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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涂弛有沒有注意到,她說的是分手,而不是離婚,她想給他們之間留下最后一份體面。
可涂弛臉色卻驟然變冷,騰的站起身。
身后椅子被掀翻砸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南郁笙,你想都別想!”
“南總醒了嗎?!”
涂弛的話被突然推開門的闖入者打斷。
來的是南郁笙公司設(shè)計部新招的實習(xí)生,實習(xí)生沒察覺到屋里氣氛不對,見到南郁笙醒了面上一喜,抬腳就往里沖。
“南總不好了,比賽作品......”
“滾出去!”
實習(xí)生渾身一哆嗦,下意識頓住腳步。
涂弛冷著臉,語氣里的怒意更勝。
“我不是交代過你們別來醫(yī)院打擾她嗎?你們公司要是離了南郁笙就轉(zhuǎn)不了,干脆直接倒閉算了!”
“我們公司的事,不勞涂總費心!”
看見涂弛把邪火撒在無辜的人身上,南郁笙終于忍不住爆發(fā),她冷冷的轉(zhuǎn)頭直視男人。
涂弛被駁了面子,氣急拿手指她。
“你到底懂不懂,我是在擔(dān)心你的身體!何況互聯(lián)網(wǎng)是有記憶的,你就不怕這次參賽,幾年前那些視頻又被翻出來?你還嫌當(dāng)年不夠丟人嗎?”
南郁笙自然知道,只要她再次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那些沒被徹底銷毀傳播出去的假視頻,就會被有心人再翻出來。
她不置可否,“是,我丟人,可那些視頻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嗎?!”
是誰合成了那些視頻,又差點毀了她的?!
是不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在為涂思洛設(shè)計她?!
后面那些話,她沒問出口,淚水決堤,她渾身抑制不住劇烈顫抖。
涂弛怔住了。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南郁笙這么失態(tài)。
他甚至猜測,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那事他做的隱秘,又過去了四年南郁笙不可能知道。
想到南郁笙大概是生病了心情不好,他軟了態(tài)度開口解釋。
可南郁笙卻別開了頭打斷他。
“你出去?!?/p>
涂弛喉頭滾動,終是點了頭。
等涂弛離開后,南郁笙調(diào)整了下情緒,才看向已經(jīng)嚇傻了的實習(xí)生。
“參賽作品怎么了?”
等她聽完匯報,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發(fā)寒,抓著床單的兩只手,忍不住發(fā)抖。
可還不等她緩過心神,病房門就被人猛的推開。
涂弛黑著臉疾步走到她面前,將手里的幾份病例報告砸在她身上。
“骨癌?晚期?”
“南郁笙,你知不知道我發(fā)現(xiàn)你病了,急的一整晚沒合眼!”
“結(jié)果這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好的,難怪你身上沒有化療后的反應(yīng),你買通人把洛洛的病例改成你的名字,是想害死洛洛嗎?!”
不等南郁笙反應(yīng),涂弛像失去理智一樣,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南郁笙,你真讓我開了眼,要是洛洛因為你耽誤治療,我不會原諒你,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了?!”
涂弛早就知道南郁笙這個薄情的女人沒有心!
之前不僅無視他多年明晃晃的情意,還在他最需要鼓勵時,答應(yīng)嫁給別人,后來又因為看到了他的利用價值,虛偽的迎合他。
如果不是涂思洛點醒他,他是不是要被南郁笙這個惡毒的女人拿捏一輩子?
現(xiàn)在居然又想再一次把他當(dāng)傻子耍,這個女人從骨子里就爛了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