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跨進房間,涂弛心慌的厲害,尤其在看到床頭柜時,呼吸驟然一停。
擺在那的合照,不見了。
目光下意識轉(zhuǎn)到衣柜上。
透過茶色玻璃,看到南郁笙的衣服依舊掛的整齊,緊繃的神經(jīng)才驟然一松。
南郁笙身邊只有他了,又怎么會輕易離開?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沒休息好,才會冒出那種荒唐的想法。
他把原石放在桌子上,沉默的看那枚戒指。
說不定南郁笙搞這一出,就是不甘心跑去參賽了,他得去比賽現(xiàn)場替涂思洛撐腰。
他匆忙趕去會場,卻看到涂思洛被攔在門口,涂思洛看到他,頓時委屈的落了淚。
“小舅舅,南郁笙找人禁止我進會場,還偷偷把公司股份賣給別人,這不是故意讓我難堪嗎?”
涂弛眼底泛起怒意,南郁笙果然在這里!
把公司股份賣了?
那家公司是南郁笙最重要的東西,怎么舍得賣?
一旁的程助理看出了涂弛不信,直接拿出一份文件。
“南郁笙小姐已經(jīng)把公司賣給了段總,按照規(guī)定,與比賽無關(guān)人員確實不能進去,二位請回吧?!?/p>
聞言,涂弛這才發(fā)現(xiàn),他面前的人是商圈新貴段知野的助理。
他視線落在那份股份買賣合同上,心臟猛的一沉。
南郁笙居然真的把公司賣了?
“南郁笙呢?讓她出來見我?!?/p>
程助理奇怪的看了涂弛一眼,“南小姐不在這,你不是她未婚夫嗎?難道涂總也和她失聯(lián)了?那就怪了,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消失......”
聞言涂弛身體一僵,什么叫南郁笙消失了?
可還不等他追問,程助理就讓人把他和涂思洛“請”了出去,隨后急匆匆的打著電話離開了。
涂思洛被趕出門,只覺得今天的臉全都丟了個干凈,拽著涂弛的袖口不依不饒的哭訴,一定要讓涂弛給他主持公道。
以往只要她一哭,涂弛什么都答應(yīng)。
可這次涂弛卻明顯心不在焉,還有些不耐煩的甩開了她,只顧著給南郁笙打電話。
但回應(yīng)涂弛的,依舊是機械的關(guān)機提示音。
想起那枚被摘下的戒指,和家里消失的合影,涂弛莫名緊張起來。
南郁笙突然消失,是打算逃婚離開他?
可是為什么,她沒理由這么做!
眼見涂弛越發(fā)焦躁,涂思洛沉默一瞬,突然恍然大悟開口。
“南郁笙還學(xué)會欲擒故縱搞消失了?不過是想防著你把她的公司給我,至于嗎?小舅舅你可別又被她騙了?!?/p>
“哼,看著吧,婚禮前她肯定就巴巴的跑回來了!畢竟在她的認(rèn)知里,你們可是領(lǐng)了證的,”
短短兩句話瞬間讓涂弛回了神。
是啊,南郁笙根本不知道結(jié)婚證是假的,還當(dāng)成寶貝珍藏著,也沒提出過離婚。
他還記得提出領(lǐng)證那天,南郁笙紅著眼眶依偎在他懷里,小心翼翼點頭。
“涂先生,謝謝你又給了我一個家,我愿意?!?/p>
想到這,他粗暴的把涂思洛攬進懷里。
“不回來正好,你來當(dāng)我的新娘?!?/p>
話雖這么說,但他堅定的認(rèn)為涂思洛的猜測是對的。
婚禮前,南郁笙一定會回來。
到那時,他就讓南郁笙親眼看著他和涂思洛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