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宋意怕顧子亦欺負(fù)舒寧,悄聲跟了上去。
在臨風(fēng)居的時候還好,兩人一前一后,也沒說什么話。
除了臨風(fēng)居,顧子亦就成了大尾巴狼,朝著舒寧亮出了獠牙。
“舒寧,你以后別來找唐小姐?!?/p>
舒寧是真的嫌棄顧子亦,看一眼他就直接挪開了視線,“我與唐小姐投緣,不是你說不讓就不讓?!?/p>
“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幾天越來越不聽話了,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你都敢和我頂嘴了?”顧子亦被氣到了。
“顧子亦,不要用你骯臟的心思來揣摩我。你對我什么時候好過?”舒寧諷刺反問。
顧子亦剛想反駁,但好像回憶起來,他對舒寧好像一直都不太好。
但是……
也不怪他對她不好,一開始他也想對她好,但是她一直很抗拒他,他能不生氣嗎?
“我是你夫君,你就該處處伺候好我,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今天晚上我去你的錦瀾院休息,給你一個伺候我的機會。”顧子亦頗為高傲,語氣也很施舍。
舒寧猛地心頭一顫,咬了咬紅唇,“我今天身體不舒服?!?/p>
“伺候我的時候你什么時候舒服過?我好心好意讓你給我生個孩子,你就不能開開心心給我生一個?”顧子亦想不明白了,生孩子有那么難嗎?
“我說過,你可以找其他人生,生出來可以記在我名下!”舒寧是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日后生了顧子亦的孩子,她如何面對未來。
心里一直存著幻想,有朝一日她可以安然脫身,和顧子亦和離,然后立女戶,不論是舒家還是顧子亦,都不能傷她分毫。
藏身在暗處的宋意看到這一幕,咬了咬牙。
她這混蛋兒子!
之前做鬼的時候,她看到顧子亦欺負(fù)舒寧,只能罵人什么都做不了,但現(xiàn)在……
她似乎對顧子亦的處置太柔和了。
讓顧子亦還有心思找舒寧生孩子。
“你信不信我對你用強的?你就算是不想生也得給我生!”顧子亦徹底沒了耐心。
要不是顧忌娘在府里,他能就地睡了舒寧。
舒寧面色大駭,眼底生了恐懼,她太了解顧子亦有多混蛋,他絕對說到就會做到,“你就不怕被唐小姐見識到你如此惡劣的一面?不怕她對你失望?”
剛才用晚膳的時候,她看得出來,顧子亦在意唐小姐的同時,也有些怕唐小姐,雖然她不知道唐小姐做了什么,能讓一個混蛋害怕,但不妨礙她敬佩唐小姐。
只是這個時候提及唐小姐,是在利用唐小姐來提醒顧子亦,她多少覺得自己有些愧疚。
果然,顧子亦臉色變了。
他眼珠子滾動了兩圈。
下午在書房里他娘說的那些話,現(xiàn)在忽然覺得有些震耳欲聾。
娘說他苛待舒寧。
然后他也反思說以后對舒寧好點兒,可是,一氣之下他沒控制住。
也習(xí)慣了對舒寧予取予求。
“行,我不為難你了,你趕緊走吧。”顧子亦擺了擺手,讓舒寧趕緊走。
他怕自己一氣之下,真的會把舒寧弄到旁邊的亭子里睡了。
舒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但她反應(yīng)快,立即快步朝著錦瀾院而去。
走得快,且完全沒有回頭看顧子亦一眼。
顧子亦見舒寧離開,就像是在逃離什么洪水猛獸般無情,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他有那么可怕嗎?
虧她還是他的世子妃。
站在樹頭上的宋意看到這一幕,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
半夜。
南風(fēng)樓所處的整條路都很熱鬧。
夜色下,仿佛所有白天戴了面具的人,在這里摘下了面具。
顧子亦下了馬車。
摩拳擦掌的看著熟悉的南風(fēng)樓。
幾天沒來,他太想念了!
好幾天沒碰女人,今天可要玩?zhèn)€夠!
“你們兩個在這里守著吧,明天天亮之前進去叫我?!鳖欁右喑“残№樂愿赖馈?/p>
小安小順說了一聲事。
然后顧子亦大步的朝著南風(fēng)樓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南風(fēng)樓不愧是整個上京最好的風(fēng)月樓,任何一家的風(fēng)月樓都沒有南風(fēng)樓的美人多,花樣多。
簡直是,天天來這里醉生夢死都不會膩。
然而。
當(dāng)顧子亦剛走進去,迎面看到了南風(fēng)樓樓主后,一陣撲鼻的脂粉香也隨之而來。
他直接不適的打了個噴嚏。
以往讓他喜愛的不得了的脂粉香,這一刻讓他忽然有些受不了。
還沒等他捂住鼻子的時候,樓主開口對他說:“顧世子,我們這里今天沒有姑娘能伺候您了,您看看改日再來?”
“沒有了?怎么可能?我可是帶著一身的火來的,就等著找人來消火。”顧子亦不樂意了。
樓主心里叫苦,如果不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維系了,她犯得著將財神爺往外推嗎?
而且這顧世子可是一夜就能豪擲千金。
“不如顧世子去前面的北月樓?聽說他們家來了幾個新姑娘,那幾個姑娘以前可都是官家小姐,要不是家里被抄家,她們被貶成奴,也不能被北月樓買過去,你去給她們都開了苞,她們肯定求之不得?!睒侵骷敝猩牵o顧子亦指了一個好去處。
顧子亦聽的眼睛發(fā)亮,“真的?”
“不知道世子還記不記得幾個月前因為琴技卓越而名動上京的,林筱夢林小姐嗎?她也被北月樓買了過去,我是得到消息晚了一步,要不然應(yīng)該是我把她買下來?!睒侵髡Z氣里透著幾分后悔。
“行,那我去北月樓看看去?!鳖欁右啾粯侵饕环捊o說動了心思。
而顧子亦不知道的是,樓主早就和北月樓打好了招呼。
這條路上十家風(fēng)月樓有六家就是主子的。
所以,這銀子還是主子賺。
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真以為能幾句威脅就能斷了主子的財路?
顧子亦直接從南風(fēng)樓走了出來。
小安小順看到剛進去就走出來的顧子亦,十分驚奇。
“世子怎么出來了?”
顧子亦:“去北月樓?!?/p>
吩咐完后,他就要上馬車。
抬腳剛踏上馬車,忍不住哈欠哈欠的打噴嚏。
一個接著一個。
“世子該不會著涼了吧?”小安問。
顧子亦噴嚏接連打了幾個后,鼻涕眼淚止不住的流,“著什么涼,趕緊送我去北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