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笑肉不笑,這兩人就逮著我一根羊毛薅是吧?
旋即回信,“不日就回鄉(xiāng)成親,想來無緣?!?/p>
怕沈月再說我為難楚凌霄,我還將季氏布莊所有的布料都賣給了沈府,狠賺了一筆。
只是,沒想到外面的流言蜚語更盛。
不少傳言都說,我追在沈月身后兩年卻被拒,便賭氣回鄉(xiāng)娶妻。
更有甚者,說我要娶的是一個癡傻女子。
我有些無奈,想著三日后便會離開京城,便不加理會。
卻沒想到,沈月會當(dāng)真。
更沒想到她會因此尋我。
“喂,若你答應(yīng)我,日后不再欺負凌霄,我可以考慮讓你上國公府,當(dāng)個小廝。”
我看著墻頭高傲的少女,滿臉疑問,“我為什么要當(dāng)你的小廝?”
沈月沉了面色,“你還真想讓我服侍你?”
“殿下多慮了?!?/p>
“你將軍府不處理流言,不就是想逼我嫁給你?!彼湫?,“還是說,你要毀了自己的前程,去娶一個癡呆女子?”
我冷淡,“我的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p>
沈月皺了皺眉,“我也是看在相識幾年的份上。”
“我是不會再讓步的,你自己考慮?!?/p>
“你若改變主意,三日后長月樓給我答復(fù)。”
沈月身形消失。
我渾身一哆嗦,連夜收拾好行李。
可不能再出什么變故。
三日后,我備好了迎親隊伍,一大早就坐上馬出發(fā)。
因為不想引人注意,一路上隨行的人并不多。
我打定主意,在兗州打點好一切,便想辦法讓父親辭官養(yǎng)老,好避開五年后的戰(zhàn)亂。
嗩吶聲聲作響。
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正好路過長月樓。
我掃了一眼,便轉(zhuǎn)過頭。
真幸運。
我此生與沈月,再也沒有瓜葛。
長月樓中。
少女眉頭緊皺,又倒上一壺清酒。
一旁陪伴的同伴無奈,“都快一天了,你到底在等誰?”
少女冷了面色,僵硬開口,“不等誰,走了,告訴老板,若江恒來這兒,再怎么磕頭認罪,我也不會答應(yīng)他了?!?/p>
好友詫異,“你在等他?可是她,不是今日就離京去袞州迎親了嗎?”
“什么?”
“你不知道嗎?剛才敲鑼打鼓的那支隊伍,就是他的迎親隊伍?!?/p>
長月樓中的風(fēng)波我并不知曉。
此刻,我正尷尬的處在迎親隊伍中。
我沒想到,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如此大膽,沒有在家中等待,反而是自己坐上馬車,帶著家仆和傭人來找我。
更沒想到,她會是這么一個娃娃臉的姑娘。
不呆也不傻,一雙眼睛亮極了。
馬車中,彼此沉默不語。
想著在京中聽到一些閑言碎語,我考慮半天,還是決定說清楚這門親事,等回到兗州后邊散了,作為補償,江家愿給金銀。
姑娘聽后清脆開口。
“你還喜歡她?”
我愣住,片刻后誠實搖頭。
當(dāng)然不。
“那,你真的不考慮我試試嗎?”
一雙晶亮的墨色眸子認真的看著我。
我安靜片刻,繼續(xù)搖頭。
“看來,的確是段很難忘的經(jīng)歷,還是讓你忘不了她?!毙」媚镆膊粴怵H,只是語氣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