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然一開始還以為她看錯了。
稍稍回過神來,她直接脫口而出:“欣妍,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可不是別的地方,是顧景淵的家啊!
平時見他一面應(yīng)該都難于登天! 現(xiàn)在她竟然到家里來?
“你不是說今晚去我家嗎?病了怎么也不跟我說?幸虧顧總告訴我,你在這里!”沐欣妍佯裝生氣的說道。
喬安然咬著下唇,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
看到沐欣妍眼里的擔心,她感覺挺抱歉的。
“欣妍,對不起,讓你擔心了?!?/p>
“安然,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以前就認識顧景淵嗎?”
沐欣妍現(xiàn)在真是一腦門的問號。
喬安然也能理解,她就把事情的大概跟沐欣妍說了。
她發(fā)現(xiàn)說到陸陌陽出軌,她已經(jīng)沒有那么生氣,或許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但沐欣妍聽了以后頓時火冒三丈。
“這個狗渣男!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道貌岸然,虛偽死裝!”
她直接激情開麥:“還有那個賤人,你把她當朋友,她把你當草原!良心都被狗吃了!遲早遭報應(yīng)?!?/p>
喬安然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禁失笑。
“你先消消氣。我已經(jīng)跟他離婚。”她竟然反過來安慰她。
沐欣妍雖然生氣,但還是先把水遞給喬安然喝。
“還算你清醒,這種渣男就要趁早離得遠遠的!”
“虧你那么愛他,掏心掏肺的對他,他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事,真是個畜生!”
喬安然垂眸,安靜的喝水。
沐欣妍以為她在傷心,拍拍她的肩膀,低聲的安慰:“安然,你別難過,振作起來,終于看清楚渣男的真面目應(yīng)該開心。渣男不值得。”
“欣妍,我知道,我會振作起來的,別擔心。”
“我看好你!”
“對了,你跟顧景淵——之前認識嗎?你怎么會在他家?”沐欣然好奇得很。
從來沒有聽她提過,當時他接了她的電話,她還以為被詐騙了。
“嗯,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我媽媽當年帶我們班的,也是他的班主任?!眴贪踩粔褐ぷ诱f道。
“???從來沒聽你提過?”沐欣妍驚呼。
從顧景淵接了她打給喬安然的電話開始,她就接著一波接一波的震驚,一次比一次勁爆。
喬安然扯了扯嘴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高中畢業(yè)以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了?!?/p>
“我也不想去打擾他?!?/p>
沐欣妍嘖嘖搖頭:“要么怎么說就你實誠,你該不會不知道顧景淵現(xiàn)在的成就吧?”
“那我給你科普一下,他白手起家,這幾年事業(yè)高歌猛進,像是坐上火箭一樣。”
“短短幾年,他已經(jīng)成為京城名副其實的大佬?!?/p>
沐欣妍眉飛色舞的說著,眼里帶著佩服。
“你很關(guān)注這些?”喬安然有些意外。
“唔,我爸,叔叔他們一到我家吃飯喝酒的時候經(jīng)常會聊起他。說他是個傳奇??膳碌氖撬€那么年輕?!?/p>
“我還有叔叔跟他們公司有業(yè)務(wù)往來?!便逍厘⒉浑[瞞。
喬安然恍然大悟,沐欣妍家也算是京城豪門,聽說生意做得挺大。
她聽得多了,了解是正常的。
“我看顧景淵對你——似乎不太一樣!”沐欣妍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說道。
“剛好你踹了渣男,可以考慮一下顧景淵?!便逍厘秸f越大膽。
喬安然想到顧景淵的協(xié)議,她有些心虛,猶豫著要不要跟她說。
“聽說你們……”沐欣妍想再問什么。
沒等沐欣妍說完,喬安然就下意識的問道:“他跟你說我們結(jié)婚的事了?”
“?。俊便逍厘俅握痼@。
這重磅炸彈怎么一個比一個強?
喬安然看到沐欣妍的反應(yīng),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巴比腦子快。也可能是生病的緣故。 腦子不太靈活。
“你跟顧景淵結(jié)婚了?”
喬安然只能把跟顧景淵的協(xié)議跟她說了,末了還提醒道:“欣妍,請你幫我保守秘密,我不希望這段協(xié)議婚姻以后對他有什么影響?!?/p>
沐欣妍聽到這里,心思已經(jīng)活絡(luò)起來,但她并不點破。
“放心好啦,我一定守口如瓶?!?/p>
“這樣挺好的,既然你跟他結(jié)婚,以后就住在這里吧?”
“我聽我爸他們說,顧景淵事業(yè)剛起步那會兒,特別拼,熬夜加班,不吃飯都是常有的事情。聽說落下不少病根。你是中醫(yī)生,應(yīng)該可以幫他調(diào)理一下?!?/p>
沐欣妍已經(jīng)開始給她出謀劃策。
喬安然倒是沒想太多。但真如她說的這樣,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兩個人在房間聊了一會兒,沐欣妍把那對渣男渣女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都不解恨。
這時,房門被敲響。
“我去開門?!?/p>
喬安然拿著水杯。看向門口。知道是顧景淵。
他們在門口說了兩句話,顧景淵走進來。
沐欣妍已經(jīng)先說:“安然,我先回去了,你在這里安心養(yǎng)病,等回去上班了我再跟你說?!?/p>
“你有需要我做的,隨時打電話?!?/p>
“好?!眴贪踩粦?yīng)下來。
沐欣妍離開以后,家里只剩下他們倆。
顧景淵是獨居,家里沒有請阿姨。給她端菜端水都是他親自做。
吃了藥,睡了一下午之后她的身體舒服多了。
顧景淵站在床邊說道:“你以后住在這里。如果不想跟我住,我可以搬走?!?/p>
喬安然卻拒絕了:“不用,沒有什么不敢的?!?/p>
“明天就去把手續(xù)辦了吧?!?/p>
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喬安然就不會反悔。
“好?!鳖櫨皽Y沒想到她會那么積極。
“什么時候去見你們孤兒院的院長?”喬安然又問,這是答應(yīng)跟他結(jié)婚的主要目的。
“等你好了再去?!?/p>
“也對,我現(xiàn)在還沒好,不能把病氣傳染給她?!眴贪踩蛔鳛獒t(yī)生,她很清楚。
顧景淵眉頭不露痕跡的蹙了蹙,這丫頭怎么總是喜歡曲解她的意思。
解釋從不是顧景淵擅長的事,但他仍然試圖說清楚: “我希望你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見她,不然她會擔心?!?/p>
“好,我知道了?!?/p>
顧景淵跟她說完,叮囑她記得吃藥,才把餐盤拿出去。
喬安然靠在床頭想事情,不多時,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響起。
她收回思緒,拿過手機,是陸陌陽的媽媽打來的電話。
她接起來:“您好?!?/p>
那頭傳來陸媽媽熟悉的聲音:“安然,這兩天我肩膀和脖子有點酸痛,你現(xiàn)在回來給我按摩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