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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藥老婆,老婆......”
守在一邊兒的蔣浩看他這樣,無數(shù)次替朋友犯賤地聯(lián)系孟嶠月:
【月姐,謝嶼霄胃病犯了,他吃什么藥,我去買。
或者您方便來接他下不?】
【蔣浩,我跟謝嶼霄已經(jīng)離婚了?!?/p>
【好嘞,祝您幸福,月姐?!?/p>
“謝嶼霄,你真是好樣的,這么好一個老婆都被你作沒了,你活該?!?/p>
“你要是還想跟月姐好,就拿出你正常生活的樣子行不,你這樣哪個姑娘會愿意跟你在一起?”
蔣浩在外賣軟件上隨便點了個胃藥,也隨之離開。
謝嶼霄思忖半夜。
第二天,他報了CPA會計的考試,開始自學(xué)。
他租了在原來家里附近的房子,即使時間錯開、隱私保護(hù)很好,他無法時時刻刻看見孟嶠月。
但至少可以守望一寸燈光,知道孟嶠月就在這里。
他開始每天早上去堵孟嶠月的車,變著法兒地找她搭話,天使香檳的玫瑰每天一束。
剛開始孟嶠月煩不勝煩,后來便都叫裴琛昀處理。
裴琛昀借著“孟總包養(yǎng)的小白臉”名頭吩咐保安:
這個人以后不許出現(xiàn)在公司附近,尤其不能讓孟嶠月看見。
自己也多番出手恐嚇,謝嶼霄卻硬要求孟嶠月聽他一句: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新學(xué)CPA了,我有在聽你的話,孟嶠月!我在跟著你慢慢變好的......”
孟嶠月無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
以前謝嶼霄上大學(xué),讀經(jīng)濟,對事業(yè)毫無追求,她便建議可以考CPA。
但是遲到了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呢?
對他沒有,對她更是沒有。
重復(fù)了好幾個月,謝嶼霄卻不厭其煩。
先躲在較遠(yuǎn)的建筑,在孟嶠月車快來時,再沖過來被保安攆走。
他其實也會膽戰(zhàn)心驚,想問孟嶠月:
“你之前都已經(jīng)原諒過我那么多次,不再考慮下嗎?沉沒成本,很重要啊......”
但他猜到孟嶠月或許會說:“我不在乎?!?/p>
她一向拿得起、放得下。
謝嶼霄忍下齒間的悔恨,日復(fù)一日地守望似乎成了穩(wěn)定的習(xí)慣。
只要孟嶠月還在,他就還有機會挽回。
孟嶠月生日那天。
謝嶼霄堵在她公司樓下,準(zhǔn)備了一大包手工禮物。
以前孟嶠月會特意地,去問自己上大學(xué)的妹妹,現(xiàn)在大學(xué)生、年輕人喜歡什么禮物。
妹妹說會給男朋友送自己制作的手風(fēng)琴書,里面都是兩人的戀愛記憶和男朋友的照片。
于是上次他生日,孟嶠月為他做了5本手風(fēng)琴書,說是回憶合集。
他懶洋洋掃了一眼,說浪費時間就丟在一旁。
他知道孟嶠月傷心很久,其實后來他自己偷偷有看過無數(shù)遍。
“對不起老婆,當(dāng)時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好喜歡?!?/p>
孟嶠月做得很用心,字體、符號、貼紙、照片和各類情話都寫滿了。
現(xiàn)在他也給孟嶠月準(zhǔn)備了,只是不知道是否還有被接受的機會。
謝嶼霄懷著忐忑的心情等了一整天。
他從早晨5點開始等,一直到凌晨5點,整整24個小時,才接受了原來。
孟嶠月今天壓根就沒有來公司的這個事實。
而他的禮物,無論是遲到還是新意,其實都不會再有被接受的可能了。
謝嶼霄笑得苦澀,一沓精心制作的禮物隨手丟進(jìn)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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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琛昀像接受檢閱似的,拿出了一個珍寶盒,里面像是一本漫長浩瀚的書。
“這是什么,宇宙記錄還是時間簡史?”
孟嶠月疑惑。
裴琛昀拿出一件件,M大演講的孟嶠月照片,以往的獲獎,完成簽單的記錄,還有她高中時候在學(xué)生會做清潔檢查的照片......
是他十年來,跟隨在孟嶠月身后,一步步記錄到的,她的所有。
而珍寶盒的最底,是南非的粉色鉆石,30克拉;南澳洋的濃金珍珠,串串疊加。
“嶠月公主殿下,請許你的生日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