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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因地震而死,舅媽要將她賣給老男人換房子那天,陳清越把自己賣給來做慈善的少爺當玩具。
少爺是京北傅家嫡子,從小含著金湯勺出生,骨子里的狠厲讓他對待她這個“玩具”從不手軟。
但他也給足了她尊重。
最好的高中和大學,她都以傅家人的身份去念。
直到大學畢業(yè),她因意外出了場車禍。
全身大面積毀容,睜開眼時她已經變成了另一張臉,只有那雙倔強的眼睛能證明她還是她。
從那時起,白天她還是矜貴的小姐,晚上就必須換上最潔白的裙子陪著他一遍遍扮演兄妹“情深”的畫面。
留在他身邊的第十年,她第一次聽他主動提及那個放在心尖的人。
傅寒川躺在她腿上,抬手擋住她明亮的眼睛。
“真像啊,”他嘆了口氣,“要是她再不回來,我都要分不清了?!?/p>
他聲音很輕,陳清越幾乎聽不見他的感嘆。
剛想問,就被他扣住手腕,“想出國嗎?”
“想!”她堅定點頭。
被困在傅家十年,是她從一個深淵墜入另一個深淵。
她想自由,想走的更遠。
傅寒川借她的力直起上半身,溫柔撫摸她的臉,“想離開?”
“不是?!?/p>
“凌霜要回家了,等我介紹你們認識?!?/p>
“我......”
他打斷她的想法,凌亂的氣息平緩下來。
“記得吃藥?!标P門前,他隨手從兜里丟過去一盒藥,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清越躺在床上,渾身酸軟,淚水無聲滑落。
剛來到傅家時,她整夜做噩夢,夢到父母渾身是血,夢到她一次次被丟下。
是傅比她大三歲的傅寒川,抱著她哄了半個月。
等她情緒穩(wěn)定,他送她去了最好的高中。
他給她補習,讓她學習貴族禮儀,強制她去學習設計,奈何她實在沒有那個天賦,最終轉去中文系。
那也是他第一次醉酒,將她罵的狗血淋頭。
他壓著她,欺負了整夜。
后來她出車禍,他找了國內外所有的專家會診。
換上那張臉,他將她寵上天,給她無盡的愛。
可惜,都是假的。
陳清越抹了把淚,起身去了浴室。
看著鏡子里那張陌生的臉,她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曾經那個光腳站在泥巴地里,滿眼希冀的自己。
當初她期盼著逃離那座大山,現在她期盼逃離傅寒川。
連著三天他沒再回公寓。
她在第三天晚上,見到了被他放在心尖的女人。
剛見面,她送了最精致的禮盒里面放著粗制濫造的白裙子,眼神肆無忌憚落在她臉上。
看了許久,她輕輕拂過自己的臉頰,“我的臉你用的還習慣嗎?這些年,哥哥對你很好吧,可惜假的永遠變不成真?!?/p>
陳清越掐著掌心,看著那張跟近乎于完美的臉,想到整容后傅寒川見自己的第一眼時驚艷的模樣。
他心尖上的人,原來是他的養(yǎng)妹,傅凌霜。
“聽說你是從山溝把自己賣給我哥的,這些年你也享受的夠多了,自覺點,離開他?!备盗杷鹣掳?,高高在上發(fā)布命令。
陳清越垂下頭,自卑的不敢在正主眼前抬起這張贗品的臉。
她沒什么見識,從大山里走出來到如今,無數次在內心告誡自己永遠不要愛上傅寒川。
他是恩人,但不能是愛人。
“傅小姐我從沒想過要代替你,我只是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她鼓起勇氣說出真心話。
傅凌霜歪著頭,“這樣的把戲我見多了,一個玩具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打算母憑子貴,攀附上我哥,坐穩(wěn)傅太太的位置?”
“可惜,你懷不上的?!?/p>
她用最無辜的臉,說出最狠毒的話。
陳清越內心深處一股不安的情緒,剛準備解釋,就聽她繼續(xù)說,“不如,你替我去結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