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歌見賈道德走了,想了想,又把幾個音響拿了出來,放置在祝家老宅周圍,定時播放。
她聽著里面陰森恐怖的聲音,滿意的眉毛一挑,相信在她下放前,祝家老宅鬧鬼的事情就一定會在背地里傳的沸沸揚揚。
她走以后,祝家再爆出什么爆炸事件,不明所以的人們就會自動腦補成鬼魂作祟。
想到這里,她心情愉悅地再次跳到陳家,打開了陳家藏糧食的密室,然后走了進去。
進去后,祝卿歌就從空間里拿出一枚無階的木系晶核,一下子吞服下去。
瞬間,疼痛席卷全身,同時還伴隨著燒人的灼熱感,她不由自主地悶哼出聲,歪倒在地上,然后蜷縮成一團。
她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毛巾,狠狠咬住,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席卷,疼得她滿身都是汗水,打濕了她的頭發(fā),打濕了她的衣服。
不知道過去多久,祝卿歌感覺到身體里蓬勃的生命力,她拿出一顆麥子,放在手心催生,瞬間,麥子發(fā)芽。
她看著那粒小麥芽,無聲地笑了,她放松地仰躺在地上,笑著笑著,紅了眼眶。
成了,她的木系異能回來了。
異能生成,身體里多余的雜質(zhì)也同時被排出體外。
祝卿歌聞著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難聞氣味,加快腳步回到家中,進到浴室打開水龍頭,把浴缸放滿水。
萬幸,浴缸還是好的,還能用。
等她一身清爽的從浴室出來,才感覺到饑腸轆轆還饑渴難耐。
她從空間里拿出一瓶變異水喝下,瞬間整個人都精神很多,又從空間里拿出一枚變異的蘋果慢慢吃起來。
吃好喝好,整個人煥然一新,她突然想到什么,走到破損的梳妝臺前。
就看到一個顧盼生輝的小女子,皮膚白的發(fā)光,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
這可不行,她忙翻找起空間,從一個角落里找到了一瓶東西。
她拿著這個瓶子,回到浴室,脫了衣服,對著裸露在外的身體就是一頓噴。
噴完,看著變色的雙手滿意的笑了笑,穿好衣服,再次回到梳妝鏡前。
她看著自己現(xiàn)在的臉色和脖子,撿起散落在地上還有一半的脂粉,拿著粉撲往臉上撲去。
撲完,看著鏡子里和這兩天稍有變化的臉色,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惡的委員會和紅小兵搜家的時候沒有留下一件完好的衣服,燒的燒,搜走的搜走。
身上脫下來的衣服已經(jīng)穿了三天。
身上這身衣服還是空間里為數(shù)不多的黑褲子和白襯衫,可是和這個時期的布料還是有細節(jié)上的差距。
她也不敢穿出去,她趕忙把脫下來的那套衣服放進空間洗衣機里清洗。
半小時后,衣服洗完烘干,祝卿歌再次換上那套衣服,才走出家門。
走到大門口,看到昨天賈真真拿來的那堆衣服,她眼神閃了閃,瞬間有了主意,拎起那包衣服。
剛打開大門,就看到一個臟兮兮的小孩子順著門縫鉆了進來,還不忘賊頭賊腦地向外張望。
同時麻利地關(guān)上大門,拉著祝卿歌躲到門后的院墻下站住。
當(dāng)她確定沒有什么人看到她時,她才長舒一口氣,拍著胸口夸張地說:“還是我機靈,等那些人走了,才過來的。”
祝卿歌好笑地看著面前的小人兒,問:“年年,你怎么來了?”
被叫年年的女孩子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你家都出事兒了,我能不來看看你嗎?”
然后,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祝卿歌,一副老懷甚慰的表情說:“還好,看著挺正常的,我就放心了。”
祝卿歌噗呲一下,就笑出了聲。
年年滿臉不屑地又翻了一個白眼,不滿地抱怨:“你還笑?
我為了見你,可是在你家門口徘徊了兩天了。
這會兒功夫才逮到機會進來。
咱們長話短說,省得那些人又回來了。
我可不想被你連累?!?/p>
祝卿歌敏銳地從她的話里聽出信息,她問:“你是說有人監(jiān)視我家?”
年年又是一個白眼,說:“你那不是廢話嗎?
要是沒有人監(jiān)視,我早來找你了。
這會兒估計那幾個人是去吃早飯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回來了。
我問你,你還好嗎?
你有什么打算嗎?
需要我?guī)湍闶裁疵???/p>
她一拍腦門,說:“我差點忘了,這是給你帶的吃的,這可是我特意給你買的,別嫌棄?!?/p>
說著,她從衣服襟里,拿出兩個用油紙包的嚴嚴實實的肉包子,遞到祝卿歌面前,說:“估計你還沒吃早飯吧,這還是熱乎的,趕緊吃吧!”
祝卿歌伸手接過包子,瞬間就聞到包子的香味,熱氣也順著她的手心,傳遞到她身體的四肢百骸。
這一刻,她又相信好人是有回報的,人心是有善良在的,她以前對年年的那些幫助,都是值得的。
祝卿歌看著她,眉眼柔和地說:“等會兒吃,你來了正好,我以后恐怕是不能關(guān)照你了,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錢。
你收好,夠你用一段時間了。”
祝卿歌說著,把五張大團結(jié)遞給她。
女孩不客氣的接過錢,收進懷里,說:“謝謝卿歌姐,等我以后有能力了,我會百倍還給你的,連同你以前給我的。
前提是,你得活到那個時候?!?/p>
祝卿歌失笑,伸手在她腦袋上撲擼了一下,笑罵:“小機靈鬼!”
然后,她又鄭重地看著她,說:“年年,你以后一定要保護好你是女孩子的身份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不然,你一個九歲的女孩子,是很危險的。
還有,你真的還要堅持嗎?
都過去三年多了,你的家人也許……”
祝卿歌話沒說完,但是兩個人都懂她的意思。
年年小大人似的說:“卿歌姐,你放心,我在車站混的這幾年可不是白混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還有,我要在車站等他們十年。
十年過去,他們要是還不來找我,我就不要他們了。
我要去過屬于我自己的人生,我的生命里也不再有父母。”
說完,她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祝卿歌,說:“我聽說你這樣的情況,都是會下放到偏遠的農(nóng)場或者是偏遠的山村。
你,準(zhǔn)備好了嗎?
還有,你這身衣服,多半都會被那里的人扒下來,這么穿,可不行的。
需要我?guī)湍銣?zhǔn)備幾套破衣爛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