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顆碩大瑩白的珍珠。
我面露喜色,“真的哎!”
程昭夸贊,“江小姐很有天賦?。 ?/p>
“沒想到這機關(guān)之術(shù)這么神奇!”
我仔細打量著手中不過巴掌大小的盒子。
旁邊的人聽到我夸贊,捂嘴笑道,“少夫人有沒有發(fā)現(xiàn)咱家的馬車與別家不同?!?/p>
我上車時就發(fā)現(xiàn)了,不似我曾坐過的那般顛簸,不由的疑問,“也是你做的?”
程昭撓了撓頭,“加了一點東西?!?/p>
我目光亮晶晶的,把玩著手中的小盒子,過一會兒又找對其他幾個機關(guān)。
如此小物把玩起來實在太神奇了。
我不由得夸贊,“真是精巧絕倫,程公子有一雙妙手?!?/p>
程昭勾了勾唇,“你不覺得這是不學(xué)無術(shù)嗎?”
“當(dāng)然不?!蔽业?,“京中也有工部,研究一些機關(guān)器術(shù),但也沒有你的精巧。”
程昭沖我眨了眨眼,“那婚后,你我便搬出程家莊,我也好不被父母念叨。”
看著他狡黠的眼神,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積極應(yīng)下這門婚事的原因,頓時哭笑不得。
“好!”
白日,我在馬車上把玩魯班盒,很是解乏。
很快,程昭又掏出了其余小玩意兒,是他之前做的。
看著馬車上一大堆小巧精致的器物,我哭笑不得,“這都是你的一番心血,就這么潦草的送我了?”
程昭撓了撓頭,“說來慚愧,旁人都不覺得這些玩意兒是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怎么玩過?!?/p>
“你倒是根據(jù)不同的玩法給我提了不少意見,我想……”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感情除了他自己,我還是第一個玩的。
這一番下來,我們很快到了兗州。
舅舅家為我接風(fēng)洗塵,暫且與程昭分別。
“雖然接了親,但成親儀式也不可馬虎,你們休息幾天,就定在五日后吧?!?/p>
舅舅一錘定音,我也點頭。
這門親事雖然兩家當(dāng)家人彼此心知肚明,可在外人眼中,該走的也不能少。
按照兗州當(dāng)?shù)氐牧?xí)俗,這五天我和程昭不能見面。
但傍晚我卻在窗口看到一只撲克來的機關(guān)鳥。
木雕鳥被雕的胖乎乎的,兩只翅膀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撲騰個不停,讓它在空中看起來很輕盈。
它準確的落到了我的木桌上,肚子打開,一個圓溜溜的小紙卷滾了出來。
我摸了摸看著像累癱了的機關(guān)鳥,才打開紙筒。
上面是程昭的來信,他說他已經(jīng)準備找宅子,來個先斬后奏,問我有些什么需求。
我想了想,為了方便做生意,自然要離鬧市近一點好,可又擔(dān)憂不太清靜,是否會影響程昭做機關(guān),所以地點最好不遠不近。
我將自己需要的都一點一滴寫了上去,隨后卷成小直筒,塞到機關(guān)鳥的肚子里。
胖乎乎的小木鳥像是吃飽了食物一樣,一下子抖擻起來,呆呆愣愣的朝窗外飛去。
我不由得露出笑意。
這又呆又機靈的模樣,和程昭真像。
兗州多風(fēng)沙,和京中差別很大。
但許是由母親提前來信叮囑,季家準備的東西一切都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