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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零花零花，拿著玩，你回去告訴你奶奶，肉我最遲后天給送，一定要保佑我下局賺個(gè)大的，我這次贏了真就上岸了，保準(zhǔn)的?！?/p>
他雙手合十不住的懇求著，似乎在透過我祈求老奶。
“你放心吧，大龍哥，我會把話帶到的，不過你也要聽我老奶的話?！?/p>
我珉了珉嘴唇輕聲的勸解著他，隨后大步轉(zhuǎn)身離開了這煙熏火燎充滿銅臭的屋子。
身后傳來哀嚎與興奮的叫喊，金錢的銅臭和人性的扭曲的味道不斷翻涌，最終淹沒進(jìn)了無盡的喧囂。
我從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中以及眼見為實(shí)之中拼湊了出真相，
我想我會靠著這個(gè)真相，從老奶那兒要到一筆不菲的補(bǔ)償以及一個(gè)給自己謀出一個(gè)好的未來。
“誒呀，老孫子回來了，快坐下，老奶今兒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p>
只是，我剛一進(jìn)門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打斷拉著坐了下來。
“今天為什么做這么多菜啊，我們兩個(gè)人又吃不完，而且，老奶我有話想對你說，是你一定想知道的?！?/p>
我勾唇笑著開口，本以為她會害怕，可抬眼對上的卻是老奶滿是笑意的眼神。
“誒呀，今天是你農(nóng)歷生日，這都忘記了，我好大孫子今天18了，是個(gè)大孩子了，先吃飯，老奶知道你想問啥，吃完飯我就都告訴你?！?/p>
她慈祥的笑著，整個(gè)人像極了那天我在廚房看到她對著大龍的眼神。
“好吧，你說的，一會都告訴我，我吃，你好久不給我做飯了，老奶......”
我大口的吃著飯，將晶瑩剔透布滿料汁的紅燒肉放進(jìn)了嘴里，
心里也不免變得酸澀，
過往老奶對我的好開始在眼前一段一段的浮現(xiàn)，淚水不知何時(shí)涌上了眼眶。
有我小時(shí)候睡不著她搖蒲扇，又我因?yàn)樾呐K不好被小伙伴欺負(fù),被他們呵斥怒罵說沒爹沒娘。
都是老奶她沖上去揪著那群欺負(fù)人的孩子摁著給我道歉，最后摟著我粗糙的臉貼上我的臉一聲又一聲的哄著。
也有她最愛給生病的我沖的那碗雞蛋湯......
老奶看我吃的歡喜，也輕笑了起來，緩慢的開口。
“老奶知道你想給我說什么，你今天去大龍那兒了吧，想問我不讓你進(jìn)廚房的秘密吧，粽子？還是那口棺材的事？”
她一開口便將我的心事全然戳破，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怪罪。
一瞬間，我再次像是小時(shí)候一樣在她面前赤裸。
縱使我已經(jīng)做好了和老奶攤牌的準(zhǔn)備，可在這頓飯面前，我又忐忑了起來。
“我......我，對，我去了，我想問清楚一切事情，我不想再被你蒙在鼓里，也不想你真的去做一些犯罪的事，你做粽子的肉究竟是什么，那肉粽為何會讓人打牌翻本，我想你都告訴我，老奶。”
飯菜被塞得滿嘴，淚水不住的從臉上滾落。
我嗚咽的紅著眼睛問著她，心中已有的答案炙烤得我生疼。
聽著我的一聲又一聲的質(zhì)問，老奶重重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