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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直達頂層,智能門鎖發(fā)出“嘀”的一聲輕響。

阮琳先一步踏進玄關(guān),高跟鞋隨意地踢在羊絨地毯上,轉(zhuǎn)身便去接梁祁言的西裝外套。

“別亂扔。”他皺眉看向她的高跟鞋,卻還是任由她踮著腳為自己寬衣。

玄關(guān)的感應(yīng)燈隨著他們的歸來無聲亮起,阮琳踮著腳尖替梁祁言解開領(lǐng)帶。

布料從她指間滑落,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混合著一點夜風的涼意。

阮琳將帶著他體溫的外套仔細掛好,趁他低頭解腕表的空檔,她突然從背后貼上去,雙臂環(huán)住他精瘦的腰身。

阮琳的臉頰貼在他挺括的背肌上。

隔著襯衫布料,她能聽見他平穩(wěn)的心跳聲,卻也能感受到肌肉瞬間的緊繃。

“梁祁言……”她軟聲喚他,手指不安分地滑入他的皮帶扣,“我想你了。”

梁祁言轉(zhuǎn)身,握住她作亂的手腕。

他的掌心很熱,拇指摩挲著她跳動的脈搏,“先洗澡再說?!?/p>

“那我?guī)湍惴潘絶”阮琳小跑著到了浴室,搶在他前面擰開鍍金水龍頭。

熱水涌出的霧氣很快彌漫開來,模糊了鏡面,也柔和了身后梁祁言輪廓分明的側(cè)臉。

阮琳故意將浴鹽倒得很慢,看著晶瑩的顆粒在漩渦中逐漸融化。

梁祁言每次出差回來都是要泡澡的,她記得。

當她轉(zhuǎn)身時,梁祁言已經(jīng)解開了所有紐扣,腹肌線條在氤氳水汽中若隱若現(xiàn)。

“要我?guī)汀比盍丈焓窒肱鏊钠В瑓s被他捉住手腕。

“出去等。”梁祁言的聲音比平時低啞,拉著阮琳的力度不讓反抗,“很快。”

阮琳撇撇嘴,“那你要快點哦……”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已經(jīng)漫到浴缸邊緣的水面,“水要滿了。”

浴室門關(guān)上的瞬間,她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晭撞豢陕劦膰@息。

浴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氤氳的水汽中,阮琳裹著浴袍赤腳走出。

發(fā)梢還滴著水珠,在米色地毯上洇開深色的痕跡。

她正要去拿吹風機,卻見梁祁言已經(jīng)站在梳妝臺前,手里握著那支她常用的吹風機。

“過來?!彼_口,聲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感。

阮琳唇角微翹,慢悠悠地走過去,故意讓浴袍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一片被熱氣蒸得泛紅的肌膚。

她在他面前坐下,發(fā)尾的水珠滴落在他的睡褲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梁祁言打開吹風機,溫熱的風穿過她的發(fā)絲,他的手指在她發(fā)間穿梭,動作意外地輕柔。

阮琳舒服地瞇起眼,像只被順毛的貓,身子不自覺地往后靠,幾乎要貼進他懷里。

才吹到半干,她就忍不住動了動,伸手去摸他的手腕,“好了好了,不用吹那么干——”

話音未落,梁祁言直接單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卻讓她動彈不得。

“不許動。”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阮琳撇撇嘴,卻也沒再掙扎,只是透過鏡子偷瞄他。

如果世界上有一個全球金主排行榜,阮琳一定會為了梁祁言把投票鍵戳爆。

又有錢又帥氣又溫柔又善解人意,阮琳一時間分不清楚他們倆誰是金主了。

吹風機的余溫還未散盡,阮琳已經(jīng)像只狡點的貓,趁梁祁言轉(zhuǎn)身放吹風機的瞬間,整個人從背后撲了上去。

她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雙腿纏上他的腰,濕漉的發(fā)尾蹭過他的耳際,留下一抹微涼的觸感。

梁祁言身形一頓,條件反射地伸手托住她的腿彎,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

手臂微微收緊,的確是餓了她太久了,就這么托著她大步走向臥室。

阮琳在他懷里晃了晃小腿,指尖不安分地撥弄他睡衣的紐扣,“梁大總裁力氣好大呀,平時健身是不是就為了——”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被丟進了柔軟的床褥里。

真絲床單微涼的觸感讓她輕顫了一下,還未反應(yīng)過來,梁祁言已經(jīng)單手撐在她身側(cè)。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現(xiàn)在這個就是你想要的?”梁祁言的吻很克制,落在她的側(cè)頸,片刻就放開了她。

“不夠?!比盍論P了揚下巴,“你走之前說了回來要補我兩次的,我都記著呢。”

“就這么想要?”

阮琳使勁地點著頭,反問,“你不想嗎?還是你今天累了?!?/p>

“不是?!绷浩钛钥粗盍盏难劬?,不再接著她的話說,“我以為你會有其他話要對我說?!?/p>

“比如?”阮琳急得很,裝都不裝了,急切地想問出梁祁言說的是什么,好干正事。

“沒事?!?/p>

梁祁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說話了,只一味地給阮琳她想要的。

迷糊間阮琳想去找梁祁言的唇,梁祁言只低著頭。

梁祁言看著她的動作,卻惡劣地將自己的唇越離越遠。

“梁祁言~我要你親我~”

阮琳開始撒嬌,梁祁言就沒辦法了,將她剩余的話都吃進了嘴里。

梁祁言是真的摳,特別是在這種事情上,多余的一點兒都不給,阮琳只能沒好氣地咬了咬他肩頭的肌肉,雖然力氣小得可憐。

“不可以再多一點嗎?”阮琳扶在他的肩頭,身上沒力氣了還吵著要。

梁祁言恢復(fù)了正人君子的模樣,說出的話實在冰冷,“不可以?!?/p>

阮琳也只能就此作罷,算了算了,不奢求了。

但她突然又想起剛剛朦朧間梁祁言問她的問題,“阮琳,我是誰?”

“梁祁言?還有呢,我還是誰?”

“那你愛我嗎?說,說你愛我。愛誰?名字?!?/p>

阮琳幾乎是被最后一句話驚醒,對上了梁祁言那雙幽深的眼睛,搞不清楚這句話里的“愛”是什么意思。

但當時她只選擇了裝死,除了一句“愛你”后就不再給任何回應(yīng)。

梁祁言是情欲上頭才這么說的吧。

之前阮琳看過一個理論,男人可以跟他不愛的女人做任何事,除了接吻。

她跟梁祁言的接吻,從來都是她主動的。

梁祁言的吻只會留在額頭和臉頰,這很明顯了吧,他并不愛她。

大汗淋漓后困意來得很快。

阮琳感受到了唇瓣上濕濕軟軟的觸感,嗯?是幻覺吧。


更新時間:2025-05-22 16:3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