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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溫楚拼了命想要爬出去,然而,剛到門口,就被一只手抓住腳踝,拖了回去!
裴聿桁吩咐醫(yī)生查出了溫楚的過敏源,將所有過敏的食物全都塞進(jìn)了溫楚的嘴里。
“唔!......”
溫楚的手伸進(jìn)喉嚨想要摳出來,卻被保鏢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很快,她的全身就開始起了紅疹,口吐白沫,皮膚瘙癢得讓她幾乎要崩潰,手指不停地?fù)希景?皙光滑的皮膚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看上去格外猙獰。
“舅舅,求你了,放過我,我做這些,都是因為太愛你了啊,你難道,就沒有愛過我嗎......”
溫楚抓住裴聿桁的褲腳求饒。
她不信,黎書意變成植物人的這兩年,他一直跟她上床,對她就沒有一點點的愛意!
但裴聿桁只用腳尖抬起她那滿是紅疹的下巴,滿是厭惡:“愛?你也配?”
“在我眼里,你從始至終都不過是一個發(fā)泄欲 望的工具!只有書意,才是我此生的摯愛!”
溫楚怔住了,卻突然笑了出來。
“你愛黎書意?”
“你愛她,又為什么會耐不住寂寞跟我上床?”
“你愛她,又為什么給了我各種寵愛,讓我住進(jìn)你和她的婚房?”
“你愛她,又為什么一次次丟下她來找我?”
“我之所以敢挑釁她,還不是因為你先縱容的我!現(xiàn)在她死了,你就把錯全推到了我的身上!明明是你!你才是害死她的罪魁禍?zhǔn)?!?/p>
“你給我閉嘴!”
裴聿桁怒不可遏地咆哮,額頭暴起青筋。
他一把抓住溫楚的頭發(fā),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大步朝陽臺走去。
溫楚已經(jīng)顧不上頭皮的疼痛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想要做什么?”
“你不是喜歡跳樓嗎?”裴聿桁冷笑了一聲,“那你現(xiàn)在就下去!”
“不要!......?。?.....”
砰的一聲。
溫楚倒在了地上,身體滲出了一灘血。
助理查探了她的鼻息,確認(rèn)還有氣。
“那就送去醫(yī)院,治好之后,再將這些折磨,全部重復(fù)一遍,直到她死為止?!?/p>
裴聿桁轉(zhuǎn)身,臉上卻沒有多少笑容。
因為溫楚該死,哪怕他將她碎尸萬段,他的書意也回不來了!
“書意......”
裴聿桁走到棺材旁,看著里面長眠的人,眼淚止不住地掉。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回來吧,無論讓我付出任何代價,我只要你回來啊......”
裴聿桁蜷縮在棺材上面,哭到天昏地暗,哭到力竭,昏了過去。
德國的夜晚,黎書意戴著耳機(jī)夜跑。
“黎總,已經(jīng)全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p>
“辛苦了?!?/p>
黎書意笑了笑,掛斷電話,休息了片刻,準(zhǔn)備回去。
天空卻忽然下起了雨。
黎書意沒有料到天氣居然會變得這么快,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把傘就出現(xiàn)在她頭頂,為她遮去了雨水。
黎書意側(cè)目看去,在看到熟悉的臉時,彎了彎唇:“這么快就結(jié)束排練了?”
“是啊,心里一直想見到你,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p>
俞景白背著一把小提琴,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他是黎書意來到德國結(jié)識的第一個朋友。
她當(dāng)初來到德國時其實挺不適應(yīng)的,裴聿桁留給她的心理陰影太大,哪怕有爸媽在身旁陪伴她,也還是讓她很難走出來。
直到有一次,黎父黎母帶她去聽了一場演奏會。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俞景白,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舞臺上,穿著優(yōu)雅的演出服,光影交錯之下,動人的曲子縈繞在她的耳畔。
而那首曲子,很是熟悉。
似乎在她變成植物人昏迷的那兩年里,有隱隱約約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