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站在一旁,震驚地看著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姐姐一下子氣場全開,終于爆發(fā)了,心里爽到極致。
突然被點名,立刻跟打雞血似的應道:“好嘞姐,等著!”
轉(zhuǎn)眼,實驗的東西被黎朔從廚房拿出來。
“蜜蠟是一種特殊的樹脂,沉于水,而浮于鹽。塑料做得假貨,不管鹽水還是清水,丟進去都會沉?!?/p>
說罷,黎沫把鹽倒入清水里,攪勻,再將兩串蜜蠟丟進去。
白錦孜送她的蜜蠟沉入了杯底,但白智博的珠串明顯更重一些,卻浮了起來,怎么按都沉不下去。
白錦孜震驚又難過地搖頭:“怎么會這樣?老板分明告訴我是正品啊。他為什么要騙我?”
白智博見狀都已經(jīng)面露尷尬的不說話了,杜淮舟卻還跳出來,摸出腰包里的大哥大,生氣道:“福錦堂的老板我認識。我給他打個電話,這個公道我們一定要討回來!”
“可我是一年前買得了!”
“放心,那老頭賊精,十年前買的東西他都查得到。我查過?!?/p>
白錦孜:……
見他要打電話,她哭道:“可是……可是我沒有經(jīng)過老板的手??!”
杜淮舟:?
“當時有個女的說她的蜜蠟是在福錦堂買得,想要找老板換一顆,我看她手里的蜜蠟成色漂亮就買了?!?/p>
杜淮舟:?
“嗤~”
黎沫忍不住嗤笑:“剛才送禮的時候你說這是專程去福錦堂給我買得,后來被追問又改口說是買了一年順便送的。前一刻還信誓旦旦說是在福錦堂買得正品,下一刻又變成了從別人手里買來的二手貨。你可真是從不缺零花錢,也從不買假貨,還真實誠懇的豪門千金啊!”
眼看白錦孜的臉都已經(jīng)紅得能滴血,恨不得挖條地縫鉆進去了,可黎沫還在往她臉上狂扇。
“白錦孜,你這人還真是讓人惡心。又不是我求著讓你送禮的,何必這么又當又立?我都替你難堪得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了?!?/p>
白錦孜哪里聽過這么犀利諷刺的話語?
她都已經(jīng)難過得使勁落淚了,杜淮舟卻還神補刀一句:“什么是又當又立?”
想到這是93年,黎沫耐心科普:“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黎沫你太過分了!你怎么能這么說錦孜?”杜淮舟怒了。
“難道我說錯了?”
杜淮舟氣得鼻子里面冒粗氣,卻愣是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白錦孜臉被打爛,氣得要命,卻只能低著頭屈辱落淚。
該死的黎沫,不僅搶了她的人生,還羞辱她!
怎么不去死?
“沫沫,今天爸爸是來接你回家的。當年我們將你弄丟后特別自責傷心,如今老天有眼,讓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請你給爸爸媽媽一個好好彌補你的機會,跟我們回白家好嗎?”
黎沫看向白智博,目光幽幽的,看得白智博心里瘆得慌。
他立刻轉(zhuǎn)移目標,一臉殷切的把手里大包小包的禮物往黎沫養(yǎng)母趙琳雅手中塞。
“趙親家,感謝你這些年對黎沫的養(yǎng)育之恩?!?/p>
趙琳雅一驚,立刻推辭,口中一個勁兒說著:“使不得,使不得?!?/p>
“怎么使不得?”
見他們極限拉扯,黎沫走過去,接過白智博手中的東西,放進屋里。出來之后就把這三人全部轟了出去。
面對白智博殷切的眼神,她兇巴巴的質(zhì)問:“兩只手能提下的禮品而已,就想讓我媽賣女兒?”
白智博趕緊否認:“不是,這只是為了感謝你養(yǎng)母……”
“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謝了,趕緊走吧!”
“可我是來接你回家的。沫沫,你就跟我回去吧?!卑字遣┣蟮馈?/p>
“你一個人來已經(jīng)夠潦草了,竟然還把白錦孜和杜淮舟帶來惡心我。你不知道杜淮舟半年前還纏著我,跟我說他喜歡我,想要做我男朋友,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跟你親愛的養(yǎng)女暗度陳倉了?”
“啊?!”
白智博眼睛一瞪,看向杜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