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翡翠灣的夜色燈火珊闌。
裴焰之推開別墅的大門,紅酒與海鮮的香氣撲面而來。
明薇薔穿著深紅的真絲睡衣斜倚在吧臺邊。
深V領(lǐng)口鏤空的蕾絲下,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腰間一根細(xì)帶松松垮垮系著。
"遲到了二十三分鐘。"她晃著紅酒杯,鮮紅的指甲刮過杯壁,"該罰。"
裴焰之扯松領(lǐng)帶低笑,伸手去攬她的腰,卻被她靈巧地旋身躲開。
明薇薔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足尖勾起他的小腿:"先吃飯。"
餐桌上的海鮮面還冒著熱氣,澳龍的龍蝦尾剖成兩半,淋著琥珀色的醬汁。
裴焰之挑眉——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明大小姐居然親自給他下廚。
"想要毒死我嗎?"他捏住她手腕。
"怕了?"明薇薔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酒,唇印留在杯沿,"那我自己吃。"
她彎腰去拿叉子,真絲睡衣的領(lǐng)口蕩下來,裴焰之的視線正好撞進(jìn)那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裴焰之喉結(jié)滾動,他猛地將人拽到大腿上:"喂我。"
明薇薔笑得像只得逞的貓。
她卷起面條送到他嘴邊,指尖故意蹭過他的唇。
裴焰之咬住叉子時,她突然俯身,用舌尖舔走他唇角沾到的醬汁。
"好吃嗎?"她貼著他耳垂問。
裴焰之的手已經(jīng)探進(jìn)睡衣下擺,掌心下的肌膚燙得驚人:"你指哪個?"
明薇薔突然跨坐上來,真絲衣料摩擦間發(fā)出窸窣聲響。
她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又快又重:"嘗不出來?那就......再確認(rèn)一下?"
裴焰之抱著她往主臥走時,明薇薔的指甲已經(jīng)陷進(jìn)他后頸。
她咬著他的喉結(jié)含糊抱怨:"收購案煩死了......那群老古董......"
腰肢在他掌心里不安分地扭動,"你也不回來幫我....."
"不專心......"她不滿地吻住他的唇瓣。
"我要檢查.....你在緬北有沒有偷吃....."
。。。。。。
"裴焰之!"她涂滿鮮紅指甲油的的手指突然抵住住他下巴,"你今天狀態(tài)不對!"
窗外驚雷炸響,明薇薔盯著天花板上搖晃的水晶吊燈,紅唇緩緩勾起冷笑。
裴焰之的指腹緩緩摩挲著明薇薔的腰窩,感受著她肌膚下微微繃緊的線條。
裴焰之順勢松開她,靠在床頭點燃一支煙。"撒坤要加價。"
明薇薔突然撐起身子,真絲睡衣從肩頭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可她的眼神已經(jīng)徹底冷了下來,"到底怎么回事?"
霧繚繞間,他瞇眼看著明薇薔迅速從情欲中抽離的模樣——
這才是他熟悉的明家大小姐,永遠(yuǎn)能在肉體歡愉和利益權(quán)衡間無縫切換。
"比我們高出三成。"他彈了彈煙灰,"楚曄辰把烏克蘭那條線讓給他了。"
明薇薔的紅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烏克蘭軍火線是塊肥肉,楚曄辰居然舍得拿出來?
她抓過裴焰之的煙猛吸了一口,辛辣的尼古丁沖散殘余的情.潮:"你那個哥哥......倒是豁得出去。"
"他不是我哥哥。"裴焰之的聲音驟然降溫,伸手掐滅她的煙。
"楚芳菲帶著他回楚家的時候,他就是楚家人了,跟我裴家有何關(guān)系。"
明薇薔輕笑一聲,指尖劃過他胸膛。
她太清楚裴楚兩家的恩怨:裴焰之的父親裴煌靠原配楚芳菲的娘家勢力起家,卻在功成名就后出軌裴焰之的母親夏瑩。
當(dāng)夏瑩懷上裴焰之時,楚芳菲果斷帶著三歲歲的楚曄辰回到楚家,而前幾年楚家家主意外身亡,楚曄辰便成了唯一繼承人。
"所以......"她突然起身點燃一支事后煙,"你昨晚是去找撒坤?"
裴焰之隨即起身輕撫了她的薄背:"我給了他兩個選擇。"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后脖頸處,帶著陰鷙的笑意,"要么收下裴家的錢,要么......收下楚南煜的訃告。"
明薇薔瞳孔微縮,轉(zhuǎn)身緊緊盯著裴焰之。
這才是她認(rèn)識的裴焰之——優(yōu)雅皮囊下裹著淬毒的刀。
她忽然理解了他今日的反常,指尖撫上他緊繃的太陽穴:"難怪今日心不在焉,不在狀態(tài)......."
"不然你以為我會偷腥?"
明薇薔的紅唇貼著他耳廓緩緩廝磨:
"要是讓楚曄辰拿下中東市場......他回來找你父親上演父慈子孝,還有你立足的地方嗎?"
裴焰之的眼神瞬間陰鷙。
明薇薔滿意地看著他眼底騰起的暗火——那種熟悉的、暴戾的占有欲。
她太知道怎么點燃裴焰之了,她太愛這種極致的拉扯了。
"怎么?"她佯裝無辜地眨眨眼,雙手搭在裴焰之的肩膀,"你該不會......怕了楚曄辰吧?"
最后一個音節(jié)還沒落下,裴焰之深深吻住了明薇薔的唇瓣。
"嗚!....."
"再說一遍?"
裴焰之吻住她耳垂,聲音沙啞得可怕,"我會怕他?"
裴焰之突然猛地按住她的雙手。
她看著裴焰之因暴怒而扭曲的俊臉,看著他眼底翻涌的殺意和欲念交織......
只有她能把他逼到這種地步。
裴焰之松開她白嫩的手臂,轉(zhuǎn)而抵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
"你男人可不是吃素的!"
她太愛這種時刻了——當(dāng)商場上那些爾虞我詐化作最原始的征服欲。
"楚曄辰......"她偏偏還要火上澆油,紅唇貼著他滲血的咬痕,"可比你深謀遠(yuǎn)慮的多!"
暴雨在玻璃外肆虐。
。。。。。。
裴焰之喘著粗氣,"遲早我會讓人崩了楚曄辰......"
明薇薔突然放聲大笑。
看啊,這就是他們畸形的愛——用商業(yè)版圖當(dāng)賭注,用競爭對手作春藥,在廝殺中抵達(dá)極樂。
明薇薔望著玻璃上兩人重疊的倒影,饜足地瞇起眼。
——多好。
只有明薇薔能把他骨子里的獸性全部勾出來。
也只有她,配得上這份暴虐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