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毫無保留灑落在沙發(fā)的某個球狀物上。
圓滾滾的球動了動,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鉆出來,溫嬌嬌毫無形象地扭曲了會兒,大腦才徹底清醒,她想到了昨晚的夢,臉頰又浮出淺淺的酡紅。
都多久沒做尺度過大的夢了,可昨晚的夢不僅尺度大,還給溫嬌嬌非常真實(shí)的感覺。
雖然記不太清帥哥的臉了,但她還記得自己大力出奇跡把人壓在身下,坐在他勁瘦的腰上,隔著性感的黑色襯衫,把人幾塊腹肌都給數(shù)了出來……
溫嬌嬌傻笑了會兒,忽然茶幾上的手機(jī)振動起來。
看清來電人是誰后,她唇角的笑容凝固住了。
算了,該來的還是會來,畢竟昨天她捅了這么大的簍子。
“喂。”
“溫嬌嬌,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回家。如果你還想當(dāng)我女兒,就滾回來!”
溫嬌嬌有先見之明地拿遠(yuǎn)手機(jī),“哦?!?/p>
無論怎么樣她都要說清楚,自己不可能和裴靳臣結(jié)婚。
溫嬌嬌開著心愛的剁椒魚頭去了溫家。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頊靥目蘅尢涮涞穆曇?,“爸媽,都是我不好,才讓姐姐對姐夫產(chǎn)生了誤會我,姐姐怪我也是應(yīng)該的……”
溫母安慰她,“這怎么能怪你?你比溫嬌嬌聽話乖巧多了,不管是我還是你爸爸和哥哥,都更喜歡你。
溫嬌嬌領(lǐng)養(yǎng)回來就一身的臭毛病,改都改不掉,也是靳臣善良,才會跟她訂婚。
昨天那么多的賓客,她倒好,沒把我們溫家的臉面放在眼里,自己走了,我現(xiàn)在都還頭痛!”
砰!
大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來不及緩沖下,發(fā)出刺耳的碰撞。
溫家四人驚恐地看向門口。
“溫,嬌,嬌!”
溫湛吼道,
“你瘋了?”
“嗯,隨你怎么說?!睖貗蓩蔁o視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哥哥,走到溫棠跟前,“裴靳辰的嘴親起來還爽嗎?”
一句話,溫棠的眼睛跟安了開關(guān)似的,兩行清淚就這么楚楚動人地流下,嘴唇翕動著,“姐姐,你在說什么,我和姐夫……”
“我親眼所見,你穿著我的同款訂婚禮裙和裴靳臣兩張嘴粘了膠水,親得難舍難分?!睖貗蓩煽刹怀詼靥倪@綠茶的一套,“這樣,我把人送給你,要不要?”
溫棠的眼睛里閃過欣喜,隨即壓下,噗通跪在地上,抬起可憐兮兮的小臉,
“姐姐,我和姐夫絕對是清白的!”
“至于和姐姐穿了一樣的訂婚禮裙,是因?yàn)槲覍?shí)在是很喜歡大師的設(shè)計,求著姐夫給我訂一套,姐夫人好才答應(yīng)……絕對,絕對不是姐姐想的那樣!”
溫嬌嬌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嗯嗯,那如果你喜歡的是我的婚紗,是不是也要做一條一樣的給你?”
溫母心疼地拉起溫棠,“嬌嬌,棠棠的性子是絕對做不出你說的事情,說謊要有個度!”
溫嬌嬌昂起頭,渾不在意他們胳膊肘拐到臉上的態(tài)度,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說一件事,我和裴靳臣不可能結(jié)婚?!?/p>
“你怎么還要鬧,你們的婚約那是早早定下,不是你一句話取消的?!睖馗赴驯又刂匾凰ぃ耙怯绊懥宋覀儍杉业暮献?,我們就斷絕關(guān)系!”
斷絕關(guān)系?
這是什么很嚴(yán)重的懲罰嗎?
溫嬌嬌巴不得。
她揚(yáng)聲,“好,我就當(dāng)你們都死絕了!”
轉(zhuǎn)身的剎那,溫嬌嬌眼眶紅了一圈,但她才不要在溫家人面前掉一滴淚!
-
DM。
喧鬧的音樂中,男男女女曖昧不清。
裴靳臣摟過身材極好的模特,親了口。
朋友起哄地吹了個口哨,“裴少,你就不怕你那小未婚妻吃醋啊?”
說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閉嘴?!?/p>
裴靳臣想起昨天溫嬌嬌逃婚,臉上無光,甩手就把幾十萬的酒砸在地上。
玻璃渣子落一地,他瞇起眸子,左手還在模特腰間摩挲,
“溫嬌嬌過了,我是不會輕易原諒她的……”
“哦——不如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我們想想懲罰游戲?”
“行啊,溫嬌嬌就是裴少的忠實(shí)舔狗,這次得好好讓她長長記性!”
“我提議,把所有的酒都混在一起,叫她喝完,一滴不剩!”
裴靳臣聽著,心情好了不少。
拿出手機(jī),按下。
以前只要是他的電話,溫嬌嬌就會秒接。
可這次直到傳來機(jī)械提示音,對面都沒有接通。
好。
很好。
他大發(fā)慈悲給溫嬌嬌最后一次機(jī)會!
嘟嘟。
這次電話通了。
裴靳臣冷哼。
看,這人就是鬧小脾氣,告訴自己生氣了,所以才不接電話。
溫嬌嬌剛忙好,有空喝了口咖啡,就看到手機(jī)響個不停。
“靳臣”兩個字現(xiàn)在看來滿是諷刺。
她怎么就忘記把人拉入黑名單了?
“溫嬌嬌,長本事了,敢不接我電話——”
裴靳臣懶洋洋的聲音傳到溫嬌嬌耳中,強(qiáng)勁的背景音樂不用想都知道他在哪里鬼混。
溫嬌嬌打開免提,自顧自又喝了口美式。
好苦。
又加了塊糖進(jìn)去。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來DM?!?/p>
說完,裴靳臣就掛了。
又是強(qiáng)勢的命令和上位者的口吻。
自大,惡心。
溫嬌嬌反手把人拉進(jìn)黑名單,刪去其他的聯(lián)系方式。
她這人愛的時候掏心掏肺,不愛了看對方和看一具尸體沒什么兩樣。
就當(dāng)裴靳臣死了吧!
做完這一切,她的手機(jī)又來了電話。
一看備注,溫嬌嬌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老,老公?!”
不,不是。
她對這個號碼一點(diǎn)都沒有印象。
重點(diǎn)是,她什么時候有老公了?
溫嬌嬌點(diǎn)開。
“……嗯,在忙?”
嗓子沙啞都擋不住男人非常有質(zhì)感的低音炮。
溫嬌嬌差點(diǎn)沒拿住手機(jī)。
“不忙,你誰?”
冷靜,不要被聲音蒙蔽了!
“果然忘了?!?/p>
男人似乎在忍耐著,
“來DM頂樓最里面的包間,我告訴你,我是誰?!?/p>
哈?
溫嬌嬌一臉莫名地看著掛斷的電話。
好吧,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