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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全部真相的傅寒川,徹底瘋了。
他將傅凌霜和傅母分開關(guān)起來,又去了曾經(jīng)給陳清越做手術(shù)的地方。
地下室的血跡早就被清理干凈,但周圍的鏡子還沒拆。
當(dāng)初傅凌霜說要給她安排最好的房間,讓她住的更加舒適,他腦海里想的都是那個她跟別人懷的孩子。
誰能想到......那是他的孩子。
“清越,”他狼狽的跪在地上,手輕輕拂過那張她做手術(shù)躺過的床,“你回來好不好。”
他捂著心口,低聲嗚咽。
在他二十七歲這年,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從那天起,傅寒川干脆住在了那個地下室,還找到了當(dāng)初傅凌霜給陳清越看的監(jiān)控。
以及他冰冷的聲音,說出只要她活的話。
孩子被殺掉,子宮被摘除。
她該有多絕望啊。
就算沒有那個爆炸,她也不想活了吧。
傅寒川自暴自棄的想著,心更疼了。
......
國外的某個莊園內(nèi),陳清越正在給花澆水。
到國外**個月,她身上的傷早就養(yǎng)的差不多了,臉上的傷口也做了修復(fù)手術(shù),現(xiàn)在的她和傅凌霜已經(jīng)沒什么相似了。
當(dāng)初剛來到國外,趙瑾瑜就經(jīng)歷了好幾次搶救。
兩個多月,他們都養(yǎng)的很好了。
“清越,要下雨了,快回來吃飯?!壁w瑾瑜站在門口,朝她招手。
陳清越丟下水壺,小跑著進屋。
坐在餐桌前,她才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一個人。
“這位是?”那些不好的記憶,讓她對所有陌生人都警惕。
趙瑾瑜剛想開口,他身邊的男人就默默開口。
“你好,初次見面我叫陸明生,是趙瑾瑜的哥哥,是江城那個跟傅家有聯(lián)姻的陸家?!彼ㄩ_口。
陳清越這才注意到他坐在特殊定制的輪椅上,那雙望向自己的眼睛里沒有任何光彩。
原來她就是傅凌霜提到的那個人。
“你好,我叫陳清越,是他的朋友?!彼Y貌性回應(yīng)。
陸明生笑出聲,“我弟弟的性子我比誰都了解,如果你們只是普通朋友,他不會開口向我求救的。”
在他的解釋下,陳清越才知道他們當(dāng)初在輪船爆炸前跳海后是被陸家人救走。
登上輪船前他就提前給陸家打好招呼,就連來到國外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在背后處理,在國內(nèi)的事也大部分都是他抹掉的。
“謝謝你?!标惽逶铰犕晁脑?,除了感激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明生看向她的位置,“如果陳小姐真的想感激我,不如幫我勸勸我這個犟種弟弟讓他跟我回家繼承家業(yè)?!?/p>
他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撐不了多久。
陸家需要更合適的人。
“哥,我不想繼承家業(yè)?!壁w瑾瑜想也沒想就拒絕。
面對兄弟二人的爭論,陳清越始終保持沉默。
直到他們吵完,桌上的菜都冷透了。
她嘆了口氣,輕聲道,“我去熱一下飯菜,你們繼續(xù)聊?!?/p>
她走,氣氛頓時僵硬。
陸明生的神色嚴肅起來,“你想要她,手里就不能缺了跟傅寒川爭斗的底牌,陸家可以成為你的后盾,也可以成為你的利劍?!?/p>
“如果你沒有底牌,輪船爆炸的事就不會只有一次。”
趙瑾瑜被他這番話說的沉默。
他堅定多年的心思,在這一刻動搖了。
飯菜再次端上來,陸明生端起酒杯,珍重看向陳清越的位置,“以后我不在了,希望你能好好看著我弟這個瘋子,他發(fā)瘋的時候比傅寒川更可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