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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書意一陣惡寒,條件反射地將他推開。
“怎么了?”裴聿桁不解地問。
“我不舒服,不想做。”
實際上,她是嫌臟!
裴聿桁見她臉色不太好,以為她還在因為生日的事生氣,趕緊握住了她的手:“對不起啊書意,我那天是真的有事。”
“我一定會補(bǔ)償你的,相信我?!?/p>
他信誓旦旦地保證。
黎書意沒有說話,內(nèi)心冷笑。
這個男人的謊言真是張口就來。
裴聿桁見狀,又提了一句。
“媽聽說你醒了,想見你,明天我和你一起參加家宴吧,順便,把我準(zhǔn)備的驚喜給你?!?/p>
第二天,裴聿桁早早就為黎書意搭配好了禮服,還為俯下身為她穿鞋,前往家宴。
剛要進(jìn)場。
“舅舅......”
穿著華麗禮服的溫楚走了過來。
黎書意怔住了,緊緊盯著她的禮服。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件禮服,是她曾經(jīng)定制的婚服,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穿就被溫楚撞成了植物人。
如今這件禮服居然穿在了溫楚的身上!
溫楚也看到了她,拘謹(jǐn)?shù)刈哌^來,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舅媽?!?/p>
那副表情,就好像黎書意下一秒就要吃了她一般,
“對不起啊,我的衣服臟了,沒有衣服換,所以就......”
“行了?!迸犴茶鞊踉诹藴爻拿媲?,對黎書意開口,“她的衣服確實臟得沒眼看,我就讓她換上了你之前的禮服,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黎書意呼出一口氣,強(qiáng)忍著心里的酸澀,看向他:“如果我說我介意呢?她能立馬把禮服脫下來還給我嗎?”
溫楚聞言,立刻就向黎書意道歉了:“對不起舅媽,是我不對,我不應(yīng)該穿你的衣服的,我現(xiàn)在就脫下來給你......”
她咬著唇,含著淚,作勢就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禮服脫下來。
剛拉下一點(diǎn)拉鏈,裴聿桁就呵斥了一聲:“要脫也去更衣室脫,在這里脫什么?”
溫楚委屈地咬住下唇:“可舅媽說......”
裴聿桁看向黎書意,壓低聲音:“好了好了,區(qū)區(qū)一件衣服而已,別在家宴鬧,讓大家看了笑話?!?/p>
黎書意眼底閃過一抹自嘲。
這件婚服,是她自己熬了一個月通宵設(shè)計,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手工制作的,一針一線,都是她的心血!
結(jié)果,到了裴聿桁口中,就成了區(qū)區(qū)一件衣服!
黎書意深呼吸一口氣,語氣平靜:“你說得對,區(qū)區(qū)一件禮服,我不要了,送給她穿了?!?/p>
就像裴聿桁區(qū)區(qū)一個男人,她也不要了!
話音落下,她沒再理會他,一個人走到休息區(qū)。
裴聿桁愣了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過分了,立刻拋下了溫楚,走了過來,輕聲細(xì)語地哄道。
“書意,剛才是我態(tài)度不好,對不起啊?!?/p>
裴聿桁一個勁地向她道歉,“書意,別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p>
并且他還拿出了一條新的項鏈,送給她,“這是我為你重新挑選的禮物,我?guī)湍愦魃希貌缓???/p>
這條項鏈遠(yuǎn)比之前的還要大,還要璀璨,瞬間就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天吶,那可是價值一個億的海藍(lán)之心?。 ?/p>
“裴總為了愛妻一擲千金,真是寵妻狂魔啊!”
“可不是嘛,簡直就是我們的理想型!”
裴聿桁只笑了一聲,動作輕柔地為黎書意戴上項鏈,并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只有一個億的項鏈,才能襯得上你,我唯一的摯愛......”
話音未落,一道痛呼聲就傳了過來。
溫楚跌倒在地,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而她的面前,幾個人指著她破口大罵。
“溫楚,你當(dāng)初追聿桁做的那些荒唐事簡直是丟盡了我們裴家的臉面!”
“就是!區(qū)區(qū)一個養(yǎng)女,連進(jìn)我們裴家家宴的門檻都不配,將她轟出去!”
......
溫楚被裴家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臉色蒼白。
就在他們動手將她拖出去之際,裴聿桁立刻上前,聲音冷厲:“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