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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嶼霄瞪大眼睛質(zhì)問: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個卑劣的第三者,不許出現(xiàn)在我和我老婆的家!”
裴琛昀比他略高幾公分,俯視的眼光打量謝嶼霄的狼狽,他輕笑:
“我?我來接我的合作商,孟總吃飯啊,我們約好了。”
謝嶼霄死死盯著他,捏緊拳頭。
“你今天在酒吧里說的話,孟嶠月都聽見了。
幼稚的蠢貨,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會愿意跟你有任何關(guān)系嗎?”
......是他!
許南意也是他派來的!
難怪,高中畢業(yè)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的許南意,會在他結(jié)婚后第三年,突然出現(xiàn)在他最常去的酒吧,讓他英雄救美,讓他流連忘返......
原來都是被裴琛昀設(shè)計的。
謝嶼霄無理取鬧地將所有出軌的邏輯引到裴琛昀身上,這個人純粹是想拆散他和孟嶠月,抱得美人歸。
“你太卑劣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也使得出來!裴琛昀,你惡事做盡!”
謝嶼霄怒火涌上心頭,拳頭發(fā)硬地朝裴琛昀沖出,拳風(fēng)揮揮,一次,又一次......
裴琛昀練過巴西柔術(shù),他輕巧地將謝嶼霄按住,握拳全打在內(nèi)臟胃部。
“你有胃病是吧?這里是胃,舒服嗎?”
“謝嶼霄,你少在裝道德裝深情,除了許南意,你這些年勾搭的人還算少嗎?
憑什么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要被你這樣糟蹋!”
“我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開庭那天我會去看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瞬間謝嶼霄便感覺五臟六腑移了位,在體內(nèi)粉碎成渣搗泥,爆發(fā)出慘叫。
他清雋五官刻下一道道血跡,腫·脹、凹陷。
“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孟嶠月面前!”
裴琛昀不住地發(fā)泄自己的怒意,卻沒注意到自己的所作所為。
全部都被門口的監(jiān)控攝像錄下。
謝嶼霄卻漾出莫名的淡笑:
“孟嶠月會知道你的真面目的,你這么可怖,她會喜歡你嗎?暴力狂?!?/p>
幾年前,他胃病發(fā)作跪在家門口,便是孟嶠月收到別墅區(qū)管家的提醒,趕來接他去醫(yī)院的。
一會兒,孟嶠月的確帶著保鏢和小區(qū)安保趕到,謝嶼霄面露欣喜。
果然,孟嶠月還是會因為他而來,他不是沒有機會。
可看著臉上沒幾處傷痕的裴琛昀,和幾乎遍體鱗傷、沒了半條命的謝嶼霄。
孟嶠月只是拉起裴琛昀,輕聲說:
“走,去醫(yī)院。”
仍然保持蜷縮被毆打姿勢的謝嶼霄,澀然笑了出來。
像是絕處逢生,又再度回到崖底,幾近絕望。
“孟嶠月,你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么?”
眼底腫·脹,混合著鮮血流出幾滴眼淚,不受控地下墜。
孟嶠月牽著裴琛昀的手緊了緊,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將管家遞交的錄像全部看完,她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裴琛昀不簡單,可謝嶼霄從未干凈。
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就是她一個人的選擇嗎?
她又何其無辜,最初想要過一段美滿婚姻、癡心付出的人,從來都是她。
孟嶠月垂眸掃了他一眼,狼狽的模樣盡入眼底。
“什么都不是,陌生人,前夫。
東西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盡快滾吧,開庭如果不來,我會二次上訴?!?/p>
她的話像斬斷了最后一絲可能性。
謝嶼霄咽喉苦澀,血液幾乎舔·舐牙齒,他不住地垂淚,帶著委屈、憤怒地質(zhì)問:
“孟嶠月,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殘忍呢?
你看到了,我不是沒有改變,難道這么多天我的付出你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你以為我今晚上又出軌了嗎?
如果你聽到了完整的錄音,就知道我沒有。
我只是很委屈,為什么你永遠都不肯搭理我了,明明我們之前都不是這樣的。”
“還有裴琛昀,他太卑劣了。
這一切都是他設(shè)計的,你不要跟他走,不要對他有任何的相信......
我被他打得這么重的傷,你就不管不顧,還要帶他去醫(yī)院嗎?”
裴琛昀聞言立刻警覺,他的確沒發(fā)現(xiàn)門口有監(jiān)控攝像。
但他隨時做好了跟孟嶠月攤牌的準(zhǔn)備。
他承認(rèn)自己卑劣,卻從不覺得自己的愛不干凈。