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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漠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愿意背負殺人罪,你就愿意幫我在這場生死游戲中活命?然后等我坐完牢,你再來找我?”
周玄奕急切地點頭:“對!我會一直等你,不管多久!”
我輕笑一聲:“周玄奕,你的愛太沉重了。我寧愿沒有。”
看到我如此決絕,周玄奕的表情從懇求變成了受傷,最后化為一種奇怪的平靜:“你會后悔的?!?/p>
周媽媽嘆了口氣:“風靈,再考慮一下如何?我有六名保鏢,讓你活下來不是問題。我們本可以合作的?!?/p>
“合作?”我搖頭,“您指的是我背鍋,而您兒子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這就是您所謂的合作?”
周媽媽不再說話,只是示意保鏢后退。
“好吧,”她最終妥協(xié)道,“一年不干擾。但前提是你對外保持絕對沉默。”
江雪沄想要反對,但周媽媽一個眼神就讓她噤了聲。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當我走到門口時,聽到周玄奕在身后輕聲說:“風靈......請你活下來?!?/p>
我沒有回頭,只是繼續(xù)向前走。
身后傳來周媽媽和周玄奕低聲爭吵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江雪沄急切的辯解。
我明白了一切——這個家族的扭曲關(guān)系,周玄奕的病態(tài)執(zhí)念,還有江雪沄在他們母子之間的謀劃。
現(xiàn)在,我終于有機會遠離這一切了。
走出山洞,毒圈已經(jīng)慢慢縮小,馬上就要到采石場了。
遠處,又一架飛機低掠而過,投下新的炸彈。
大逃殺還在繼續(xù),但至少,我和周玄奕、江雪沄的恩怨就算告一段落了。
“我該走了,”我說,“希望你們也能平安?!?/p>
走出門的那一刻,我聽見江雪沄低聲對保鏢說了什么,六個人中有兩個悄悄跟了上來。
先前是沒防備,這時候我五感都提升到了最強,加上在茄山經(jīng)常行走的熟悉感,很快就甩掉了這兩個保鏢。
我又回到最初在采石場的位置,繼續(xù)蹲點觀察。一個穿著吉利服的人終于按捺不住,想要乘坐纜車過橋。
只是瞬間響起的槍聲,讓我知道這里起碼有二十桿槍在伏擊。
吉利服老哥中彈,瞬間從索道入口掉下去,摔得像一團麻花。
更糟的是,我的槍被周媽媽的保鏢搶走了,而且不還給我。
我背包里的食物也被搶走,他們倒是撿了很多急救包,又塞給我不少。單腎上腺素就有十五針。
我赤手空拳,絕對沒辦法通過這個索道。
幸好彈幕又來了提示。
【可惜了,黃羊三個人走龍脊裂,都快出去了,還被殺人熊咬了?!?/p>
他們說的龍脊裂我知道,是另一條出采石場的路,只是那邊更危險——有四頭大熊,還有六只小熊。
我們平時挖參,根本不敢靠近那里。
但我又看了一眼摔成麻花的吉利服老哥,捏緊兜里的Orica爆破裝置,心中下了決心。
大家都是把命放在褲腰帶上拼的,哪有不冒風險就能贏的道理?
比起二十桿槍,或許十只殺人熊反而更加和藹可親。
龍脊裂的入口是一個隱秘的泥沼,表面鋪著枯枝爛葉。
龍脊裂是地殼運動形成的鋸齒狀斷裂帶,兩側(cè)嶙峋巖壁如同龍骨,周圍有很多孔道,最大的能容下一頭熊,最小的只夠蛇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