
“念念,你到底在顧慮什么?”
榆錦言渾身血液緊崩,“你不想和那個老頭子離婚?”
“不,不是這樣,我是為了你?!?/p>
“那你答應我的算什么?”
“考題又算什么?”
榆錦言的心冷了下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結(jié)婚,要么分手。”
蘇念僵住,“阿言,我留在她身邊才能給你提供更多消息,你才能早點扳倒他不是么?”
榆錦言冷冷看著她:“所以,你只把我當情人?”
蘇念的話被冷然打斷。
“你回去吧,這里不是你的家?!?/p>
蘇念聲音發(fā)顫,“你這是在趕我走?”
榆錦言聲音很輕:“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念念,我不喜歡玩游戲?!?/p>
蘇念委屈哭了,“要不是你那么晚才找到我,我會嫁給一個老男人?你現(xiàn)在就這樣對我?”
“你走吧?!?/p>
“阿言...”
“滾!”
案前的花瓶被他推翻,清脆摔了一地。
蘇念從沒見過榆錦言動怒,哭著離開了。
這些年他見過太多女人,開始對蘇念有多盲目信從,現(xiàn)在就有多失望。
他曾以為,只要自己邁出那一步,蘇念就一定會跟他走,但他錯了。
他堅定想得到的愛,卻換來蘇念的遲疑,讓信念悉數(shù)崩塌。
榆錦言端著飯來到閣樓時,桑年正縮在沙發(fā)邊。
眼眶紅腫,不知哭了多少次。
他把飯丟在地上,清脆的像是喂狗,“吃吧。”
桑年頭都沒抬。
“不吃也可以,等你快餓死的時候,自然會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