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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哄鬧的音樂吵得南郁笙心臟難受。
涂思洛見他們來了,飛奔跳進涂弛懷里,裙擺下兩條白腿盤在男人腰間。
“小舅舅你怎么才來?”
涂弛好脾氣刮了下涂思洛的鼻子,兩人親昵的仿佛南郁笙不存在。
手指無意識捏緊,從前南郁笙只覺得他們沒邊界感,但畢竟是一家人,她也不好說什么,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離譜。
落座后,她推開面前的酒杯,“我不舒服,不能喝酒?!?/p>
酒精和她的抗癌藥相沖,會引出未知的副作用。
涂思洛卻無辜眨眼把酒杯又推向她。
“別不給面子嘛,我都給你補過生日了,喝杯酒又死不了。”
南郁笙平靜的看向涂弛。
四目相對時,涂弛心頭突然涌出一股煩躁。
之前南郁笙對他們的要求幾乎百依百順,就連他送的禮物,只要涂思洛鬧一鬧,南郁笙再不舍也會讓出來。
可今天,卻非要故意唱反調(diào)。
不等他開口斥責,涂思洛直接起身,把整杯酒給南郁笙灌了下去。
南郁笙沒防備,被嗆的劇烈咳嗽。
推搡間,酒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涂弛先是一愣,接著下意識護了下南郁笙,涂思洛眼神頓時變了。
“就是一杯兌了紅茶的甜酒,你至于嗎?”
說著她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端起另一杯酒迅速送到涂弛嘴邊。
涂弛的視線從她和涂思洛之間流轉(zhuǎn),最后還是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臉色也頓時沉了下來。
“南郁笙,這東西跟飲料差不多,你就那么喜歡騙人?”
言下之意明顯覺得她在故意找茬,眼神嫌惡。
可她喝的是烈性洋酒,沒被稀釋過的。
南郁笙想解釋,看到涂弛把涂思洛攬在懷里輕哄時,到嘴邊的話又哽住了。
涂思洛帶來的朋友們見狀對視一眼,立刻嬉鬧著把南郁笙圍在中間給她灌酒,她狼狽推擋,本就有些暴露的裙子濕了一半。
涂弛蹙眉猶豫的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就被涂思洛擋住,很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南郁笙反抗的手垂了下來。
反正也沒人在意她的死活,她還怕什么呢?
她被迫喝了一杯又一杯烈酒,酒精灼燒著她的每個器官,仿佛在燃燒她所剩不多的生命。
等圍著她的那些人都散開時,涂弛和涂思洛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她渾身燥熱無比,迷迷糊糊起身想去衛(wèi)生間洗洗臉,卻迷路走到了vip包廂區(qū),她習慣性打電話給涂弛求救。
卻遲遲無人接通。
正當她想掛斷時,電話被接通了。
還不等她說話,對面?zhèn)鱽硗砍诘穆曇簟?/p>
“什么?你給南郁笙喂了那種藥,想讓她給我戴綠帽子?洛洛,從我們有了第一次后,我就沒碰過她了,你不信我?”
涂思洛語氣嬌蠻。
“誰讓你當初,偽造那種視頻發(fā)給和南郁笙聯(lián)姻的顧家,導致她在婚禮現(xiàn)場被退婚,又用技術(shù)當眾證明視頻是合成的,還挺身而出求婚,你曾經(jīng)對她動過心,剛才還關(guān)心她,不會對她舊情復燃了吧?”
涂思洛的話像一記重拳,砸的南郁笙連呼吸都忘了。
比起被下了不明的藥,更讓她遍體生寒的,是四年前那些差點毀了她的視頻,居然是涂弛親手制作的。
難怪,他當時只用了極短的時間,就找到了換臉前的原視頻。
可即便保住了清白,南郁笙還是為這場風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準備了三年的設(shè)計比賽被除名,還連累父母留下的公司差點破產(chǎn),不得已只好依附于涂氏集團。
南郁笙腦袋嗡嗡作響,對面卻傳來涂弛的輕笑聲。
“洛洛吃醋了?算了,反正我以后也不會碰她,但下不為例,我不喜歡你參與這種臟事,嗯?”
“小舅舅,我們還沒在這種地方......”
涂思洛的話被一聲嗚咽堵住。
電話里傳出不堪入耳的聲音,南郁笙慌亂掛斷。
她渾身顫抖失去了所有力氣,靠著墻壁任憑身體滑落,癱坐在地前,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