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總算擺脫她們了。”太宰喘了口氣,在一個自動售貨機前停了下來。
“嗯……”若葉睦臉紅撲撲的,像飄著一朵紅云。
嘴角有一絲極淺極淺,幾乎看不出來的弧度。
“你這個大紅人這么受歡迎,下次出門記得戴口罩!”太宰故作嚴肅地調(diào)侃,“要喝什么飲料?”
“我不喝飲料?!比羧~睦搖搖頭。
“那就礦泉水吧?!碧酌嗣X包,打開一看,立馬把臉別開了。
錯覺嗎?
她的錢包里居然只有一個硬幣!
豐川祥子,你居然這么窮?
不應該啊,怎么會有這么窮的千金大小姐?
若葉睦看到太宰的表情,知道她錢不夠,想要自己幫忙付,又擔心傷到對方的自尊,于是一臉的猶豫。
“我沒錢,你請我吧?!?/p>
太宰爽快地說。
“?”若葉睦訝異地看了太宰一眼,默默地點了兩瓶水。
“祥,水。”她把一瓶遞給太宰。
太宰一點不客氣地接過來,擰開瓶蓋,本想噸噸噸一通灌,但想到自己的人設,還是小口小口地喝。
兩人坐在長椅上,靜靜地看著路邊人來車往。
若葉睦低著頭,不時用眼角余光隱晦地觀察太宰,像只鬼鬼祟祟的小貓,警惕而又可愛。
和風送爽,太宰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她其實挺好奇,若葉睦為什么剛剛表現(xiàn)這么痛苦。
是因為不喜歡拋頭露面,還是因為她的父母,亦或者是因為什么別的?
時光悄然流逝。
“好了,我喝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呢?”太宰站起身。
“還有芭蕾課?!比羧~睦握緊瓶子,掩藏心中的不舍。
“還要上課?就不能推了嗎?”太宰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是假期時間吧?
好辛苦啊。
“美奈美會生氣?!?/p>
太宰眉頭一皺,又是她媽?
難道睦的反常表現(xiàn)和她的家庭有關系嗎?
再看吧,等她足夠熟悉豐川祥子的生活圈子,也許她可以試著幫幫忙。
“好了,我要走了哦。瓶子給我,我?guī)湍銇G了。”
太宰抓過若葉睦的空瓶子,搖搖手告別,向遠處走去。
若葉睦看著“祥子”消失的方向,嘴唇動了動,眼瞼低垂:
“可是,你不是她?!?/p>
……
太宰回到家,路上買了個面包墊肚子,錢包徹底空了。
豐川中登還在呼呼大睡,地上一大堆啤酒罐子。
粗略一看,估計有十幾二十個。
“真能喝啊……”
她瞥了中登一眼,吹著口哨,哼起了歌:
“像你這樣的大師,喝酒一定很厲害,滿滿飲上一大口……”
她進了臥室,把門反鎖,往床上一躺,伸了個懶腰。
“可惡的豐川祥子,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呀!”
她忽然坐了起來,惡狠狠地說:
“不行,必須得給你也上點強度。該怎么做呢?”
她皺眉苦思……
“誒!”她靈機一動?!敖o你下一個原神!”
但找了一下,沒找到這游戲。
這個世界好像沒這游戲。
那就沒辦法了……
“豐川祥子手機里居然什么娛樂軟件都沒有,難道她是苦行僧?”
太宰都有點佩服她了。
在手機里翻了翻,有點無聊,她打算聽下歌。
但是前世好多歌,這個世界都沒有。
太宰知道這事大有可為,老早就打算做個文抄公。
但苦于剛穿越不久,且鄉(xiāng)村落后,一直沒什么機會。
雖然很多歌她沒刻意去背譜子,但憑借她的音樂素養(yǎng),還原一首歌不算太難。
至于歌詞,她本人有一定的文字功底,實在不記得歌詞了,完全可以自己填詞。
到時候把前世的歌拿出來用一用,豈不是要發(fā)財?
欸嘿嘿!
想到這里,她嘿嘿地笑了。
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天王巨星太宰結弦的誕生!
就在這時——
“叮叮咚!”
電話響了。
太宰拿起手機,接通。
“豐川小姐,都什么時候了!還沒來上班!你的工作態(tài)度我表示強烈懷疑?;蛟S我得考慮解雇你了!”
太宰一臉懷疑人生。
什么?上班?
豐川祥子,這個大小姐!
她去上班?
真的假的?
這個世界已經(jīng)這么瘋狂了嗎?
那她豈不是,不用上學,但是要上班?
這兩個監(jiān)獄,就非得蹲一個?
但想到豐川祥子空空的錢包,太宰擔心再不上班要沒飯吃了。
她拿好東西出門上班,怨氣沖天。
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她一眼瞥到豐川清告還在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讓自己女兒工作養(yǎng)你,你還真是好大的福氣!”
她陰陽怪氣,對著中登比了比拳頭。
……
豐川祥子坐上班車,在一個獨棟建筑前下了車。
她看著眼前的小房子,不明所以。
不是說上學嗎?
學校呢?
這里只有一棟小房子,小房子前是一個泥土的庭院,庭院里站著一個年輕女子。
女子穿著白大褂,一頭紫色頭發(fā)扎成馬尾辮,一副瞇著眼睛昏昏欲睡的樣子。
“早上好,姐姐!”宮內(nèi)蓮華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宮內(nèi)老師?!痹焦认暮R泊蛄藗€招呼。
老師?
祥子傻了,呆呆地打量四周。
這個荒涼的小房子,就是學校?
對于從小在繁華都市上學的祥子來說,這樣一座小房子就是一座學校,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只有一棟小房子,那社團活動室呢?體育館呢?教務處呢?
這些地方怎么辦?
這樣能正常進行教育活動嗎?
“宮內(nèi)姐,我們學校來了個新老師嗎?”越谷小鞠指著祥子問道。
宮內(nèi)老師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新老師?
什么新老師?
她朝著祥子看了看,一臉懷疑。
隨后精神一振,認出了祥子。
宮內(nèi)老師拉著祥子走到一旁,在耳朵悄聲問:
“你又在搞什么飛機?怎么打扮成這樣,我差點沒認出來!”
欸欸欸欸!
祥子終于明白了,原來這群人不認識自己,是因為自己的打扮嗎?
太宰結弦這家伙平常都是怎么打扮的呀?!
她的打扮已經(jīng)是非常正常、非常普通的打扮了呀?
糟糕,她的打扮不會讓她暴露吧?
豐川祥子有些擔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