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菀受寵若驚,“不不不,這我不能要?!?/p>
雖然不知道盒子里裝的是什么,她都不能輕易收下。
她趕緊推了回去。
蔣翊梟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挑開盒子的蓋子,冷嗤一聲:“什么破玩意兒?”
蔣老爺子笑著解釋:“這是咱們家的傳家寶,帝王綠的鐲子,一代代傳下來的,如今也該交到菀···”
蔣翊梟斜睨老頭兒一眼,無情打斷,“蔣家也是沒什么好東西了,這垃圾玩意兒也能當(dāng)傳家寶?”
老爺子堆滿笑意的臉?biāo)查g僵住。
老管家趕忙幫忙解釋,“梟少爺您有所不知,這可是清代出土的——”
“哦,死人戴過的東西?!?/p>
“死人的戴過的東西給我們菀菀是幾個意思?”
“詛咒她,還是看不起我?”
這張嘴太毒了。
見一個懟一個,來兩個懟一雙。
老爺子和老管家尷尬扯唇,愣是不知該如何反駁。
盒子被他重新交還到老爺子手上,笑的狂妄又惡劣,“既然是傳家寶,您老就收好吧?!?/p>
“等您百年的時候一起帶進(jìn)墓里,如果有幸再出土的話,價格還能翻幾番?!?/p>
老爺子:“···”
這是咒他死后被挖墳掘墓啊。
瘋子!
十足的瘋子!
他們蔣家百年清譽(yù),偏偏卻生出這么個瘋子。
如若不是長相與他們蔣家人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他都懷疑親子鑒定書是不是被造了假。
老爺子痛心疾首,追悔莫及。
早知是這樣一個瘋子,說什么都不該把他接回來。
可惜。
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
招惹上這個瘋子,他們?nèi)疑舷露紕e想安寧。
“說吧,叫我們回來還有什么事?”蔣翊梟已經(jīng)沒了耐心,一臉厭世表情。
老爺子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就是想喊你們回來吃個飯而已,沒別的事?!?/p>
可實際上,他只叫了商菀一個人。
誰曾想,這個討債鬼也跟著一起來了。
想說服商菀原諒他家老三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老三雖然犯了錯。
但在老爺子的心里,還是偏向這個老來子的。
如果商菀能不計前嫌,重新和蔣承譽(yù)在一起,他們蔣家愿意再多出一些聘禮。
可如今看來。
多少聘禮都不可能了。
這個討債鬼看上的東西。
得不到就毀掉,也絕對不可能便宜了別人。
這一刻,老爺子終于相信他家老三是被陷害的了。
那個姓柳的女人極有可能也是這個討債鬼安排到老三身邊去的···
越想越覺得后怕,渾身冷汗連連。
“我,我有點不舒服,你們要不···回吧。”
蔣翊梟瞥他一眼,及時叫停:“等我們走了再不舒服,省得死了還得賴我們?!?/p>
“······”
從老宅出來,蔣翊梟身上戾氣漸漸退散。
坐進(jìn)車?yán)镏?,揉捏著商菀的小嫩手特意叮囑:“以后再叫你來,就說我不允許?!?/p>
“讓他有什么事找我?!?/p>
老頭兒花花腸子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是絕對不會讓他們?nèi)缭傅摹?/p>
商菀不知他們祖孫之間究竟有什么的矛盾糾葛。
他不說,她也不問。
軟軟靠近他懷里,“我知道啦?!?/p>
蔣翊梟滿意勾唇,“真乖。”
隨即在她唇上烙下熱吻。
正吻的如癡如醉,商菀的手機(jī)響了,掃了某人的雅興。
商菀很識時務(wù),第一時間選擇了掛斷。
對方不知死活,被掛之后又打了過來。
這一次,不等她有所反應(yīng),蔣翊梟長臂一伸,替她按了外放。
“商菀你個賤人,你居然敢找人殘害爸媽,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