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跑到桑老爺子面前,強壓著眼底的淚水,不讓流下來。
桑武握住桑酒的手,眸底盡是心疼,“小酒,被欺負了,怎么不找爺爺?”
雖然他常年在養(yǎng)老院,但是他也有清醒的時間。
“爺爺?!鄙>蒲蔬斓暮傲艘宦?,才知道自己不是孤立無援。
“要不是你季爺爺來找我,我都不知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鄙N渑牧伺纳>频氖郑浪粴庾呷?,剛回國又被欺負,氣的他立馬就沖回桑家。
不回來不知道,一回來看見他們欺負親孫女,更是火冒三丈。
“爸,你怎么回來都不和我說一聲,你別擔心她們姐妹的事情,我會處理?!鄙=ㄔ泵ψ呱锨埃牡撞幌胱屔@蠣斪訁⑴c這件事。
桑武冷哼了一聲,瞪著自己的兒子,氣急敗壞的命令:“報警!我不允許任何人污蔑我的孫女?!?/p>
他在門口聽到桑酒霸氣的說報警,就相信桑酒肯定沒做這事兒。
那報警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聽到真要報警,沈沛文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心虛,可想到現(xiàn)場就她和桑酒,傭人也沒有看見。
再說,她還有季銘昊當證人。
這么一想,她就底氣十足,抬頭與桑酒對視,“我給過你機會,你不要,那就別怪我報警處理?!?/p>
桑父不想把事情鬧大,沉著臉呵斥:“胡鬧!你們姐妹的事情自己解決就好,不準把家丑外揚?!?/p>
“桑酒,你快和文文說,回去就和季銘昊離婚,別把事情搞大。”紀竹催促道,覺得老公說的有道理。
桑酒的眸里劃過痛意,聽著父親和母親的話,心徹底涼了。
沒有任何證據(jù),他們就相信沈沛文的話,壓根不信她的話。
“離,季家那小子有什么好的,桑酒回去就離。”桑老爺子氣的胡子都豎起來,想起自己替桑酒定的娃娃親,悔的腸子都青了。
沈沛文心中一喜,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已婚協(xié)議,退一步說:“桑酒,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要是真成全我和季哥哥,我不會告你?!?/p>
桑酒瞇起危險的黑眸,目光落在那份毫無法律保證的離婚協(xié)議,伸手扯過后簽上她的大名。
她將紙扔回給她,“如你所愿,只要季銘昊同意,你就可以當季太太了?!?/p>
沈沛文握著離婚協(xié)議,驚訝她不看財產分割,就把字簽了。
不過,這樣更合她的意。
“行,這件事情我會看在桑家人的面上,不與你計較。”沈沛文壓著臉上的笑意,心中卻在竊喜。
桑酒微微的勾起唇角,不屑道:“事情還是查的水落石出的好,我已經報警了?!?/p>
此話一出,桑父母皆是不滿,可被桑老爺子壓著,就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
唯獨沈沛文在得意,相信季銘昊會站在她這邊,坐等桑酒身敗名裂。
那她就是桑家最寵的千金了。
……
半個小時后,所有人都去了西江月。
由于要采取證據(jù),警官就查了別墅的所有監(jiān)控,都沒有拍到陽臺上的那一幕。
季銘昊也被叫了回去,臉色不太好,不滿沈沛文會把事情鬧大,鬧得外面圍了不少豪門圈的人。
這等于都在看季家的笑話。
“文文,這件事情,我們私下解決?!彼苄?,覺得報警不是解決事情的唯一途徑。
沈沛文用軟軟的地方貼著他的手臂,故作流產后身體不適站不穩(wěn),虛弱道:“季哥哥,是姐姐要報警,不是我?!?/p>
季銘昊愣住,詫異的看向桑酒。
桑酒陪在桑老爺子旁邊,一身淡定,似乎這件事與她沒什么關系。
難道,真的不是桑酒把文文推下樓?
不可能!
現(xiàn)場除了桑酒,就是文文,文文絕對不會拿孩子的命開玩笑。
……
半個小時后,警官走到兩位當事人面前。
“證據(jù)我們已經采購了,這里暫時會被我們封鎖,現(xiàn)在請兩位當事人和我回去做一下筆錄。”
“警官,我剛流產,身體比較虛,有什么要問的,能在這里做嗎?”沈沛文嬌滴滴的開口,人靠在季銘昊的懷里,好像站都站不穩(wěn)。
“就讓她在這里做筆錄吧?!奔俱戧豁樍宋奈牡囊猓幌胝垓v她。
桑酒沒做聲,蹲下來對桑武說:“爺爺,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不如您和張叔先回養(yǎng)老院,我處理好事情再找您?!?/p>
她想著去警局還需要很久時間,就先讓爺爺回去吃午飯。
“不行,爺爺陪你一起去警局?!鄙N鋱詻Q反對,再次心疼懂事的桑酒,對自己的兒子更失望了。
明明桑酒才是桑家的血脈,真是糊涂啊。
就在桑武還想堅持時,人又開始迷糊了,才被張叔送回去了。
桑酒一個人在現(xiàn)場,等著沈沛文做好筆錄,再跟著警官一同上了車。
“等等,我是證人,我也去做筆錄?!奔俱戧蛔呱锨敖簧妫胍蜕>埔黄鹱?。
他心底有些擔心桑酒出事,最近季氏還需要桑酒,加上季爺爺知道桑酒的事情,肯定會找他算賬。
桑酒皺起眉頭,不愿和季銘昊同坐一個車子。
下一秒,就聽見沈沛文緊張的聲音:“季哥哥,我肚子疼,你快送我去醫(yī)院?!?/p>
桑酒瞥了一眼車窗外的沈沛文,一眼看穿她炫耀的眼神,伸手直接將車門給關上了。
還未上車的季銘昊,手被沈沛文緊緊的拉著,不得已沒上車。
他心底冒起無名火,沒想到她竟然敢把車門給關上了。
“我送你去醫(yī)院。”季銘昊將她攔腰抱起,故意說的很大聲,說給桑酒聽。
桑酒見他抱著沈沛文飛快的沖到車上,薄唇邊浮現(xiàn)了冷意。
她知道所有人在看戲,就跟三年前一樣在看她出丑的戲。
丈夫被搶!父母力挺小三!
成了涼城所有人飯后的談資。
車子剛走,站在原地看戲的人紛紛把視頻拋到豪門圈的私人群。
【天大的瓜!原配把懷孕的小三推下樓導致流產,丈夫力挺小三,還指證妻子?!?/p>
【靠!哪個渣男渣到做人都不會了?也太特么炸裂了!】
【渣不渣先不說,我就想知道桑大小姐是干了什么事情?能讓父母對她狠心到仇人地步?應該要從自身找原因吧?!?/p>
……
傅玄洲一直在等桑酒聯(lián)系他,明明說好今天談季氏競選入駐頂奢商城資格的事兒。
都下午兩點了,怎么還沒來?
不會還在睡覺?
秦晳見他看了幾十次手機,自然知道他在等誰,遞給他自己的手機。
“做什么?”傅玄洲蹙眉道,沒有要接手機的意思。
“看看吧,去遲了,英雄救美的機會就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