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底染上自嘲,忍不住想冷笑。
又是懲罰。
上次季甜甜不小心被冰淇淋糊了一臉,霍斯言說是我推的,懲罰我在冷水里泡了一整天。
季甜甜喜歡的小衣服被人撕壞了,霍斯言說是我嫉妒,把我滿柜子的衣服全都剪成爛布。
這次季甜甜摔破了膝蓋。
又懲罰我,把我扔給別的男人。
我想起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兄弟打電話讓我去接他,意外撞見他在包廂里談論我。
“江攬月啊,就是我的一條舔狗,聽話的很?!?/p>
“她不知羞恥的追了我整整5年,讓陪睡就陪睡,要是知道我愿意娶她,她會高興的三天三夜睡不著覺吧?!?/p>
“可我偏偏就不娶她,這種爬床的貨色,連甜甜的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p>
“我只喜歡甜甜這樣純的。”
從前是我自作自受,心甘情愿當舔狗,但以后——
我再也不會給他這種機會了。
見我毫不猶豫的把手里的箱子扔進垃圾桶里,霍斯言臉色一變,頓時怒了。
“你以為假模假樣的把這些東西扔掉,就能讓我心生愧疚?”
“有本事你就把你東西全都扔了!”
我點了點頭,回到房間里繼續(xù)拿第二箱東西,看到我一趟又一趟的扔掉,霍斯言臉色越來越冷。
當舔狗這幾年,霍斯言為了方便我陪睡,允許我住在霍家客房。
可現(xiàn)在也到結束的時候了。
扔掉最后一箱,我站在霍斯言面前。
“從前是我恬不知恥,非要纏著你,是我自甘下賤,是我不要臉?!?/p>
“但是以后我都不會再纏著你了?!?/p>
說完我轉身要走,卻被他狠狠攥住手腕。
“江攬月,你鬧夠了沒有?!”
“約定好的100次還差最后一次,就這么放棄了?怎么,不想讓我?guī)湍銈兘伊???/p>
他冷笑著,一副高高在上施舍者的姿態(tài)。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不必了。”
已經(jīng)有人幫了。
見到我離開的態(tài)度很決絕,季甜甜虛情假意的跑出來攔我。
“攬月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甜甜不好,是甜甜惹得你和小叔叔吵架了……”
“是甜甜不懂事,甜甜給你道歉!”
她委屈的又要哭起來,卻被霍斯言心疼攔住。
“別管她,讓她走。”
霍斯言目光冰冷,語氣里卻是篤定和胸有成竹。
“她舔了我5年,要走早就走了,信不信不出三天她就會回來,乖乖的求我開門?!?/p>
離開霍家別墅,我打車去了趟醫(yī)院。
護士小姐問我,“有預約嗎?”
我點了點頭,拿出昨天的預約記錄,“約的流產(chǎn)手術?!?/p>
護士小姐抬頭看了我?guī)籽?,忽然想起來了什么?/p>
“誒,你不是前幾個月來醫(yī)院咨詢怎么利孕的那位江小姐嗎?現(xiàn)在好不容易懷上了,怎么要流產(chǎn)?”
我笑的苦澀,“沒必要了?!?/p>
幾個月前是我犯傻。
因為就算是100次的賭約結束,霍斯言就算不肯娶我,但借著肚子里這個孩子,霍斯言也會有幾率幫我和江家。
本來想第100次完成后,我再告訴霍斯言這個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