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宴寂靜一片,看戴南霜的眼神都變成八卦。
誰都知道戴家有個刁蠻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只是沒想到大小姐敢在傅爺?shù)木蒲缟细闶?,也是夠牛Bi。
桑酒低頭看了眼高定禮服,面色逐漸變沉,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冷意。
這一幕落入傅玄洲眼中,看不清低著頭的桑酒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家的貓咪被人欺負(fù)了。
瞬間,他的手心緊握成一個拳頭,黑眸死死的盯著狼狽的桑酒。
心底不爽的數(shù)落:笨女人,連他都敢甩,現(xiàn)在被人欺負(fù)了卻不知道去反駁。蠢死了!
“怎么?心疼了?”秦晳故意挖苦,看戲似的觀望,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他在等傅玄洲會不會出手。
就在傅玄洲要動身時,秦晳的妹妹秦伈突然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秦伈將自己的披肩脫了下來,徑直披在桑酒的肩上,笑了一下。
“桑小姐,你要是不介意我的披肩,先披著吧?!?/p>
“謝謝?!鄙>铺ыc秦伈道了聲謝,側(cè)頭看向得意洋洋的戴南霜。
“看什么看,要不是你嘴賤,我也不會收拾你?!贝髂纤獓虖埖膽涣嘶厝?,一點都不懼怕桑酒。
她從小都和桑酒對著來,桑酒從不敢反抗。
因為桑酒不敢得罪沈沛文。
桑酒自然懂她心中所想,覺得她會和從前那樣一樣,怕沈沛文會回家和桑母告狀,弄到最后還是她被罵。
“這一次,你賭錯了?!鄙>乒创嚼湫?,抬手就給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巨響,整個酒宴都在回蕩掌聲。
足以見得,這個巴掌有多用力。
戴南霜左手捂著臉,睜著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驚悚道:“你敢打我?”
桑酒面色冷漠,低笑了一聲,“姓戴的,我把你當(dāng)人看,已經(jīng)夠抬舉你了,你還想翻天?”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不得不說桑小姐的口氣好狂。
秦伈本想出手幫桑小姐,沒想到她是多余的。
她看桑酒的眼神都變得崇拜,內(nèi)心發(fā)出感嘆:好剛??!
但,這也徹底惹怒了戴南霜,讓她失去了所有理智,眉眼間是猙獰的表情,完全不顧及名媛風(fēng)范。
“我跟你拼了!”戴南霜嘶吼了一聲,身子已經(jīng)朝著桑酒撲了過去。
眾人以為會看見桑酒被撞倒在地,卻發(fā)現(xiàn)桑酒穩(wěn)穩(wěn)的拽住了她的手臂,清冷的警告。
“我提醒你一句,在大學(xué),我選修跆拳道,黑帶。”
“還想試試?”
戴南霜被捏的手腕都快要斷了,疼得她露出一張齜牙咧嘴的表情,吃痛道:“你……你給我松開!”
她被打怕了,自知不是她的對手。
桑酒嫌棄的將人甩開,再一次警告:“戴南霜,我不怕沈沛文,以后少拿她壓我。”
戴南霜心底氣的冒火,見秦伈護(hù)著桑酒,再加上桑酒確實會跆拳道,不敢再上前。
她不信桑酒會不怕沈沛文,不然怎么可能逃出國,對她老公和沈沛文的事情睜只眼閉只眼。
桑酒不想和她再糾纏下去,伸手?jǐn)n了攏冷冰冰的身子,打算快點離開這里。
“桑小姐,我有備用禮服,不如隨我去換一身?”秦伈像個小迷妹一樣,眨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釋放出可愛的電波。
桑酒愣了一下,還是接受了她的好意,感激道:“謝謝?!?/p>
等桑酒走后,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奉命將戴南霜扔出去。
酒宴上的人更加不敢低看桑酒,也不敢在現(xiàn)場討論瓜。
休息室內(nèi),秦晳給傅玄洲倒了一杯酒,遞給他,“現(xiàn)在安心了,我妹妹幫你去善后了?!?/p>
傅玄洲瞥了他一眼,抬步朝著門外走去。
“嘖,還真是有色性,沒人性的家伙?!鼻貢懜锌艘宦暎氉院绕鹁?,越來越期待傅玄洲接下來的愛情走向。
——
樓上臥室,桑酒拿到秦伈的禮服,再一次想道謝。
“別謝,我喜歡你這個朋友,交一個吧。”秦伈很愉快的拿出手機,等待桑酒掃一掃,加好友。
桑酒也很喜歡她的性格,立馬拿出手機掃了一下,自我介紹:“我叫桑酒,你叫什么?”
“秦伈,等你換好再下來找我哈?!鼻貋布拥胶糜眩_開心心的擺擺手離開。
桑酒不禁冷的打了個哆嗦,立刻去了臥室的洗手間,脫掉了冷冰冰的禮服,鉆進(jìn)了溫暖的水中,除去身體冷冰冰的寒氣。
躺在浴缸里她,閉上眼睛,腦海里自動的浮現(xiàn)京圈太子爺?shù)氖聝骸?/p>
她很確定一切都是蓄謀已久的陰謀。
一個京圈太子爺怎么可能會當(dāng)她三年的小白臉?
臉不要了?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傅爺有怪癖?就愛當(dāng)別人的小白臉?沒有身份,沒有未來,只有……性生活和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待遇?
這也太變態(tài)了吧?
她想不通有錢有權(quán)有顏的傅爺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怪癖?
想不明白!
怎么也想不明白啊!
本來可以直接逃離傅爺就好了。
可是,她答應(yīng)季爺爺會拿到?jīng)龀琼斏萆坛侨腭v的競選資格?,F(xiàn)在傅爺點名要她去負(fù)荊請罪,不然就會給季爺爺?shù)募臼细闶隆?/p>
好煩?。?!
……
二十分鐘過去后,她決定找機會和傅爺解釋清楚,希望傅爺能原諒她這個小人物。
她隨意的裹了個浴巾,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剛準(zhǔn)備去換衣服,余光瞥見桌子上的一個相框,上面有她家寶貝在。
呸!不是她家寶貝了!
是傅爺!
反正臥室沒人,她就大膽的走過去,伸手拿起相框看了起來。
合照里面有四個男人,還有一個可愛的秦伈。
她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傅爺?shù)纳砩?,照片上的他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灰色衛(wèi)衣,一頭烏黑懶散的短發(fā),長相青澀,一看就是年少的他。
蠻帥的!
照片的下面有每個人的名字。
說起來很慚愧,睡了三年,幾乎都是晚上見面,除了喊他寶貝,就是各種愛稱。
名字……從未問過。
“原來,他叫傅玄洲。”
看的入迷的她,完全不知道身后靠近了一個人,大手強勢的攬住了她的小蠻腰,下巴掛在她的肩窩里,低聲:“再叫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