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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桁就像是瘋了一般,立刻坐飛機去了德國。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找到黎書意,求得她的原諒,將她帶回去!
他不停地打聽黎書意的行蹤,終于得知黎書意今晚會參加一個商業(yè)酒會。
他一向不喜歡那種酒會,但為了見到黎書意,他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從前的他一出場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但如今,他差點連酒會都進不去,好不容易混進去了也沒有人搭理他。
但他一點也不在意,端著香檳站在角落里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然而,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他都沒有見到黎書意的身影。
就在他自我懷疑,準備離開之際,全場開始轟動了起來。
黎書意來了。
作為此次酒會的特邀貴賓,黎書意一出場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她穿著艷麗的紅色禮服,出現(xiàn)在臺上,璀璨的燈光之下,整個人越發(fā)昳麗。
裴聿桁愣愣地仰望著她,就連杯子里的酒什么時候灑出來了都沒有察覺到。
一段時間沒見,黎書意可謂是大變模樣,當初那個溫婉賢淑的女人如今變得矜貴冷艷,光是站在那里,氣場就足夠艷壓全場。
但那雙眼睛,那抹微笑,仍然是他記憶里最熟悉的模樣。
對黎書意的思念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來,裴聿桁手指顫抖,喉嚨發(fā)緊。
他努力張嘴,想要喊她,卻發(fā)現(xiàn)她離他太遠了,壓根就注意不到他。
裴聿桁想要上前,但根本就擠不進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黎書意演講完之后離開。
不!
眼見黎書意的身影就要消失,裴聿桁再也控制不住,沖了上去!
“書意!......”
然而他剛邁出幾步,就被人毫不客氣地推了回來。
“干嘛???想見黎小姐的人多了去了,你擠什么擠???”
裴聿桁不理會對方,著急地喊著黎書意的名字,但還是太遲了。
黎書意已經(jīng)離開。
而其他人紛紛朝他看了過來,在認出他來時,都紛紛露出了厭惡和嫌棄的目光。
“這不是之前的裴總嗎?誰把這個晦氣的東西放進來了?”
“他之前不是還寵三滅妻嗎?這種雜碎,是怎么好意思來找黎小姐的?真是不要臉啊!”
一時間,周圍全部都是對他的指責。
裴聿桁哪里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面,那些話就像是一根根鋒利的針直往他心里扎,讓他承受不住,落荒而逃。
但還沒有跑兩步,他就被人絆了一跤,直接掉進了泳池里。
撲通一聲。
冰冷的池水瞬間將他包裹。
裴聿桁在水里撲騰掙扎,狼狽不堪。
而周圍的人壓根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他,因為他連被他們嘲笑的資格都沒有。
裴聿桁好不容易才爬上來,躺在岸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恰在這時,人群又傳來一陣轟動。
是黎書意到會場門口準備回去了。
裴聿桁立刻爬了起來。
“書意!”
但他的聲音太過渺小,根本就傳不到黎書意那里。
“書意!”
裴聿桁什么都顧不上來了,拼命擠開人群,只想要靠近黎書意。
他想要和她說說話!
好不容易才擠出人墻,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裴聿桁仿佛看到了希望。
他立刻拔腿上前,對黎書意伸出手。
然而,還沒有碰到,一道凌厲的拳頭就破風朝他的臉打了過來。
“??!......”
裴聿桁直接就被一拳頭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了血,
而打他的,正是之前和黎書意有說有笑的那個男人。
“裴聿桁,我絕不允許你再傷害書意!”
俞景白冷冽的眼神幾乎要將他凍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