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離開沈清梨房間的那一天,謝景云心中的仇恨越燃越旺。
他帶著一群保鏢,氣勢洶洶的闖入精神病院。
卻看見精神病院的管理層正在虐待那些精神病人。
電擊、毆打、強暴......
老人機里的那個視頻又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
視頻里的沈清梨像條狗一樣從三樓被拖拽到一樓。
她跪在地上,瘋狂的磕頭,鮮血染紅了地板,卻還是掙脫不掉被幾個男人拉進房間里的命運。
“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已經(jīng)不喜歡謝景云了!我已經(jīng)全部改正過了!”
“?。。?!”
......
絕望又痛苦的慘叫聲如同魔咒一般,逼得他雙眼猩紅。
精神病院的院長諂媚笑著:“謝總,您怎么突然來了?是沈小姐又不聽話了嗎......”
話音未落,刀光劍影就閃過他脖頸間的大動脈。
汩汩鮮血向外噴 射,院長還未反應過來就咽了氣。
其他管理層見狀,都嚇得瑟瑟發(fā)抖,沒人敢上前招惹這位活閻王。
謝景云沒搭理他們,讓保鏢封鎖了整個精神病院。
他雷厲風行的調(diào)出了那兩年里所有的監(jiān)控,沉默著看完了關(guān)于沈清梨的每一個片段。
黑暗的禁閉室、冰冷的鞭子、那些男人猙獰的笑臉......
每一幀畫面,都太過殘忍!
謝景云的心臟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疼的他幾乎無法呼吸。
那些曾肆意欺負過沈清梨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謝景云面前,聽著監(jiān)控里傳來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慘叫聲,心中陡然升起無盡的慌亂。
他們語無倫次解釋著:“謝總,這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我們也是聽指令辦事啊!”
謝景云終于意識到了什么,蹙眉問道:“什么指令?”
“不是您派人來讓我們折磨沈清梨的嗎?說是要把她凌遲致死!可誰想到這丫頭命這么硬啊......”
對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后直接噤聲。
因為謝景云的臉色實在是寒冷的可怕,他眼中的怒火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幾乎要把所有人都吞噬。
但即便如此,謝景云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他冷聲問道:“來給你們下命令的人,是顧念安?”
“對!顧小姐當時說她是您的人,她的命令就是您的命令。”
聞言,謝景云勃然大怒,掀翻了整個桌子。
“好一個狗仗人勢!”
他咬牙切齒,讓人把顧念安帶到精神病院來。
半個小時后,顧念安看到的,是一片尸山血海。
那些聽她指令辦事的人,死狀極其凄慘。
他們的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在清醒時被硬生生開膛破肚,死的時候連一具全尸都沒有。
這樣的雷霆手段,比她當初對付沈清梨,要狠上千倍萬倍。
顧念安恐懼的倒吸一口冷氣,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卻被謝景云一把揪住頭發(fā)。
他的聲音冷的像冰:“這些人,眼熟嗎?”
顧念安的頭皮被扯得生疼,但她卻不敢耽擱半分,說出了和當初的沈清梨一樣的求饒。
“景云,你放過我!過去都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知好歹!我錯了!”
“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
見謝景云不為所動,她又搬出了沈清梨:“梨梨生前那么喜歡我這個姐姐,你難道想讓她心寒嗎?”
謝景云冷笑:“你還知道自己是一個姐姐?世界上有哪個姐姐會這么狠心,親手把自己的妹妹送進精神病院,看著妹妹受盡折磨,自己卻幸福的占有她的一切?”
“你明明知道她有多痛苦多絕望,甚至知道她給我發(fā)了很多的求救信息,但你卻從中作梗,離間我和她!簡直喪心病狂!”
“梨梨是尊重你沒錯,喜歡孩子也是真的,可前提是你是一個好姐姐!”
這番話說的顧念安癱坐在地上。
她自知事已至此,無力回天,竟然仰天大笑起來,眼神變得無比怨恨。
顧念安嘲諷他:“那你呢?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沒有你,我的提議也不可能成功!說到底就是你為了掩蓋自己愛上養(yǎng)女的事實,才害死了沈清梨!”
謝景云被戳到痛處,徹底點燃怒火。
他命令這里的人把當初對沈清梨施下的暴行,重復在顧念安身上。
顧念安被活生生拔掉了十個指甲蓋,牙齒也被打掉了好幾顆。
她張著血盆大口,哭的肝腸寸斷,卻打動不了謝景云半分。
謝景云露出可怕的眼神,冷聲開口:“誰先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放誰一命。”
此話一出,剩下的管理層猶如窮途末路的惡徒一般,爭先恐后的撲上前。
顧念安死死護著小腹,可她的力氣哪里比得過一群男人?
很快,她的下身流出一大片血,三個月大的胎兒就這么夭折了。
心如死灰,顧念安只覺得天都塌了,撕心裂肺的怒吼著:“不!我的孩子!”
可她還沒能為自己的孩子鳴不平一句,就被幾個男人拖進了小黑屋。
黏膩的水聲和痛苦的呻 吟聲從里面?zhèn)鱽?,謝景云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等到太陽落山時,小黑屋里的慘叫聲終于停息。
那群男人慌不擇路地跑出來:“謝總,那個賤人她......她咬舌自盡了!”
謝景云挑了挑眉,冷聲道:“那就把她救活,繼續(xù)折磨?!?/p>
他心愛的梨梨受了這么多苦,罪魁禍首卻死的這么輕松,
天底下哪有這么美的事?
更何況,他還要把顧念安抓到沈清梨面前認錯,求她原諒。
他不禁想起了那部老人機里的陌生號碼。
明明一條通信記錄都沒有,卻成了沈清梨出院后第一個撥打的號碼。
于是謝景云用備用機撥通了那個號碼,卻陡然聽見斗了許多年的死對頭的聲音。
偏偏那道聲音中還夾雜著一道熟悉的女音。
那一瞬間,謝景云錯愕極了。
他絕不可能聽錯,那就是沈清梨的聲音。
監(jiān)控室的門被推開,助理帶著一疊資料走進來。
謝景云一目十行的翻看著那份資料,滿眼難以置信。
冰棺里的那具尸體,根本就不是沈清梨的!
但如果那具尸體不是沈清梨的,那真正的沈清梨去了哪里?
她又能去哪里?
種種疑問的盡頭都歸結(jié)在蕭鏡白身上。
一個毛骨悚然的猜想在心中陡然升起。
謝景云恍然大悟,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