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醫(yī)院走廊里,姜昭正小心翼翼地給陳景明手臂上的傷口消毒。“疼不疼?
”看著她垂下的睫毛,陳景明心中一片溫軟,故意縮了縮脖子搞怪道:“本人鋼鐵之軀,
這點痛算什么?!苯研睦镉行┏林?,聽了他這話,卻情不自禁有些想笑。棉簽沾著碘伏,
在傷口上輕輕劃過。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數(shù)清對方的睫毛?!敖??!标惥懊魍蝗婚_口。
“嗯?”姜昭沒有抬頭,認真地為他處理傷口,隨意回應(yīng)道?!拔覀冊谝黄鸢?。
”姜昭手一頓,情不自禁抬起頭來,對上他認真的眼神,這才發(fā)現(xiàn)他從面頰到耳尖都紅透了。
“我不是一時沖動?!标惥懊鬏p聲說,看著她的目光像小狗一樣,又濕潤又真摯。
“從你教小雨做題時我就……就喜歡上你了,我喜歡你的堅韌,喜歡你不服輸?shù)臉幼印?/p>
”“多了解你一點,我也就多喜歡你一分……我想未來一直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和你一起并肩前行?!弊呃鹊臒艄鉁厝岬鼗\罩著兩人,影影綽綽的,像一層朦朧曖昧的紗。
姜昭慢慢低下頭,額頭抵在他肩膀上,笑著輕聲道:“……好。
”……法院的判決書下來那天,姜昭正在圖書館復(fù)習。她沒有過多關(guān)注,
可是陳景明害怕徐母還會出來鬧事,倒一直關(guān)注著判決情況。書旁的手機“叮?!表懥藘上拢?/p>
她打開隨意地投去了一瞥,是陳景明發(fā)來的消息:“徐母故意殺人未遂,并且故意傷人既遂,
被判了七年以上?!薄靶液眯液?,這次我終于能徹底放心了?!苯讯⒅聊豢戳藥酌?,
幾乎能想到他說這話時的神情,不由得笑了一下。她輕輕回了個“嗯”,便低下頭去,
繼續(xù)看書。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民法課本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而在監(jiān)獄里,
方清呈扛著水泥袋,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后背已經(jīng)盡數(shù)被汗浸濕。晚上監(jiān)舍,
他從枕頭下摸出半張皺巴巴的照片?!鞘撬麄兊母咧挟厴I(yè)照。
照片上的他穿著整潔的校服,站在徐純身邊意氣風發(fā)。姜昭不在,
她那時想必是剛被打斷了右手,正在家里養(yǎng)傷。而現(xiàn)在,他和徐純在監(jiān)獄,
只有姜昭在京大……“看什么呢?”同鋪的獄友湊了過來,看見了他手中的照片。
方清呈慌忙把照片藏起來,強裝鎮(zhèn)定道:“沒……沒什么?!薄把b什么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