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上?我是臨安侯府的嫡女大小姐,是當今圣上親封的鎮(zhèn)遠少將軍的親妹妹。”
“與當今太子更是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自小定下的婚約?”
“你說我不配?”
花歡顏有些生氣的喊道,她不甘心,若是早早的那太子退了婚便是,可八年過去了,有人告訴她,太子沒退婚,他們之間的婚約作數(shù),明明給了她希望。
如今又為何這般侮辱她不配?
“是嗎?臨安侯府身份尊貴的大小姐?呵呵,大小姐還真是天真,你是嫡女大小姐又如何?”
王婆子冷笑道:“你若是被賊人侮辱失身而死,你還覺得誰還認你嫡女的身份?”
“到時候,臨安侯府的嫡女,就只剩下二小姐一人……那與太子……有婚約的臨安侯府的嫡女,自是就變成了二小姐!”
“……”
“你們想讓她花芳菲取代我?嫁給太子?”
花歡顏只是一沉吟便明白這些人的計謀,她死了,臨安侯府的嫡女只剩下花芳菲了。
李代桃僵?
“你們這般做,我父親他不會同意的,當今圣上賢明,也不會讓你們李代桃僵,如此胡來。”花歡顏神情一頓,看向王婆子一臉的怒意。
圣上和父親若是知曉,必然不會讓他們這般做的!
畢竟皇室的承諾,豈能說換人就換人。
此言一出,倒是驚得黑衣人和王婆子一臉的異色,主子確實想要二小姐與太子的婚事。
圣上那里確實需要一個說法!
但柳氏卻是個聰明的,她之前拿出賜婚圣旨反復(fù)琢磨,終于被她發(fā)現(xiàn)漏洞!
圣上賜婚太子與臨安侯嫡女的婚事,天下皆知,但賜婚圣旨中卻并沒有指明姓名,
只說侯府嫡女。
所以,只要花歡顏一死,二小姐便能取而代之。
到時候侯爺為了一府的榮辱,必然會同意的。
“當真是可笑至極!"花歡顏氣急,她是侯府正兒八經(jīng)的大小姐,盡管之前被送往千機寺,可她仍舊是侯府嫡女,是世子爺?shù)挠H妹妹。是上了臨安侯族譜的嫡女。
旁人怎會有資格頂替她的位置,與太子成婚?
“王媽媽,你說,那花芳菲憑什么能替代我嫁給太子?”
“太子自幼與我相識,他豈會讓你們?nèi)绱藖y來。”
花歡顏憤怒看著面前的王婆子。
京中之人皆知,太子獨孤夜與她幼時極好,豈會讓他們?nèi)缭复嫠纳矸荨?/p>
“憑什么?憑二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才情斐然,得皇后娘娘喜愛,憑二小姐與太子殿下有情,憑太子殿下心儀二小姐,皇后娘娘屬意二小姐為太子妃。”王婆子冷聲說道。
當年的婚事,是先皇賜給花歡顏的,皇后娘娘本就對這個自小便沒了母親,還有孤寡傳言的兒媳婦不滿的很。
這幾年,眼看著太子和花芳菲越走越近,亦是撮合的很,所以只要皇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太子睜一只閉一只眼,京中其他人誰會質(zhì)疑太子究竟娶了大小姐?還是二小姐?
左右不過都是臨安侯府的嫡小姐。
“看樣子大小姐離京多年,腦子都不好用了,京城的風向早就變了,大小姐還以為八年前自己還在京城之中嗎?”
“如今八年過去,二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才情不凡,深得京中貴人的喜愛,她嫁給太子,無人敢質(zhì)疑?!蓖跗抛永渎曊f道。
隨即看了看花歡顏一臉呆住的模樣,便接著冷言道:
“大小姐是鄉(xiāng)野待久了,連這些都看不透嗎?”
“果真是和你那愚蠢的哥哥,和你那愚蠢的母親一樣,沒有一點腦子。”
“所你你母親早死,你也活不了!就連你的哥哥,呵呵,世子爺?shù)奈恢茫苍缤硎强蛋采贍數(shù)?。?/p>
反正花歡顏今日必死,王婆子倒是也不藏著掖著,有些事便是脫口而出。
心中更是鄙夷的很,不由得覺得這大小姐,她還是和八年前一樣蠢,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也和之前的夫人一樣蠢,浪費了一副好皮囊,就是沒有腦子!
之前她就不過是三言兩語,說了一些府中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花歡顏便全身心的信了她所言所語。
呵呵,也不想想,活在那波云詭譎的京城,豈能像她如此單純?
要不說這花歡顏除了傾城絕色,實在是……愚蠢至極。
“你什么意思?”
“我母親的死難不成不是意外?”花歡顏驚懼抬首!為何這王婆子所言母親的死透著蹊蹺?
“呵呵,要不說小姐和夫人一樣蠢呢,夫人沒入侯府以前,身體可是康健的很,從無病痛,可入了侯府,不過是生下你們兄妹,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蓖跗抛永湫Φ?,
想起十五年前蘇氏死的時候,都沒有懷疑自己,不由的覺得蠢果然是遺傳的。
母親蠢,兒子蠢,女兒也蠢。
活該被人欺瞞,活該被人害了性命而不自知!
“看在大小姐將死,也終究與我原先的主子蘇氏,有著母女之情,而今,你們母女即將團聚,老奴就不妨告訴大小姐,當年夫人的死……可不單單產(chǎn)后崩血!”
“或者說,原本夫人也是不用死的,可誰讓當年的夫人占了不該占的位置呢?!蓖跗抛涌拷g顏,壓低聲音,用只有倆人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
這秘密憋在她心里十幾年了。
“是柳氏?是柳氏害了我母親,啊啊?。 被g顏只覺得怒意壓都壓不住,在這以前,她甚至真的以為,是她的寡克命格原因,才害的母親早死.
花歡顏其實內(nèi)心深處一直心懷愧疚,克死生母。
這傳聞每次聽到,她依舊是心中難受的不行。
以至于在被罰往千機寺后這八年,哥哥的信,她從來不敢回復(fù),就怕她自己的命格,真的對家人有損,她怕連累到哥哥,畢竟她已經(jīng)克死了母親。
可如今,這王婆子卻是說,她母親的死和她沒有關(guān)系,是有人刻意為之,這怎能不讓她恨。
“當年那柳氏,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我母親,而我母親因為當時胎象不穩(wěn),根本從不出侯府,身邊一直都是你在伺候。”花歡顏稍微一沉吟,狠聲說道!
“所以當年要我母親命的人也是那柳如煙?”
“真正對我母親下手的,是你?是你受她指使,害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