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里,燈光昏黃,空氣里浮動著曖昧的氣息。
成澤淵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
林念安蜷在床上,指尖隨意地摩挲著頸間的項(xiàng)鏈——那是陸時(shí)川送的訂婚禮物,此刻卻像條冰冷的鎖鏈。
她真想一把扯掉這膈應(yīng)人的玩意,但想了想還是留下吧,留著到時(shí)候砸渣男也行。
成澤淵直勾勾的看著她:“你經(jīng)常對男人投懷送抱?”
林念安看著男人,一副被迷住的表情:“就你自己。”
這是怎么回事?
上一秒,她還在吼不要愛情,怎么這一秒見到這么標(biāo)致的男人,她竟然沒轍了!
哦,原來她不是不相信愛情,只是沒遇到這么帥氣的男人!
“是么?”他走近,指尖挑起她下巴,“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林念安搖頭,酒精讓她的思緒混沌不堪,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帥的慘絕人寰。
比陸時(shí)川那個(gè)渣男帥多了。
“不知道我是誰,就要跟我,你確定?”他俯身,呼吸擦過她耳畔。
她沒有回答,指尖卻鬼使神差地?fù)嵘纤靥?,隔著襯衫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成澤淵眸色一暗,扣住她手腕將人拉近,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
我暈,他在搞什么?男色誘惑?
林念安想都沒想,直接一口親了上去。
而男人卻回以更霸道的吻。
他的唇瓣溫?zé)幔瑤е蝗菥芙^的強(qiáng)勢,卻又在觸碰到她顫抖的瞬間變得輕柔。
隨后又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
……
良久。他伸手要去解開她的衣服,
林念安的意識卻像被冷水澆醒一樣,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她才從一個(gè)男人的火坑里跳出來,現(xiàn)在又要掉入另外一個(gè)溫柔陷阱?
絕不能將自己置于不堪之境,雖然他確實(shí)很帥!
“別!”她偏過頭:“過火了啊,我現(xiàn)在還不想……?!?/p>
成澤淵僵住,
那么多女人都想爬上他的床,
而今撩了他卻又拒絕他的,還是頭一個(gè)。
但,也對,這才是她林念安真實(shí)的樣子,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男人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呼吸粗重地抵在她頸間:“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
他聲音沙啞,帶著被戲弄后的惱怒:“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怎么,現(xiàn)在害怕了?”
林念安看著男人帶著些許氣憤卻又迷人的雙眼,隨便扯了個(gè)理由:“我,我來那個(gè)了。我們,改天再約?”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成澤淵松開她,轉(zhuǎn)身扯過床上的羽絨被將她裹住。
“睡吧。我保證,今夜不會動你。”
林念安蜷縮在被子里,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
恍恍惚惚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
第二天。清晨。
林念安睜開眼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正蜷在他懷里,鼻尖抵著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
她的腦袋昏沉得像灌了鉛,宿醉的后勁還未消散。
轉(zhuǎn)頭,看到一張棱角分明的側(cè)臉——那個(gè)男人還在熟睡中。
林念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結(jié)實(shí)的肌肉線條格外清晰。
好偉大的一張臉,好完美的一副身材!
姐這把,賺了!
腦海中閃過昨晚的片段,頓時(shí)感到一陣羞恥。
雖羞恥,但并不懊悔。
擺爛嗎,不可能的,只是這副身子似乎還不錯(cuò)。
不過她就快要遲到了,遲到的話是會被扣全勤獎的!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試圖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可就在她即將成功時(shí),男人的手臂突然收緊,將她重新?lián)苹貞牙铩?/p>
“你要去哪?”他聲音沙啞,帶著晨起的慵懶。
“上班……”她冷冷回答,“要遲到了。”
成澤淵低笑一聲,胸腔震動:“撩了我,就想跑?你屬女流氓的嗎?
林念安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
她抓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往身上套,眼神閃躲:“松開,我真的要遲到了……”
成澤淵支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在哪上班?”
她遲疑了,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
抬起頭,正好看到對面大樓上成氏集團(tuán)的廣告牌,
在晨光中顯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命運(yùn)的惡作劇。
于是,她心一橫,脫口而出:“成氏集團(tuán)?!?/p>
“哦?”他挑眉“哪個(gè)部門?”
“你最好別和我撒謊!” 他突然嚴(yán)肅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懾。
林念安抓起包包就往門口沖:“先生,昨晚的事你就當(dāng)一場夢!”
她逃也似的跑出房間,高跟鞋在走廊地毯上發(fā)出悶響。
成澤淵靠在床頭,拿起枕邊她遺落的耳環(huán),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撩完就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