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洲視線落在他手機的屏幕,看見“桑酒”的名字,立刻拿過手機看了起來。
看了足足一分鐘,他才知道桑酒出事了。
他立刻起身,抓起衣服就往外走,著急道:“你疏通下關(guān)系,去撈人?!?/p>
“要是她真干了,這么多人盯著,你怎么罩?”秦晳邊說邊跟上傅玄洲的步伐,打算去看看戲。
傅玄洲冷冷的回了一句:“我的人,誰敢動?”
……
警局
桑酒很配合的做了筆錄,并沒有叫任何人來接她。
負責(zé)事情的警官,對桑家兩位大小姐的身份也是很頭疼,一時拿捏不了。
“桑小姐,按照案件的屬性是故意傷害罪,現(xiàn)在你屬于嫌疑犯,我們將會依法拘留你。”
“你可以給你父母打個電話,先說明下這個情況?!?/p>
他是希望桑家長輩出手,事情會更好處理。
桑酒輕笑了一聲,“不用打了?!?/p>
她早就對父母不抱任何希望了。
門口的傅玄洲進來,剛好聽見桑酒說這句話,心尖莫名一疼。
他知道昨晚桑酒為何會喝醉了。
三年前,她被逼出國,夜夜買醉,次次都是他在照顧她,聽到最多的話就是她說。
“我爸爸媽媽不要我了?!?/p>
“我做錯什么?為什么他們不愛我了?”
“明明我才是親生的女兒?!?/p>
說著說著,她就會暴哭落淚,他只能心疼的將人摟進懷里,再耐心的哄著她入睡。
昨晚,她肯定又被家人傷到,才會喝醉了。
他望著桑酒孤獨的身影,開口:“我來保釋她?!?/p>
聞聲,桑酒的背脊骨發(fā)麻了一下,意識到來人是傅玄洲。
她猛地轉(zhuǎn)過身,看清傅玄洲朝著她走來,心臟處不受控制的漏了半拍。
怎么會是他。
傅玄洲大步走到他身側(cè),見桑酒在發(fā)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轉(zhuǎn)頭和警官交涉。
“保釋金我來交?!?/p>
警官正一籌莫展,見來人和秦少一起,就猜到此人身份非凡,立刻就明白了。
“好,那你簽個字?!?/p>
秦晳走上前簽下了他的大名,再給警官遞了一張銀行卡,“麻煩你刷一下保釋金?!?/p>
“等等?!鄙>撇欧磻?yīng)過來,來人還有秦晳。
秦晳是涼城的首富,自然有特權(quán),可她不需要啊。
她松開了傅玄洲的手,對秦晳道了聲謝,“秦少,謝謝你愿意為我擔(dān)保?!?/p>
秦晳勾唇笑了一下,“桑小姐的人品,傅爺很信?!?/p>
他不敢攬功。
桑酒不敢看傅玄洲,伸手從自己的包里拿出手鏈,再交給警官。
“警官,這是我當(dāng)天戴的手鏈,具有攝像功能,恰好記錄了那天所發(fā)生的事情,你們可以看一下?!?/p>
所有人都對桑酒的警覺性表示很震驚。
沒想到桑酒會有所準備,并且早就為自己留了一手。
過了一會兒,警官打開了監(jiān)控視頻,看了一遍那天發(fā)生的事情。
真相大明!
他才知道沈沛文是賊喊捉賊。
"桑小姐,這段視頻可以洗清你的嫌疑,特別是你們的對話,實在是太可惡了。"警官憤憤的說著,沒想到人性會如此。
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敢搞死。
桑酒沒有對此評價,也慶幸自己提早有準備,不然真有可能被陷害。
她沒有對此評判,只說:“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別告訴任何人有關(guān)這份證據(jù),等后天早上再公布?!?/p>
警官同意了。
處理好事情后,幾個人從后門上了車,離開了。
前門來了很多記者,都是聞到桑家大小姐的瓜而來,坐等事情結(jié)果。
一路上,桑酒都低著頭,不太敢看旁邊的傅爺。
等到了皇冠酒店,車子停在地下室的車位,她緊張的抬起頭。
看了一眼駕駛座的秦晳,有些話還是沒有問出口。
秦晳也在看兩人的動態(tài),提醒:“你們不下車?”
桑酒木訥的“哦”了一聲,禮貌道:“秦少,謝謝你送我回來。”
說完,她就下了車,還是先回去再說。
她又轉(zhuǎn)頭對傅玄洲說:“那我先走了。”
傅玄洲見她終于肯和他說話,心底生著一股悶氣,“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明明他去救她,她卻一個“謝”都沒有,一直在和秦晳說謝謝。
桑酒得到應(yīng)允后,立刻就下了車,朝著電梯走去。
就在電梯要關(guān)上時,電梯的門再次打開了,出現(xiàn)傅玄洲的身影。
桑酒:“?”
她緊張盯著他看,不解他下車做什么?不會是跟著她一起上去吧?上去做什么?
傅玄洲大步邁進電梯,直接關(guān)上了電梯的門。
從地下二層一路往上升,令桑酒的心內(nèi)忐忑不安。
“滴”的一聲,電梯到了頂層開了。
傅玄洲先一步的走出來,見她杵在原地,干脆伸手將人抱了出來。
雙腿懸在半空中的桑酒,瞪著一雙銅鈴一般的大眼睛,心慌道:“傅爺,你……你抱我去哪里?”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徑直朝著他的房間號走去。
桑酒更加恐慌,知道傅爺生氣,肯定是想去她房間。
眼看著要到她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傅爺直接略過,去了隔壁的那間套房。
直到他走進房間,單腳將房門給踹上,她才反應(yīng)過來。
“你……住這里?”
雖然桑酒用疑問的語氣,但是她已經(jīng)很確定傅玄洲就住在她隔壁。
傅玄洲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女人,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鉆戒呢?”
昨天提醒她戴著,今天又沒有看見。
桑酒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完全處于被動方,身子被控制的不能動彈,嘟著嘴解釋:“在我包里?!?/p>
傅玄洲見她身上確實背了包,就將人放在了大理石玄關(guān)柜上坐著。
桑酒明白他是要鉆戒,得到自由的她,立刻就從包里掏出那枚鉆戒。
“你放心,完好無損。”她又解釋了一句。
再次欣賞這枚精致的鉆戒,想起自己拿六千萬買傅爺?shù)你@戒,實在是太羞辱人了。
那時候,她沒想過他是京城太子爺,以為他最多只能拿出包養(yǎng)費六千萬。
悔不當(dāng)初??!
她求生欲的開口:“傅爺,我錯了,是我眼拙,沒看出這樣的色澤價值上億,你別生我氣?!?/p>
傅玄洲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緊張兮兮的桑酒,伸手拿過鉆戒,再將戒指穩(wěn)穩(wěn)的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真好看!
桑酒卻差點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傅爺!你什么意思?”
傅玄洲瞇起黑眸與她對視,咬字清晰的回答:“不準把鉆戒取了”
桑酒:“?。。 ?/p>
我大腦死機!
不懂!
忽然,頭頂落下一片影響,薄唇上隱隱一痛。
靠!狗男人又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