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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放心外面醫(yī)生治療傅寧,傅母干脆讓他把兩母女都接回來一起住。
對此,傅云深想了好久,才終于在當天晚上,想好了應(yīng)付季錦的借口。
可他等到半夜,也沒等到季錦回來的身影。
傅云深給她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可無一不是無人接聽,在問了她的助理之后,助理更是搖頭說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洶涌而來的洪水,徹底將他淹沒。
季錦的爸媽早逝,知心朋友更是沒有,這么晚了,她能到哪里去?
主廳里,下人們齊齊站成兩排,承受著傅云深的滔天怒火。
“找,都給我找,找不到夫人唯你們是問?!?/p>
可下人們依舊搖頭,表示并不知情。
傅母也在一旁安慰,“阿深,你放心吧,她都多大人了,不至于失蹤?!?/p>
溫晴也在一旁幫腔,“你小點兒聲,剛剛寧寧才睡著呢,別把人又給吵醒了,實在不行,要不報警試試看?”
她的一番話,才終于是讓傅云深找回了些理智,看他真的要拿出手機來報警,溫晴忍不住緊緊攥著雙拳。
憑什么傅云深這么愛季錦?明明她身材,樣貌樣樣不差,而她還是在做一個見不得人的情人?
季錦到底哪點比她好了?
正當她想著,下一秒,季錦就推門走進來。
等她看清楚諾大的主廳里,站滿了人時,微微一愣。
她只不過是去處理了下名下的資產(chǎn),怎么就這樣大動干戈了。
既然已經(jīng)決定離開,那么留在這個世界的資產(chǎn),肯定也要好好安置。
她委托律師,花了一天時間,把名下的資產(chǎn)一一變賣,那些傅云深給她送過的珠寶首飾也干脆折了現(xiàn)。
在她死去那天,這些錢會被捐給各大福利院和紅十字會。
正當她想著,一股強硬又霸道的力道攬住她的肩膀。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傅云深牢牢抱住,力道大到好似要把她整個人揉進血肉里,
“阿錦,你去哪里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你要擔心死我嗎?”
傅云深的頭深埋在她的肩膀上,語氣里滿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他真怕,有一瞬間真怕季錦從此在他身邊消失,他根本無法想象沒有了她的世界。
短暫沉寂了幾秒。
季錦從他懷中掙開,淡淡地回了一句,“臨時接到一筆訂單,還沒來得及看手機?!?/p>
眼看他還想在問些什么,季錦適時打斷了他的話,“別再問了,我好累,我想休息了?!?/p>
傅云深再次不放心地詢問,“真的沒事?”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卻并沒有讓他放下心來。
也是這時候,他才終于注意到季錦手上消失的鉆戒。
原本就尚未消滅的恐慌再次爬上心頭,現(xiàn)在的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就連說話時,聲音都在跟著顫抖,
“阿錦,我們的婚戒呢?怎么不見了?去哪里了?”
“洗澡的時候我摘下來放在洗手臺,不小心掉進下水道去了?!?/p>
她的一番話,終于打消了傅云深的疑惑,他再次抱著她,眼里滿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不見了那就不見了,改天我給你買過一個更大的好不好?但是阿錦,你下次別再這樣了,找不到你,我會發(fā)瘋?!?/p>
對上他無比認真的神情,季錦輕聲嗯了一聲,眼底卻劃過一絲諷刺。
只是不見了一天而已,就讓他這樣緊張,那要是她親手死在他的手上呢,那又會怎樣?
她這樣隨意想著,又掃了一眼那邊正在看著她的傅母和溫晴,終究還是一句話也沒說,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等傅云深再進來時,已經(jīng)是深夜。
推開門的瞬間,熟睡中的季錦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關(guān)了燈后,他熟練地抱著她入睡。
大概是覺得她還在熟睡,傅云深也就沒有避著她,直接外放了語音,
“阿深,寧寧半夜醒來找爸爸呢,說不看到爸爸就不睡覺了,這可怎么辦好?!?/p>
“我也不想打擾你和夫人,可寧寧她現(xiàn)在哭的厲害,哭的聲音都沙啞了......”
剩下的話,季錦都不用在聽,傅云深已經(jīng)先一步給出了答案。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又小心翼翼地給她蓋好被子后,才終于是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黑暗中,季錦跟在他身后,看著他進了溫晴的房間。
男人抑制的悶哼聲和女人不斷求饒的聲音,讓季錦聽得一清二楚。
“小妖精,騙我說女兒吵著要見我,實際上是你想我想的緊吧?!?/p>
聽到他這樣說,溫晴嬌嗔一笑,抱著他的腰更緊了幾分,
“難道阿深不想我嗎?自從一個月前回國,我恨不得想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寧寧也老是吵著要爸爸抱了呢?!?/p>
剩下的話,傅云深沒有再回答,取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撞擊聲和女人求饒的哭泣聲。
季錦就這么站在門外,聽著聲音停止,又再響起,知覺周身一片冰寒刺骨。
她不是沒想過傅云深和溫晴在一起時的情景,可當這副情景真真切切地展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只覺得痛的就連呼吸都在疼。
聲音響了多久,門外的季錦就站了多久,直到最后,身體已經(jīng)僵硬到不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