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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舒早就想打這張令人作嘔的臉了。
小時(shí)候沒勇氣,現(xiàn)在她連宋硯川都不要了,更不用說一直裝綠茶刺激她的蘇若然。
蘇若然犯賤,她就揍她。
蘇若然尖叫一聲,很想掙脫開蘇舒。
可惜她頭發(fā)被抓,沒法使力氣,只能慌亂地掏出電話,急速操作一通。
很快,門外響起宋硯川的砸門聲,中間伴隨著密碼鎖報(bào)錯(cuò)的聲音。
“蘇舒,你開門,你給我住手,不許你欺負(fù)然然,你開門?!?/p>
男人的聲音從憤怒,變得狠戾,最后帶上了殺意。
蘇舒懶得理會。
她只想審問蘇若然。
“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身份證辦銀行卡給你爸媽打錢?你為什么出國?你那些炫耀的朋友圈是不是只給我看的?十八歲生日那年宋硯川給你的生日禮物是不是你偷偷塞在我房間的?”
“姐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求求你放過我,我現(xiàn)在就離開,再也不回來了,求求你?!碧K若然聲音哀婉,令人心疼。
轟得一聲,陽臺的玻璃被人一腳踹碎。
宋硯川殺神一般從外面進(jìn)來。
他沒有注意到飛濺的玻璃劃爛了蘇舒的手臂,只看到她抓著蘇若然的頭發(fā),無比的惡劣。
“硯川哥哥,救我,嗚......”蘇若然一臉悲戚,哭得梨花帶雨。
宋硯川伸手抓住蘇舒的手腕,他用了極大的勁,迫使蘇舒松開了手臂,又繼續(xù)往回折,勢必要把蘇舒的手腕掰斷。
蘇若然眸中閃過一絲興奮。
她用哭腔道:”哥哥,我的臉好疼,姐姐打了我好幾個(gè)耳光。”
宋硯川立刻抬起手,毫不猶豫地要扇蘇舒耳光。
驀地,他的手被人抓住。
蘇舒看到了宋霆鶴。
她在宋硯川的暴戾下忍著疼,一聲沒吭,但看到宋霆鶴,委屈卻如波濤般涌了出來。
宋霆鶴心頭冒火,他護(hù)了多年的姑娘——好不容易從怯懦軟弱養(yǎng)得開朗大方的姑娘差點(diǎn)兒被人打了。
他連她一根手指都不肯碰,有人竟然敢扇她耳光?
他眼眸如欲噬人,聲音冰冷如刀,恨不能將宋硯川的手骨捏碎。
“松手!”
宋硯川知道今天不能處置蘇舒了。
他憤怒地松開蘇舒的手腕。
臉上卻重重挨了宋霆鶴一耳光。
他感覺到嘴里一股疼痛。
宋霆鶴用的力氣很大,他的牙齒戳破了口腔,嘴里一股鐵銹味。
心里更多的是屈辱,因?yàn)樘K舒,他真的受了宋霆鶴很多很多次的教訓(xùn)。
他受夠了!?。?/p>
他抱起嚇得發(fā)抖的蘇若然,冷聲對蘇舒道:“我們的婚約解除,我不會娶一個(gè)心如蛇蝎的女人,我只會娶然然?!?/p>
蘇若然從宋硯川的懷里探出頭,對蘇舒挑釁的笑,她紅唇微動(dòng),比著口型。
“姐姐,謝謝你呀!”
蘇舒懶得理她,這張?zhí)摷俚哪樋炊嗔烁杏X膩得慌。
現(xiàn)在唯一讓她難堪的是再一次面對宋霆鶴,畢竟她不久前才說要和他繼續(xù)婚約,那股燥熱的羞赧勁還沒有過去,又讓他看到她狼狽的一面。
"小叔......你怎么過來了?"
“我忘了提醒你給手腕抹藥,幸虧我過來了?!?/p>
宋霆鶴看著她流血的胳膊,聲音冰冷,漆黑的眼眸里醞釀著風(fēng)暴,讓人感覺宋硯川一定會很慘。
“跟我去醫(yī)院?!?/p>
蘇舒被迫去了醫(yī)院,等醫(yī)生處理好傷口,又被宋霆鶴送回家。
宋霆鶴讓傭人聯(lián)系人明天來修門,又叮囑傭人今天晚上警醒著一些,如果宋硯川再闖進(jìn)來一定要盡快給他打電話。
蘇舒很久沒有被人這樣關(guān)心,心里恍然若夢。
她很想問宋霆鶴為什么對她這么好,就算有婚約,他也未必需要對她這么好。
豪門聯(lián)姻只為了利益,這種情況她這幾年見多了。
轉(zhuǎn)念一想,宋霆鶴本身就是很好的人,就是他們是陌生人,他也一直都對她很好。
從前,她和宋硯川的關(guān)系變差后,每次去宋家都很尷尬,但只要宋霆鶴在,就沒有任何人敢說任何挑釁的話。
她還無意間了解到,原本宋硯川和蘇若然在國外讀的同一所大學(xué)留學(xué),是宋霆鶴覺得不合適,硬生生把兩人分開弄進(jìn)了兩所大學(xué)。
她想退婚,他沒有像長輩般施壓,反而幫她分析利弊。
他其實(shí)本身就是很好的人,現(xiàn)在她成了他的未婚妻。
他對她好,對她來說,應(yīng)該是他的責(zé)任。
她腦中,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白天去見宋霆鶴時(shí)他說的話。
“你和我結(jié)婚,我會對你好,不會有任何亂七八糟的緋聞,也不會和任何人糾纏不清,但同樣的,我也希望你心里騰干凈,只有我一個(gè)人......”
難道......
蘇舒下意識問了出來:“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