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陸遲的工作太過忙碌,不能做到隨傳隨到。
孟聽嵐就起了讓他辭職的心。
她的手輕輕落在陸遲的那雙眉眼之上。
眼神里滿是溫柔繾綣。
“到我公司上班,我想天天見到你。”
陸遲勾起唇,拉開她放在他眼睛上的手。
“你那邊的工作我不懂,去那里不是給你添亂嗎?”
孟聽嵐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薄唇上。
“你覺得我會怕嗎?”
她眼神漸漸變得有些晦暗,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啪!”一聲響。
樓上忽然墜落下的花盆,打斷了孟聽嵐繼續(xù)下去的動作。
陸遲抬眼掃了一眼無人的二樓。
手機下一秒響了一聲。
他狀若無意地打開看了眼。
“距離!距離!”
“大哥,你不要害我哇!”
一想到江牧源發(fā)短信的樣子,他就好像想到了斂眸生氣的她。
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孟聽嵐忽地轉頭看向陸遲。
“怎么了?”
“沒什么,可能又是哪個病人突然發(fā)病了,我去讓人把花瓶收拾一下?!?/p>
孟聽嵐點了點頭,沒有在意。
陸遲辭了這里的工作,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卻沒有徑直出院回家。
反而走到了三樓最里間的病房。
這是孟聽嵐母親的病房。
他手上握著幾枝花,走進去的時候,她駭然的目光看著她。
緊接著,朝角落擠了擠。
孟母顫抖著抱住自己的雙臂,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抽動。
自從孟聽嵐得知真相后,便不再那么重視起她。
而她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真的有些神志失常。
陸遲作為她的主治醫(yī)生,在被她第三次用美術刀劃傷后,孟聽嵐徹底怒了。
她開始讓醫(yī)生給她母親做電治療,大罵她是個瘋子,來見她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
見她這么害怕自己。
陸遲也沒說什么,只是將她床頭早就枯萎死掉的鮮花拔出丟在地上。
隨后,將自己手上新鮮開得正艷的花枝插入瓶中。
然后,他就站在原地,俯視著孟母。
看著她局促不安,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什么。
陸遲勾起嘲諷的笑。
像她這樣的人,活著才是痛苦。
孟聽嵐讓助理替陸遲辦好了入職手續(xù)。
孟聽嵐要他做她的首席秘書。
把她用了多年的得力干將給成功擠走。
“孟聽嵐,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你還有沒有心!”
陸遲就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孟聽嵐親自為他泡好的咖啡。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
當初,他和他媽從陸家被人趕走。
就是孟聽嵐對面站著的男人一手操辦的。
他頤指氣使,盛氣凌人的樣子,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原來,孟聽嵐和他交往的時候,也在同時和這個男人交往。
他是陸父公司里剛入職不久的員工。
孟聽嵐能成功扳倒陸家,也離不開他的協(xié)助。
孟聽嵐沉了聲,“我會給你一大筆錢?!?/p>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聲音有些哽咽,“你覺得我只是為了錢?我等你等了那么久,熬走了你身邊多少個男人,我以為自己會是你的億萬分之一可能!”
說到這兒,他更是有些怨氣,轉身憤怒地指向陸遲在的位置。
“他有什么資格可以當你的首席秘書?又有什么資格站在你身邊!不過是一個破精神病院的醫(yī)生,你讓他當首席秘書,你考慮過你底下員工的感受嗎!”
孟聽嵐蹙了眉,“和他無關?!?/p>
“呵,那和誰有關?陸遲嗎?僅僅是只有三分像他,你就這么對他,孟聽嵐,我看你是瘋了!”
這是陸遲第一次聽人在他和孟聽嵐面前,提到自己的名字。
他能感受到孟聽嵐周身的怒火,也能感受到辦公室內(nèi)驟然降下的溫度。
孟聽嵐頓時陰沉著臉。
“誰都不配提他的名字,你侮辱他,你要贖罪!”
她按響電話叫來了助理。
很快一群保鏢將瘋癲咒罵的男人給拖了出去,他被拽走時,狼狽的連腳上的鞋都掙脫掉了。
這副樣子被丟出陸氏,相信也不會再有人敢雇傭他了。
無論什么原因,這份工作,他做到頭了!
沒人敢將目光放在他身上,也沒人敢再議論陸遲配不配坐到這個位置。
他走后,孟聽嵐煩躁地仰面靠在椅子上。
陸遲譏諷一笑。
孟聽嵐,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