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我都已經(jīng)不干凈了,池硯反倒說我纖塵不染。
這世界上的事,果然沒有道理可講。
我扯了扯嘴角,“池硯,我們現(xiàn)在就去領證吧?!?/p>
領完證回來,我把紅色小本本放進包里,想起有東西還放在霍斯言那里沒拿,準備回去一趟。
推開門,里面安靜的詭異。
只有佛堂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還有女孩子的嬌嗔撒嬌。
透過沒有關緊的那道門縫,我好奇的看過去,頓時心跳加速。
霍斯言穿著一身寬松的僧袍,跪坐在佛堂前,卻從背后環(huán)抱著女孩的腰。
女孩以一種近乎沉醉的姿勢坐他大腿上,臉色潮紅。
霍斯言把佛珠一顆顆塞給她。
“甜甜,我愛你……”
霍斯言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炸開,他們深情相擁,看得我瞬間心梗。
我閉了閉眼,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臥室,腦子里還是反復回蕩著剛才那一幕曖昧的畫面。
季甜甜是霍斯言兄弟的女兒,兄弟車禍身亡后就把女兒托付給他。
本以為霍斯言不肯接受我,是因為真的一心向佛。
可在一次雷雨夜,我才知道他那些難以啟齒的心思。
那晚季甜甜在客廳里聽雨,睡在沙發(fā)上,霍斯言擔心她著涼去抱她。
卻在觸碰到她少女肉體時,霍斯言眼底有情欲蕩漾出來。
他沒忍住,俯身親她額頭。
甚至還對著她的睡顏,發(fā)泄自己的情欲。
我用力搖頭,試圖把這些想法從腦子里趕出去,繼續(xù)起身收拾東西,忽然手機響了。
是霍斯言給我發(fā)來消息。
“那個乞丐還沒讓你舒服夠嗎?完事兒了就回來,記得給甜甜帶杯奶茶,3分甜,少冰。”
我掃了一眼,直接刪除。
霍斯言盯著手機看了兩秒,見沒有回復,立馬皺起眉頭。
在他眼中我是個合格的舔狗。
消息從來秒回。
他又等了整整5分鐘,還是沒有回復,下一秒電話打來劈頭蓋臉的罵我。
“江攬月,讓你給甜甜帶奶茶回來,你看到了嗎?”
我沉默了兩秒,出現(xiàn)在二樓護欄前。
霍斯言猛然抬頭,眼神復雜的盯著我,“你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我懷里那個箱子上,臉色頓時白了白。
“這些東西不都是我送給你的嘛?”
“你平時拿著當寶貝一樣,別人碰都不讓碰,你放在垃圾箱是什么意思?”
我自嘲的笑了笑,里面的水杯錄音筆干枯掉的玫瑰……
各種不值錢的小東西。
全都是季甜甜不要,他轉手送我的。
從前我當成寶貝一樣,可現(xiàn)在,我的聲音平靜響起:
“沒用的東西,扔了。”
霍斯言臉色變得慘白,神色莫測的盯著我。
“江攬月,你又玩什么把戲?”
他忽然冷笑,“你該不會是在生氣吧?怪我把你送給乞丐?”
我沉默,他卻一臉不屑。
“是你先惹哭甜甜的,要不是因為你故意勾引我,讓甜甜不小心看到那一幕,甜甜根本就不會哭得那么傷心,還摔破了膝蓋?!?/p>
“這次,不過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