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阮星最近養(yǎng)成了一個新的習慣,他每天早上準時和傅宸淵一塊起床。陪傅宸淵吃完早餐后,兩人回到衣帽間,洛阮星會親自挑選出一條領(lǐng)帶,然后纏著替傅宸淵系領(lǐng)帶。
傅宸淵每天看著小妻子替他系領(lǐng)帶的認真表情都頗為享受,小妻子親手為他系上的領(lǐng)帶像是他的勛章。
在纏著傅宸淵一連打了一星期的溫莎結(jié)后,洛阮星終于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溫莎結(jié)。
傅宸淵也連續(xù)一周巡視了員工辦公區(qū)域,員工們暗地里叫苦不迭。
——
柔和晨光透過窗簾,灑在少年雪白的臉上,少年細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而后他緩緩翻身,忽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耳側(cè)。
男人英俊挺拔,此刻正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小豬,起床吃早餐了。”
低沉性感的男聲鉆進他耳朵里,洛阮星的耳尖瞬間泛起薄紅。
“嗯……老公~”洛阮星睡眼朦朧,意識還沒有回籠,迷迷糊糊地叫人,聲音嬌軟,尾音還帶著一絲的黏膩撒嬌。
他瞇著眼掀開被子起身,又被困意裹挾著往旁邊一倒,天旋地轉(zhuǎn)間整個人栽進男人懷里,光潔的額頭抵上對方堅硬的胸膛。
傅宸淵低笑時帶動著胸腔震動,他貼在男人胸膛,耳尖被這震動惹得發(fā)燙,又聽見男人說:“寶寶還不起床,真的是小豬嗎?”
少年凌亂發(fā)絲,傅宸淵抬手將翹起的呆毛揉了揉,洛阮星縮了縮腦袋,像小電鉆一樣在男人胸膛胡亂鉆著,哼哼了一聲,迷迷糊糊道:“什么小豬......才不是小豬......我是小豬,你是大豬笨豬?!?/p>
男人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只是笑著揉了揉少年的頭。洛阮星還未完全清醒,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這股略顯驕矜的樣子也十分可愛。
男人縱容著少年:“嗯,寶寶還要起床吃早餐嗎,老公很笨,需要寶寶幫忙系領(lǐng)帶才能出門?!?/p>
領(lǐng)帶!
觸發(fā)睡不醒小豬的關(guān)鍵字了,洛阮星倏地睜開那雙漂亮的眼睛,清醒過來:“老公,洗漱吃早餐~”
別墅里吊頂?shù)纳萑A水晶燈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斑,而落地窗外是一片枝繁葉茂。
兩人挨著坐在一起共進早餐,偶爾對視一番為對方加菜,氣氛溫馨得恰到好處。
劉叔和張嫂站在遠處看著這對恩愛的小夫妻不禁感嘆。
“終于有個家的樣子了?!眲⑹迥四ㄑ蹨I。
說起來劉叔也是看著傅宸淵長大的,這么多年傅宸淵的成長歷程都看在眼里,傅宸淵永遠不茍言笑。他從小就已經(jīng)被父母用傅氏繼承人最嚴格的標準管教得冷硬疏離,像個小大人。長大后傅宸淵出國留學歸來已經(jīng)接手了傅氏,重擔在身的他更加沉默了。
他的人生里唯獨缺少溫情。
而現(xiàn)在,他眼前的少年像神派來治愈他的使者,正在悄悄修補他人生的空白。
——
兩人步入衣帽間,傅宸淵逗他:“小豬今天選什么顏色的領(lǐng)帶?”
“???什么小豬呀?老公是說我嗎?”小豬迷糊糊。
傅宸淵目光溫柔地看他:“誰早上起不來誰是小豬?!?/p>
“今天選這條煙灰色的~”小豬認真拿起領(lǐng)帶自說自話,并不打算理他。
他淺笑著仰起臉示意傅宸淵:“老公要低下頭哦~”
“嗯?!闭婵蓯?。
今天系領(lǐng)帶的時間明顯變長了,洛阮星一邊系一邊不時停頓下來思考步驟,最后在手忙腳亂中系好了領(lǐng)帶,如釋重負。
傅宸淵看看鏡子里有些凌亂的領(lǐng)結(jié):“寶寶,這是什么...”
洛阮星心虛地低下頭:“這是曼哈頓結(jié),不好看嗎?”
“嗯...好看是好看,為什么是這個?”
他抬眼:“溫莎結(jié)已經(jīng)學會啦,這是我新學習的打法呀~”,說著打開手機上下載的視頻,把手機舉到傅宸淵面前,力證這是一個完美的曼哈頓結(jié)。
傅宸淵按下視頻播放鍵。
“愛他就為他學會這些領(lǐng)帶的打法!這9種領(lǐng)帶的花式打法快點學起來,拴住他的人,拴住他的心~最后一種能學會的才是真愛哦!”視頻上的博主正在逐一展示領(lǐng)帶的打法。
洛阮星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愛他......拴住他的人......拴住他的心......
“......”傅宸淵按下暫停鍵看他,“嗯,挺好看的?!?/p>
洛阮星甜甜一笑:“我還會接著練習的,明天給老公系更好看的!”
“嗯,辛苦寶寶了?!备靛窚Y心里軟軟的。
于是今天右腳先邁進公司的徐特助又看到了傅宸淵胸前那條系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領(lǐng)帶:“......?。?!”
前幾天不是已經(jīng)技術(shù)變好了嗎,為什么會這樣!??!
“...傅總,您的領(lǐng)帶...”徐特助小心試探。
“嗯,是我老婆新學的打法。”傅宸淵臉上掛上微笑。
“夫人真是多才多藝。傅總今天辛苦了,您的領(lǐng)帶可能有些蹭歪了?!毙焯刂樕隙焉下殬I(yè)假笑熟練地建議。
“嗯,他是很多才多藝?!?/p>
徐特助笑容滿面地退出辦公室,他得出結(jié)論:變成老婆奴的男人真可怕?。?!
另一邊,別墅里。
送完傅宸淵出門上班的洛阮星心情愉快。
他穿著一身奶白的睡衣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手里拿著傅宸淵的領(lǐng)帶反復練習。
“夫人在學習打領(lǐng)帶呢?”劉叔站在他不遠處,他對這個少年的印象甚好,也看得出來傅宸淵對他不一般。
“嗯!”洛阮星十分認真。
他看著少年認真的模樣適時開口:“先生看到您對他這么上心,一定會很開心的,畢竟......”
“畢竟什么呀?”洛阮星好奇地抬起頭。
劉叔做作地揉揉眼睛:“夫人,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先生總是一個人生活,先生的父母對他十分嚴格,他小小年紀就獨自一人出國留學,都沒有人關(guān)心他,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笑過了......”他說完偷偷瞥一眼洛阮星。
他的回答顯然讓洛阮星愣住了:“啊......”
原來傅宸淵真的總是一個人生活,甚至從小時候就開始了,連一個關(guān)心他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