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拿到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后,蘇枕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下了最貴的鉆戒,一路奔到商家。
一切水到渠成,二人的婚期就這么倉促又完美的定了下來。
商枝意本想緩一緩,可蘇枕翃卻一刻也等不及的召開了發(fā)布會。
發(fā)布會上,他公布了自己和商枝意的婚期,面對周圍的閃光燈,他貼心的抬手護住商枝意的眼睛。
這一幕被各大媒體拍了無數(shù)張照片,連續(xù)三天搶占頭條。
與此同時,陸硯川也收到了款項。
他的公司保住了。
可他的愛人,卻再也回不來。
陸硯川開始在家里日日買醉,每日都對著自己和商枝意為數(shù)不多的合照落淚。
直到有一天他的房門被敲響。
來的人是白煥清。
進了房間后,白煥清緩緩摘下自己的口罩,露出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
“你們離婚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結婚了?”
白煥清的眼中含著思念而瘋狂的淚水。
這段時間她一次都沒見過陸硯川,就這樣獨自在冰冷的病房度過了漫長的幾日。
她一邊瘋狂怨恨,一邊瘋狂思念。
陸硯川懶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白煥清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自顧自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個什么樣子?你已經(jīng)是一個當父親的人了,為何還把自己搞得像是失戀的小孩一般狼狽?!”
白煥清沖上前一把從陸硯川的手中奪過酒杯,又狠狠地摔在地上。
杯子破裂的聲音響起,紅酒四濺。
這刺耳的聲音稍微喚回了陸硯川的意識,他怔怔的看著白煥清,開始思索她剛才的話。
忽然,他像是被點醒了一般,目光開始變得興奮。
“對你說得對,我是一個父親?!?/p>
“枝意是個母親,她可以不愛我,但一定不會不愛自己的孩子,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p>
陸硯川近乎癲狂的呢喃著,片刻后,他猛地看向白煥清大聲喊道:“孩子呢?把孩子給我。”
這一次為了防止白煥清再做什么事情,他率先把水果刀攥在手中,刀尖朝著白煥清。
白煥清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硯川,眼眶逐漸濕潤起來。
昔日耳鬢廝磨的愛人,此刻卻用刀尖對著自己,這種感覺讓她心痛的無以復加。
“孩子呢?!把孩子還給我!”
陸硯川見白煥清無動于衷,怒吼著又重復了一遍。
白煥清卻只是望著他流淚,一句話也不說。
陸硯川逐漸沒了耐心,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去,狠狠的遏制住了白煥清的脖頸,他將刀尖對準白煥清的動脈,渾身青筋繃起。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孩子還給我,我們也好聚好散?!?/p>
“好聚好散?”
白煥清嗤笑一聲,她抬起眼皮滿是怨恨的瞪著陸硯川:“陸硯川!我早就說過你別想全身而退?!?/p>
陸硯川見她軟硬不吃,心中最后一點耐心也消耗殆盡。
于是他攥著匕首,朝著白煥清的脖頸插去。
鋒利的刀尖挑破白煥清細嫩的肌膚,鮮血頓時便涌了出來。
巨大的疼痛讓白煥清意識到陸硯川不僅僅是說說而已:“陸硯川!你當真要這么對我?你忘了我們過去的甜蜜嗎?”
白煥清的淚水一顆顆砸在陸硯川的胳膊上,可著溫熱的觸感并沒有喚醒陸硯川的陸硯川對她的感情,他反而攥著刀柄用的力氣更大了。
白煥清疼的出了一身冷汗,她帶著哭腔喊道:“你今天就算是殺了我,我也沒辦法把孩子還給你?!?/p>
陸硯川一愣意識到白煥清話中有話。
“什么意思?”
“那個丑八怪生的孩子也配上我養(yǎng)?我早就把它扔到孤兒院了?!?/p>
白煥清說完忽然癡癡地笑了起來。
陸硯川手中的力度驟然一松,他有些絕望的望著白煥清聲音顫抖的問道:“哪個孤兒院?”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