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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的聲音不停地鉆進(jìn)段臣洲的耳朵里,他無措地站起身,順著聲音去找,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墻壁上有一塊單向透視玻璃,盡管只有巴掌大,但段臣洲還是能透過玻璃看到對面房間的景象。
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竟然是鐘紫黎和裴景琛糾纏在床上的樣子!
段臣洲的腦子里“轟隆”一聲巨響,他瘋一般地拍打著墻壁,絕望地大喊:“黎黎,不要!你不能和我之外的男人在一起!”
可不知為什么,隔壁聽不到段臣洲的聲音,段臣洲卻能清清楚楚地聽到隔壁的對話。
裴景琛正沉醉地親吻著鐘紫黎,兩個人熱烈地?fù)肀е舜?,鐘紫黎坐在裴景琛的身上搖晃、顛簸,她極為享受地喚著他的名字:“景琛,景琛......”
裴景琛的手掌游走在鐘紫黎白 皙、細(xì)膩的肌膚上,他喘 息粗重,充滿愛意地問:“黎黎,舒服嗎?”
鐘紫黎伏在裴景琛身上,羞澀地點了點頭:“我很舒服......”
裴景琛在這時問道:“和我在一起之后,還會不會想起段臣洲?”
站在玻璃后的段臣洲猛地揪緊心口,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鐘紫黎的答案。
她對自己,還有感情嗎?
哪怕就一點點,段臣洲也還在期盼鐘紫黎能回心轉(zhuǎn)意。
可鐘紫黎卻是充滿嫌惡地說出:“我們現(xiàn)在正在恩愛呢,你提起那個人來,不影響氣氛嗎?”
這句話就像是利刃,狠狠地刺穿了段臣洲的心。
裴景琛笑笑,他撫摸著鐘紫黎的背,沉聲說道:“我只是很想確認(rèn)你的心意。”
鐘紫黎無比堅定地對裴景琛說出:“你已經(jīng)為我做了絕育手術(shù),你的愛無人能比。至于段臣洲,他做了那么多傷害我的事情,他根本都不該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算他死了,我也不可能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p>
墻壁這邊的段臣洲用力地拍著玻璃,他大喊著解釋:“不是的,黎黎,我是不得已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后悔了!”
鐘紫黎根本聽不到段臣洲的呼喊,她只是一條條地羅列著段臣洲的罪狀:“他明知我先天不孕,也承諾會與我一輩子丁克,結(jié)果卻因為段家逼迫,他在外面搞一 夜 情,和我的大學(xué)室友生了雙胞胎。”
“在江夢鈴污蔑我投毒時,段臣洲選擇相信她;在她偷項鏈被抓包時,段臣洲要我去頂罪,只因孩子還小,不能失去媽媽;在高架橋塌陷時,段臣洲只想著救她和孩子,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就連段老爺六十大壽當(dāng)天,段臣洲也懷疑我傷害小三和孩子而強(qiáng)逼我道歉,甚至還把我綁在鐵軌上進(jìn)行全城直播......”
鐘紫黎每多說一句,段臣洲的心就更痛一分。
直到她絕情地說出那句:“我為自己曾經(jīng)和他有過五年婚姻而感到惡心?!?/p>
段臣洲順著墻壁緩緩地滑落在地上。
他徹底崩潰了,整個人癱軟地跪倒在地,雙手緊抱著頭,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聲。
那之后的幾天里,段臣洲還妄想著能見到鐘紫黎。
可就像鐘紫黎說的那樣,她是真的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任憑他如何乞求,她也不會與他相見。
走投無路的段臣洲只能一直賴在當(dāng)?shù)氐木瓢衫飶匾官I醉。
找來安保都無法把他攆走,他神志不清、瘋言瘋語,逢人就要說起他和鐘家的二千金曾經(jīng)是夫妻。
“我們很恩愛的,鐘家的鐘紫黎只愛我一個,我也曾堅信就算她生不了孩子,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可是,都怪我不夠堅定,我不該背叛她......”段臣洲不停地說著相同的話,他一邊說,還會一邊流淚,嚇得其他顧客都找準(zhǔn)機(jī)會跑開。
直到警方推門找上來,他們站到段臣洲面前,拿出一份逮捕令:
“段臣洲先生是嗎?我們接到實名舉報,您涉嫌婚內(nèi)與他人非法生子,同時有重婚罪嫌疑,請和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