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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音回到陸瑾深的別墅的時候,家中空無一人。
今日陸老太太壽宴,全家都會留在陸家老宅,正好有時間讓她收拾好行李離開。
她把祖母綠項鏈放進(jìn)了一個天鵝絨盒子里,塞進(jìn)了行李箱的最深處。
雖然在這里住了五年,但蘇念安有句話說的對,這家里好像真的沒有什么東西是屬于她宋南音的。
她把經(jīng)常穿的衣服和自己當(dāng)年帶來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打開了珍藏在柜子深處的檀木盒子,里面裝著這五年以來,陸瑾深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18歲,是一枚從拍賣會上高價拍回的胸針,白金底座鑲嵌10克拉的罕見藍(lán)鉆,是雪花的模樣。
陸瑾深說:“一起看過冬天第一場落雪的人,會在一起一輩子?!?/p>
19歲,是一瓶世界頂級品牌的私人訂制香水,世界上僅有兩瓶,一瓶送她,另一瓶放在陸瑾深的床頭。
陸瑾深說:“這是僅屬于我們倆人的味道,聞到這個味道,全世界都知道你屬于誰。”
20歲,是一只名為“隱秘”的訂制手鐲,鉑金網(wǎng)格上鑲嵌昂貴黃鉆,搭扣上有一個鎖扣,只能用他們倆人的指紋解開。
陸瑾深說:“戴上了它,你就是我的人,這輩子都別想摘下來。”
21歲,是一本造價昂貴的日記本,封面用鯨牙雕琢,寫著她的名字,每頁紙上都帶有金箔。
陸瑾深說:“把你的每一天都記下來,等我老了,你就念給我聽?!?/p>
22歲,是一對祖母綠耳墜,和她的傳家寶是一樣的材質(zhì)和款式,正好能湊成一套。
陸瑾深說:“等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的南音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p>
23歲,她23歲的生日還未到,她也再不會收到陸瑾深的禮物了。
宋南音笑了笑,拿起盒子,把這些她曾經(jīng)視若珍寶的東西全部倒進(jìn)了垃圾桶。
接著,她走進(jìn)了衣帽間,把那些淺黃鵝黃深黃色的衣服裙子全部拿出來,扔進(jìn)了院子里,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
陸瑾深,我不做替身了,你這五年的虛情假意,我也全部不要了。
宋南音把陸瑾深給他的那張無限額的黑卡放在了玄關(guān)的臺子上,刪除了智能門鎖上自己的指紋,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陸家老宅里,剛被家庭醫(yī)生處理好傷口的陸瑾深,一臉煩躁的坐在沙發(fā)上。
坐在一邊的陸老太太喝了幾口剛燉好的燕窩,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捶在地上:
“我早就跟你說了那個宋家的女兒不能要!她爸都扔下她去國外了,你白白養(yǎng)了她五年,錦衣玉食的供著,養(yǎng)出來個白眼狼,居然對你動手!”
蘇念安故作乖巧的湊過去,聲音輕柔:“老太太別生氣,都怪我,當(dāng)時一心出國求學(xué),跟瑾深哥哥斷了聯(lián)系,他才跟南音姐姐在一起?!?/p>
陸老太太牽起她的手:“還是安安乖,家世也好,安安,你父母在國外的公司最近生意如何?”
蘇念安笑了笑:“我家的生意做得可大了,前幾天我打電話過去,爸爸還說要在歐洲好幾個國家開分公司呢?!?/p>
“安安,等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要讓你爸媽都回國來參加婚禮才好?!?/p>
“老太太放心,爸媽都會回來的,畢竟他們只有我這么一個女兒嘛?!?/p>
陸瑾深坐在旁邊,卻絲毫聽不進(jìn)去她們的對話。
他腦海中不斷地浮現(xiàn)宋南音那充滿哀傷卻堅定的眼神,拿著碎玻璃片抵住他的微微顫抖的手,還有她最后輕輕的那句“陸瑾深,再見?!?/p>
他心臟的某一處突然有些隱隱作痛,可是為什么呢,明明他愛的蘇念安回來了啊,明明是他準(zhǔn)備親手把她送給另一個男人的啊。
他又想起今晚宋南音靠在傅時宴懷中的樣子,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來:
“奶奶,安安,你們先休息,我回家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